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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抵罪

稠密的人群在威昂弗先生的前面闪开着一条路。

即使在历史中最不幸的时期,极度的惨痛也会使别人产生一种敬畏,群众第一个反应总是对一场大难中的受难者表示同情。

有许多人会在一场动乱中被杀害,但罪犯在接受审判时,却很少受到侮辱,所以威昂弗能够安全地从法院里的旁听者和警察面前走过。他虽然早已认罪,他的悲哀却是最好的保护。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不是用理智来看待一件事情,而是凭本能行事;在这样的情况下,富有感情心境自然却也成了最伟大的人。大家把他们的表情当作一种完美的语言,而且有理由以此为满足,尤其是当那种语言符合实际情况的时候。威昂弗离开法院时的那种神情慌乎的样子极难形容的。一种极度的亢奋,每一条神经都紧崩着,每一条血管都鼓起来,他的每寸肌肤似乎都受着痛苦的宰割,这使他的痛苦增加了千百倍。他习惯的走出法庭,他抛开他法官的长袍,并不是习惯使然,而是因为他的肩膀不胜重负,像是披着一件饱含痛苦的尼苏斯的衬衫一样。他摇晃着走到道宾路,看见他的马车停在那里,走上前去亲自打开车门,摇醒那正酣的车夫,然后摔进在车座上,停在那里,他向圣·奥诺路指了一指,马车向前行驶着。他这场灾祸好像全部重量似乎都一古脑的压在他的头上仿佛就要把他压垮了。他并没有看到后果,也没有考虑,他却直觉地感到它们的重压。然而更加可怕的是他不能像一个惯于杀人的冷酷的凶手那样保持理智地去分析他的处境。他本能的想到了上帝,——“上帝呀!”他呆呆地说,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上帝呀!上帝呀!”在这降临的灾祸后面,他看见上帝。马车快速地行驶着,在车垫上不停地晃动着的威昂弗感觉背后有件东西顶着他。他伸手去拿开它,那原来是威昂弗夫人的一把扇子。这把扇子像黑暗中的闪电瞬间把他拉回现实,——他想起了他的妻子。

“噢!”他喊道,像是一块烧红的铁生生的烙在他的心上。在过去这一小时内,他始终沉侵在他自己的所犯下的罪恶里。现在,另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呈现在头脑里。他的妻子!他曾以一个严肃的法官的身份面对她,他曾宣判她死刑,而她,曾受着悔恨恐惧的煎熬,受着他严词指控所激起的羞耻心的煎熬。

她,一个无力抵抗法律的可怜的女人,——或许她这时正在那儿准备死!自从判她有罪以来,已过去一个钟头了。

在这个时候,她一定是正在回忆她所犯的种种罪行,她或在要求饶恕她的罪行,抑或她在写信给他丈夫,求她那受人尊重的丈夫宽恕她,威昂弗又在嗓子里挤出惨痛和绝望地一声呻吟了。

“啊!”他叹道,“那个女人只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变得罪恶!我身上带着罪恶的细菌,她只是受了传染,像传染到伤寒、霍乱和瘟疫一样!可是,我却只是惩罚她!还理直气壮对她说:‘忏悔吧,死吧!’噢,不!不!她应该活下去,她可以跟我,我们可以逃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逃到一个人们找不到的地方。我对她提到断头台!万能的上帝!我怎么对她说了那句话!噢,断头台也在等着我呢!是的,我们将远走他乡,我将向她承认一切,我将每天告诉她,我也是有罪的!噢,真是狼与狈的结合!噢,真配做我的妻子!她绝不能死,我的耻辱也许会不再让她觉得那么内疚。”于是威昂弗猛的打开车厢前面的窗口,“快点!快点!”

他喊道,他喊叫时的口吻使那车夫感到像触了电一样,马被赶得惊恐万分,飞一般地跑回家去。

“是的,是的,”在路上,威昂弗不断的念着,“是的,那个女人怎么能死,应该让她忏悔,我的儿子需要母亲,我那倒霉的孩子,不幸的是,除了那生命力特别顽强的老人以外,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她爱这孩子,她是为他才成为了一个罪人的。一个母亲只要充满对孩子的爱,她的心又能坏到哪里。她一定会忏悔的。又有谁会知道她犯过罪,那些罪恶发生在我的家里,虽然现在大家在怀疑,但过些时候就会淡忘,如果还有人记得,那定是我的仇人,唉,上帝来惩罚我吧!我再多加几重罪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妻子就有机会带着孩子和珠宝逃走了。她可以活下来,也许还可以幸福的活着,因为她心中只有对孩子的爱,我的心就可以得到些许的宽慰。”于是检察官觉终于轻松的松了口气。

马车停在宅邸院子里,威昂弗从车子里出来,他回来得这样早,让仆人们都很惊奇。除此之外他们的脸上再看不出别的表情。像往常一样他们站在一边让他过去,没有人跟他说话。当他走过洛沃笛艾先生房间时,透过半开着的门看见了里面两个人影,但他不关心是谁在拜访他的父亲,不加思索的继续向前走。

