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个没留神,我们冰山一样的钱铮钱大夫子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好笑的。”我郁闷的在一旁绞着手指不满的说“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有人说娶我的,虽然是个小毛孩子,但是人家是皇帝呢。”
“是·······”他努力变回冰块脸但是没有成功。
“你······你怎么会躲在他的房间里,小霓呢?”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来的目的。
“她们···被送走了,刚才是声东击西,那个红色的影子不是她······那个很多人守着的地方是空的所以我就从窗子绕到了那个房间,没想到你在外面闹起来······”他又变成了原来的石头脸。
“那,那她们,她们会不会被怎么样?”这都不知道送到哪里了,这可怎么办啊。
“恩······应该比你现在样子好点吧。”他皱着眉继续给我擦额头上的血渍“等下给你少爷看到了,估计要怪我了。”
“他才不会······对了,你怎么知道她们被送走了,送到哪里了。”这才是我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应该不会有危险,暂时九王爷不会动她们。”钱铮好像想到了什么放在我额头擦药的手顿了一下。
“花魁的大选快了吗?”我咬着嘴心里又紧张起来,我能够赶上之前救她们出来么?
“九月初九她们就会被送往京都。”钱铮依旧云淡风轻的说着。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那个发小的钱铮就好像是另一个人,一个跟我们大家都没关系的人,一个不在乎自己妹妹好歹的人。
当然这种感觉马上就被疼痛的感觉代替了······
“疼啊,钱夫子,您不是大夫么,怎么下手这么重······”我一手扶着马车的边缘一边狂流汗。
“你小点声,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扔下你不管的,你这腿现在不接上以后变型了我可不负责。”他有点气有点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最好是乖点。
我们现在不敢大摇大摆的回书院只能带着身后死死追着的小拨队伍在樊城兜圈圈。最后甩掉小队伍的时候我们就驾着马车躲在没什么人的高大的灌木丛中躲着等到天黑再回去。
最让人崩溃的是后面追着的小拨队伍还以为自己是偷偷的跟着,慢慢的靠近我们,可是那一身统一劲装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跟踪我们的,而且还肯定是那个蒙头蒙脑的沈将军的手下······行动都那么······直率!
“啊!!钱!!!钱夫子!疼啊·····等一下······他们为什么追踪我们,要杀人灭口么?”我哀嚎着看着钱铮给我接断腿便企图找别的话题转移。
“估计是想······”他完全不理我的话,左右手使劲一拧“咔嘣”一声“是想要接皇后娘娘回宫吧。”
我直接都要疼晕了过去,甚至觉得还不如去当胡苓手里的试毒体呢。
但是我没晕,估计是在快晕的时候又被生生疼醒了······我自诩是不怕痛的人,可是我真心觉得钱夫子有心下手过重招招致命的痛啊!
“夫子······谢谢。”我看着自己被固定好的小腿百感交集的突出了狗牙。
“小腿有旧伤切上次处理的太过随便已经长歪了,我帮你掰正了。”他从袖口拿出手帕给自己细细的擦了额头上的汗。
“那是快一年了啊!你又给我掰开了?”我被震惊到了,居然······居然掰断我的小腿再接上的啊!
“不用谢,我是夫子嘛。”他冷笑着看了我一眼。
那种对他的恐惧感又回来了,我立即别过头不敢多说什么。
钱铮看了看外面像是天黑了,又出去驾马回天官书院了。
我在马车里稳稳坐在车内,这回去的路好像一点也不颠簸的样子,但是我的小心脏却颠簸的要死,外面的马偶尔还会长吁几声但是钱铮却一句话都没有好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钱夫子我错了。”我憋得不行,挑开了门帘却看到钱铮还稳稳的坐在车外,完全还是当我不存在。
“夫子·····我们快到了么?”我咬着嘴想了半天才想到这句话跟他说。
“······你不能·······安静点么?”他皱着眉说。
我心里一卡······他的声音不正常的哑着感觉他太过安静呼吸都······呼吸都很微弱。
“你受伤了?”我慌张的爬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就感到他身子软飘飘的就靠了过来,但是貌似还有着飘飘的就靠了过来,但是貌似还有着意识不顺从的推了我两下就不动了。
“钱夫子?”我大惊,刚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那个女人是鬼啊,很有可能是厉鬼啊,钱铮会不会是被她吸走了阳气以气补气啊!刚才那女鬼一面青色就是要尸变么?!
“钱铮,你刚才被她怎么了?”我慌张的把他拖回车内,看着天越来越黑,可是马车却还是稳稳的走着固定的方向我可不会以为是老马识途!
