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会不顾自身危险鸣叫报警,工蜂会自动绝育帮妈妈养育弟妹,兵蜂为了保卫蜂窝不惜自杀,杜鹃竟然无私地替别人哺育子女,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动物中的种种利他行为肯定会让你看得眼花缭乱,匪夷所思。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损己利人的选择呢?
自杀式的利他主义
在昆虫中有许多利他主义行为的例子。大多数白蚁和蚂蚁的兵蚁,基本功能限于群落的防卫。通常兵蚁对刺激的反应比其他成员要慢一些,但是一旦兵蚁开始反应,就会把自己置身于最大的危险之中。例如,当蚁房壁被打破时,工蚁纷纷逃到深处藏起来,而兵蚁则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在破口处转来转去,做出侵略性的姿态。蜜蜂和黄蜂可以为轻微的挑衅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脊椎动物中很少有昆虫那样的自杀式献身方式,但许多动物为了保卫自己的亲属而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在狒狒群中占统治地位的雄性(科学家们称之为甲雄),当群体其他成员觅食的时候会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暴露的地方,以便观察动静。如果有捕食动物或竞争性群体接近,它就狂叫报警,也可能以威吓的姿态向入侵者冲去,其他的雄性也许会跟它一起冲。群体后退的时候,甲雄会在后面掩护。像疡香牛、麋鹿、斑马、纰角鹿等有蹄类动物,成年动物把自己置于捕食者与幼年动物之间。当雄性带领家眷时,充当着保卫者的角色;在其他情况下,雌性进行保卫工作。用亲缘选择的理论很容易解释这类行为。占统治地位的雄性所保卫的几乎都是它的后代,至少也是其近亲。
在鸟类中,双亲为了保卫自己的后代,在捕食者面前进行迷惑性错乱表演,这种表演的目的是吸引捕食者的注意,并把捕食者从鸟蛋或雏鸟那里引走。各种鸟都有自己的圈套,有的从事表演飞行,有的装成小鸟,最多的是装着受了伤,或是装成有病的样子。例如,当入侵者来临时,母夜鹰有意识地飞到入侵者跟前(要离开它的巢一段距离),不是垂下翅膀,就是展开翅膀,做出易被捕获的姿态把敌人引走。这种“调虎离山之计”无疑是要冒一定风险的。
[扩展阅读] 利他性的食物分享
古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也都知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大自然的首要法则。然而,即使是面对赖以生存的食物,动物们也会做出利他性的分享行为。在社会性昆虫中,有许多把自己的食物让给同伴的例子。成年非洲猎狗中也有利他的食物分享行为,即有的外出捕猎,有的在洞里留下照料幼小,回来后食物共享。利他性的食物分享在类人猿中也存在着,黑猩猩就成功地互相乞讨食物。
其他利他主义
在动物中,为了其他个体的生殖而减少自己生殖的现象是广泛存在的,这种现象为亲缘选择提供了最有力的简捷证据。通常,昆虫在这方面是最为鲜明的例子。在白蚁、蚂蚁、蜜蜂、黄蜂之中,存在着一个为数众多的不育阶层,它们的基本功能是增加王后(一般是它们的母亲)的产卵,并抚养王后的子女(通常是它们的兄弟或姐妹)。“帮助者”的情况在鸟类中也很常见。在红松鸡、澳大利亚兰鹤、美洲杜鹃等鸟类中,都有些“帮助者”在帮其他同伴抚养后代。具有典型性的帮助是成年的子代提供给亲代的。美洲有一种丛林鸟,当雏鸟成熟后,并不自己建巢生育,而是要先帮着自己的父母抚养小弟妹一段时间。不过帮助者并不管建巢和孵化的事,只是喂养小鸟,保卫家园,抵抗捕食者,等等。
对敌手的容忍也可成为一种利他主义行为。动物同种之间的战斗具有典型的仪式性。斗败者认输撤离,胜利者不会去伤害对方。在动物决斗中很少有致命现象出现,这是为什么呢?除了我们在上一章中讨论的机制外,人们还有些其他见解。有一种解释认为,这种怜悯对物种有好处,因为这样可以保持本物种最大数量的健康、未受伤的个体。另一种假说认为,战斗中的礼仪化是亲族选择的结果:需要赢得战斗的胜利,同时又要保住共同分载的基因。还有一种解释认为礼仪化的战斗是纯粹个体选择的结果。因为当一个动物被其对手伤害之后,存在着另一种逐步升级的战斗。但这种形式没有得到进化。尽管群组选择的理论尚不完善,但是它为理解社会行为及其最动荡的性质提供了见解。最重要的是,它预言了既爱又恨的矛盾心理是社会性生物的一种生活方式。谈到公正善良,个体被迫在不可调和的忠诚之间做出不完善的选择——在其自身、家族、部落,和其他选择单位的“权力”与“义务”之间做出选择,而其中每个单位在进化中都有自己的荣誉法典。因此,人的精神处于不断的混乱之中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科学家们经过多年的研究,逐渐对这些看似荒诞的行为做出科学的解释:这些利他行为都是为了有利于种族的繁衍和大自然的生态平衡。
当然,大自然中还有很多至今没有解开的谜,再就是今天的结论也许明天又被提出质疑或推翻。谁知道呢,也许你就是那些提出新论点的人之一。
[知识链接] 利他主义
利他主义是伦理学的一种学说。一般泛指把社会利益放在第一位,为了社会利益而牺牲个人利益的生活态度和行为的原则。19世纪法国哲学家和伦理学家孔德首先把这个概念引进道德理论,并以它作为他的伦理学体系的基础。以后又为英国的斯宾塞等所采用。孔德认为,人类既有利己的冲动,又有利他的冲动。所谓道德,就是使前者从属于后者。
怪博士出题
动物的利他行为可以提高其他个体的生存机会,是为了利于整个族群的生存和发展,动物并没有接上过思想品德课,这种利他行为更可以说是出于本能。想一想,你还知道有哪些动物有这样的利他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