“啊,都过去”,当他走上楼梯时——那是通向妻子房子的,他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他随手关拢楼梯口的门。“不能让人来打扰我们,”他想,“我必须坦白的告诉她,在她面前认罪,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他走到门口,握住那水晶门柄,然而那门却轻轻打开了。“门是开着的!”他自顾自地说,“非常好。”他走进爱德华睡觉的那个小房间,除了白天到学校去上学,此时晚上该和母亲在一起的。他忙向里面又看了看。“确实不在,”他说,“那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一个箭步来到门口,门却是关着的。他浑身颤抖的站在那。“爱萝绮丝!”他喊道。他好像听到移动家具的吱吱声。“爱萝绮丝!”他再喊。

“哪位?”他要找的女人问道,听起来声音比往常微弱得多。

“开门!”威昂弗喊道,“快开门,是我。”

他的请求,他痛苦的嘶喊,门却没有丝毫要开的意思。威昂弗一脚踹开门。在门的那头,威昂弗夫人呆呆地站着,她的脸色惨白,五官紧锁。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爱萝绮丝!爱萝绮丝!”他说,“你在干什么?说呀!”

那少妇向他伸出一只苍白无力的手。“我按你的要求做了,阁下!”她声音嘶哑,嗓子好像随时都可能被撕裂。

“你还想要我怎样呢?”说着她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威昂弗奔过去抓起她的手,一只金盖子的水晶瓶握在这只痉挛的手里。她自杀了。威昂弗顿时被吓到了疯一般的退回到门口,两眼盯住她的尸体。“我的儿子呢!”他突然喊道,“快告诉我我的儿子在哪儿?爱德华!爱德华!”他冲出房间,发狂地喊着,“爱德华!爱德华!”他的声音充满着悲恸,仆人们声闻都跑了上来。

“我的儿子爱德华在哪儿?”威昂弗问道,“赶快带他离开这座房子,不要让他看见……”

“小少爷不在楼下,先生,”仆人回道。

“那你们快去花园看看是不是在那里玩。”

“没有,先生,夫人在半小时前曾派人来找他,我们看到他去了夫人的房间,以后就没有下楼来过。”

威昂弗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的双腿颤抖着,各种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乱转。“在她母亲的房间里?”他喃喃地说,妻子的房间,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妻子的尸体。如果喊爱德华,他的声音一定会在那已成坟墓般的房间里回荡。他觉得似乎不该打破坟墓的宁静。威昂弗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不能正常的说出话来。“爱德华!”他结巴地说,“爱德华!”没听到回应。如果他现在没在母亲的房间里,他又会可能在哪儿呢?他踮起脚轻轻地走过去。他妻子的尸体横躺在门口,爱德华应该就在房间里面或许被吓坏了,那个尸体似乎在看守房门,眼睛瞪着,脸上露出一副可怕的、神秘的、讥讽的笑。向门的里面望去,可以看见一架直立钢琴和一张蓝缎的睡榻。威昂弗几步向前,看见他的孩子正睡在沙发里。他心中暗自欣喜,好像刚刚从绝望黑暗的深渊逃上来。他此时需要的是只要跨过那尸体,走到房间里,抱起他的儿子,带他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威昂弗已不再是那个精明而又能游刃有余的游走于上层的贵族了,现在他不过是只垂死挣扎的老虎,他的痛苦完全磨碎了他狰狞的灵牙。他不怕现实,现在他却怕鬼。他跨过尸体,好像那是一只火炉能把他吞噬。他把儿子抱在自己的怀里,搂着他,摇他,喊他,但他并不回答。他用嘴唇去亲那孩子的脸颊,孩子全身是冷的。他顿时四肢僵硬,他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觉不到孩子活泼可爱的心跳。是的,他死了。一张折好的纸从爱德华的胸口上滑出。威昂弗如五雷轰顶般,双腿一软跪下来,孩子滑落他麻木的手,滚到他母亲的身边。威昂弗吃力的拾起那张纸,那是妻子写给他的,他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做一个好母亲,甚至为了我的孩子不惜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罪人。当然,一个好母亲又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孩子独自离开。”

威昂弗无法相信他的眼睛,他的理智也没有了方向。他爬向孩子的尸体,像一只失去幼狮的母狮凝望着。痛不欲声地喊道,“上帝啊!”他说,“上帝永在啊!”他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他更不能忍受两具尸体来填充寂静。直到那时,他身体充魅着绝望和悲痛。悲痛是无法抗拒的,而绝望使他产生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勇气。现在,他站起来,但他的头却低着,那是悲哀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他甩了甩那被汗湿的头发,决定去求助他的父亲,他从没怜悯过任何人,但现在他是需要把心中的苦告诉别人,他要找一个人来听他哭泣。他走下楼梯,来到洛沃笛艾的房间。那老人正无比热情的与布沙尼神甫交谈,布沙尼神甫的脸上挂着一惯的冷淡平静。威昂弗一看见神甫,便把手按在前额上。他记得他曾在阿都尔那次晚宴后去拜访过他,也记得神甫曾在沃拉迪妮去世的那天来过。“您来了,阁下!”他叹道,“还有死神也与你同来!”