“我们从后面跳出···跳出去。”钱铮的面色已经微微的发青了。想来是之前的伤已经发作了吧,况且这里个肯定已经被动了手脚的。
上次经历了那种被不明物种攻击的事情后我大部分时间花在扎马步和画画上面,但是其余的时候我不是钻研草药就是看一些道法论······鬼神之说和由来,有时候还会研究一些自以为是的制约之法,当然昆九公子是我的书籍来源的贡献者。
“这里是鬼道?”我颤巍巍的发现外面的大路在天微微一暗的时候就有一层绿蒙蒙的东西浮上来了。
“恩,这里······快先下去吧。”钱铮慌张的拖着我可是没有什么力气了,便直直的看着我。
“对不起,钱铮哥哥。”我咬着牙尽量不伤到他脸的前提下直接一记手刀劈到他的后颈。
“哼!”他闷声就倒下了,若是平时的他肯定是会清醒万分的回击我的,但是现在不是这样的,我一击他就倒了。
“臭女鬼,敢招我家的人!”我愤愤然的把钱铮扶好,看着他脸上还是莹绿色的光不散,就更加郁闷了。
······有时候看来一味的装傻充愣也不是什么自保的办法吧······
我虽是不懂如何捉妖妨鬼之术但是却很难得的能把那些奇门异世的书籍灵活的装在脑子里,目前的状况我还是了解一二的······所以越加的犯难。
钱铮现在估计有一半的精气已经被那女鬼掠去了,那女鬼的来历不明,能力暂且不明,可是基本上她算是一直尾随着我们像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可恶······”我坐立不安的感觉一股寒气又渐渐的朝我们的马车聚拢。
“我们到底哪里招惹你了,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盗亦有道啊!”我口不择言的嚷嚷着······
“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阴森森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尽管不知道它说的什么但是还是最好闭口不言。
“小东西,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啊。”它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很有磁性却很深沉有力的男声,异常的有吸引力。
“······没···没名字!”我死死掐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清醒一点。
“说,你旁边的那个是不是你的情哥哥啊······”那个东西突然撞了一下我们的车子,那匹老马长啸了一声,挣扎着。
我赶紧抓好钱铮死死的不放手,好让我们不至于被那只被刺激到的马从车里甩出去。那只马挣扎了几下就没有音讯了,我在各种吵杂的声响中似乎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似乎是那只马挣脱了车子自己跑走了。
也不能怪它它不过是一介牲畜,本来就被我们肆意使唤,驱架,鞭打,如今还能让它跟我们一起共患难么?
别说畜生,我都很难做到吧······
我回头望了一眼钱铮,他正拧着眉头昏睡着,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这一关,想着我们多少也有点发小的情谊,曾经我也是那么爱慕着他,爱慕······更应该说是羡慕吧。现在心里多少有点不想做个抛弃他的人,至少现在不行。
“不说。”我就是不能给它肯定的回答,无论什么东西让你务必要顺着它的路子和设计走了,那么留给自己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你这个贱人!”它的声音又掺杂了男女的声线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整架车子像被风握在了手中一样,摇晃着不堪一击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被你的未婚夫抛弃了啊,啊,你爱着他是吧,你也恨着他是吧。”那鬼东西继续摇着我的车,继续狂风大作。
我一只手死死抓住钱铮,一只手死死抓住固定的凳脚,在坚持一下,我们撑过了戌时他们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或者最差他们没有发现但是子时宵禁时一定会发现不对的,至少昆九公子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可怜的女人啊~~”那个古怪的女声又传了过来“你生来就是为了别人的,活着的时候为了家人为了丈夫为了子女,到你死了还要为他们的罪孽挡灾去难~~”
我已经不理会那个鬼说的什么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钱铮还魂,刚才他出车驾马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了,(朱雀大人说我有着神觉,就是很准的灵异感应,虽然这种能力主要是用在驱灾避难上,但是我却没有躲过一次······)那么那时候他的三魂六魄之类的可能已经飘走了······
我想如果他意志力强可能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离魂······可是我不认为钱铮在那么平静的状态下会魂飞魄散,那么就应该是那鬼做了什么手脚让他内心松动了吧。
“钱······夫子?”我摇摇他的胳膊小声的叫着,我看到他脸上的青色在晕过去的时候已经有点散,心里安心不少。
《妖鬼道论》之中有一篇“鬼志异”,其中曾提到“人面青色,蒙蒙态。”是鬼上身和阴气太重所致,倘若他依旧清醒的话那么会更加快速的消耗掉他的阳气,折损阳寿。若是设法使其昏厥倒是缓兵之计,可获得驱鬼毒的时间。
但是怎么去鬼毒,书上却寥寥数笔,大抵不过是说有个有名的道士驱驱鬼什么的,烧个符,撒狗血,放黑血······说的极是简单中间有太多我不懂的术语,也就导致我现在也只能够勉强的知道目前的状态不容乐观,可是具体怎么逃,这种厉鬼又是哪种鬼道之中有什么应对之法完全不知。
但是目前是在是不太乐观啊!我隐约看到窗外的景色一直在变,坏了······看来这厉鬼是把我们往老巢卷去。
“诶哟~~~诶哟~~~”我惊叫着,在车里到处晃着,一只手摸到了钱铮身上的佩剑,解开放到我的腰间别好。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越发的靠近似乎已经到了这个车内。
我紧紧抱着钱铮,抑制着自己发抖,把自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硬生生的扯开,说道:“我伤口裂开了啊,诶哟流了好多血啊,诶哟~”
“血~~~”那东西果然感到有血就开始兴奋起来,一个劲的撞向车厢,但是却始终进不来。
“啊~~~啊~~~~”那个厉鬼声音叫的极其凄惨!
这个车内不知是谁布了阵法,很有可能是钱铮还清醒的时候,那厉鬼并不能进来。可是如果那个东西进不来我的暗算计划根本就不能实施!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小的很,但是要是被带到了它的老巢怕是逃都没有地方可去了。
“贱人,你居然这么害我!”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里透着不可思议的成分。
“哼!”另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