布沙尼转过身来,他看到检察官的脸变了形他眼睛里充满着野蛮的凶光,他已听说了法庭发生的事,但他当然不知道发生了别的事情。“你的女儿,我曾为她祈祷过。”他答道。

“但你今天来有事吗?”

“我来告诉你,你已得到该有的惩罚从现在起,我将祈祷上帝像我一样的宽恕你的罪。”

“上帝呀!”威昂弗神情慌张的喊道,“你要是像布沙尼神甫那样饶恕我就好了!”

“很遗憾,我不是,”只见长老拉掉他的头发,摇一摇头,他的黑发在他英俊的面孔两旁披散开。

“你是基督山伯爵!”检察官带着惊异的喊道。

“你说得对也不对,检察官阁下,再仔细想一想。”

“你第一次听到我的声音应该是在马赛的,在二十三年以前,那一天你与什·迈勒小姐举行婚礼。再仔细想一想吧。”

“你不是布沙尼?也不是基督山?你就是那个藏在幕后与我一直作对的死对头!难道我在马赛的时候得罪过你。哦,该死!”

“是的,你说得没错,”伯爵把双手交叉在宽阔的胸前,说,“想想吧,仔细想想吧!”

“可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威昂弗喊道,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情绪也变得疯狂——“我怎样得罪了你?你就直说吧!说呀!”

“好,你是谁,你先说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被你埋在伊夫堡黑牢里的一个可怜的人的阴魂。他终于有一天从他的坟墓里爬了出来,仁慈的上帝还赐他一个基督山的面具,给他无数的金珠宝贝,而你直到今天才认出他来。”

“啊!我认知道了!我知道了!”检察官喊道,“你是——”

“我是艾登莫·汤坦斯!”

“你是艾登莫·汤坦斯!”威昂弗痛苦抓住伯爵的手腕喊道,“那么你来看看吧。”于是他拉着他往楼上走去。伯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的心里隐约的感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看吧,艾登莫·汤坦斯!”他指着他妻子和儿子的尸体说,“看!这就是你报仇的结果?”

基督山看到这令人恐怖的情景,他的脸顿时失了血色;他报复得过了头,他已不可能自信的说“上帝助我,上帝与我同在”那句话了。他无比悲哀的扑到那孩子的尸体上,拨开他的眼睛,摸一摸他的脉搏,然后抱着他跑进沃拉迪妮的房间,关上了门。

“爱德华!”威昂弗喊道,“他抢走了我的孩子!噢,你这无耻的家伙,你不得好死!”他想去追基督山,但像是在梦中一样,他的脚根本不听使唤,动不得。他拼命睁大眼睛,眼珠向外突着。指甲扎进胸膛,被血染红了;他太阳穴上表筋火暴跳,头脑发热。没一会儿,他已经丧失了理智,接着,他大叫一声,伴着一阵可怕的狂笑,冲下楼梯去了。

十五分钟以后,沃拉迪妮的房间门被打开了,基督山走出来。他目光呆泻,脸色苍白,他以往宁静高贵的脸由于悲哀而变了神色,他的臂弯里抱着那个已经无力回天。他单腿跪下,虔敬地把他放在他母亲的身旁,然后他静静地走出房间,在楼梯上遇到一个仆人问道,“威昂弗先生在哪儿?”

那个仆人没有作声,用手指了指花园。基督山走下楼梯,走向仆人所指的那个方向,看见仆人们围着威昂弗,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铲子,正在不停地挖着泥土,嘴里喊着“这儿没有!”

于是他向前移几步,重新再挖。

基督山到他的身边,低语道:“阁下,你是失去了一个儿子,但是——”

威昂弗并不理采他的话,他听不懂,好像也根本听不到。“噢,我要找到他的!”他喊道,“你们都骗我,说他不在这儿,我会找到他的,一定找到他!”

基督山急忙地往后退去。“噢!”他低吼,“他疯啦!”像是怕那房子已受到老天的诅咒而会突然倒塌似的,他跑到街上,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权利做那些事情。“噢,够啦,——够啦,”他喊道,“快去救那最后的一个吧。”

一进家门,他就遇到摩列恩正像一个幽灵似的在他的客厅里来回徘徊。“准备一下吧,玛希梅拉。”伯爵微笑着说,“我们明天离开这里。”

“你在这里的事情都办完了?”摩列恩问。

“没有了,”基督山答道,“请仁慈的上帝宽恕我,也许我已经做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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