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上课!”
“嗯。”
“不许睡觉!”
“嗯。”
“不许调皮!”
苏暖暖无奈地翻个白眼,把安铖禹推进车里。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我已经迟到了五分钟了!”
黑色的轿车终于开走,卷出一阵风。
海漱咬着包子,眼里闪着星星模糊不清的说:“暖暖,你们家铖禹哥哥又变帅了。”她转过头瞥了一眼某个双手抱胸吊儿郎当的家伙,嫌弃地叹了口气:“你看我们家海子,像个啥似的。”
“喂喂!海漱,你要死啊!怎么说你哥的!揍哭你哦!”海泽顿时不乐意了,揪住海漱的辫子凶巴巴的说。
海漱一皱小眉头,抡起小拳头就往他脸上砸。
“嗷~海漱!卧槽打人不打脸啊…疼!我的姐姐我错了…”海泽一边躲闪着一边求饶。
“你说,铖禹哥知道你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快点说,不说就揍死你!”
“卧槽!不说!打死也不说!”
“好哇!那我就打死你!”
“嗷~我说我说,就是我…这个…上次妈妈那件裙子是我弄坏的…”
海漱瞪大眼睛,狠狠地一拳揍到他胸口上:“好哇!你居然把我给妈妈选的裙子弄坏了!你完了!”
“……”
苏暖暖捂着嘴偷笑,拉过炸毛的海漱:“好啦!快走啦,我们迟到很久了了诶,会被骂的。”
海漱霸气地甩给海泽一个回旋踢,继续吃自己没被吃完的包子,愉快的挽上苏暖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学楼。
“卧槽!够狠!”海泽掀起裤腿一看,青了婴儿拳头那么大一块。
“看个屁啊!小爷挖了你的眼睛!”海泽甩给周围看笑话的人一个白眼,一瘸一拐地也走向自己所在的教学楼。
……
海漱和苏暖暖猫着腰想避开班主任,从后门偷偷溜进去。
“你们两个怎么又来迟到了!”
一声炸雷般的中年女声在两人头顶上响起,苏暖暖和海漱背后汗毛蹭蹭竖起来。
完蛋了!是铁面无私的年级主任!这个女人不管你是家里当官还是有钱,不管你是亿万富翁还是穷地裤子都穿不起的人,只要惹了她,一个字——骂!狗血淋头地骂!
“张…张主任好!”两人结结巴巴地说,生怕惹得她一个不高兴就被拉到办公室里乱轰。
不过,显然张主任并不想当过她们俩,一手拎着一个书包带,把两人向小鸡似的拖到办公室。
“你们俩,要么迟到要么不来上课!家里有钱当官不得了啊!我跟你们说,到了我这里都是一样的!你!苏暖暖,昨天你妈妈才拜托我把你好好看着,该说说让我别客气!嘿,你倒好,今天就给我来个迟到!是不是过两天就不来了?啊!!”张主任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苏暖暖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还有你!海漱,你说你有个搅屎棍哥哥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他学些不好的东西!啊?”
“我错了,主任!”海漱吓得差点被喉咙里没被吞完的包子噎住,底下脑袋不情愿地说。
张主任眼睛瞪得溜圆:“吃!吃!吃!现在都还在吃。我真是服了你了!成天就知道吃吃吃!*%…×%**……”
直到第一节课都下了,苏暖暖和海漱才垂头丧气地被放出办公室,她们飞快的走到自己的位置,焉嗒嗒地爬在桌子上。她们突然觉得教室是多么温馨,可爱的同学和温柔的老师,她们再也不想迟到了!
“暖暖,母老虎说你甜甜妈妈和帅爸爸走了是真的吗?”被放出来的海漱立马原地满血复活,开始八卦起来。
“嗯!对啊,在就在只是我和铖禹哥哥住在一起了。”
“哇!”海漱立马来劲了,打了鸡血似的。和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帅哥哥一起住诶!!!孤男寡女的,再来个兄妹恋,哇!想想就好鸡冻!!!
苏暖暖黑着脸看着她眼里闪过乱码似的光芒,掐住她的脸蛋:“漱漱,魂归来兮!你在乱想些什么?”
“唔~什么?”海漱还沉浸在美丽的幻想里不可自拔,完全没注意到苏暖暖杀人的眼光。
“你在想什么?”
“那个…没…就是在想你们会不会来个兄妹恋啥的…”海漱吞吞吐吐地说。
苏暖暖小脸一红,随即恼羞成怒,狠狠地一捏她软软的脸蛋:“恋你个头啊!”
“嗷~暖暖!人家说的是事实啦!你铖禹哥哥辣么帅…嗷!我错了。”
……
“f(x)是一个以x为自变量的函数,例如:y=x,也可写成f(x)=x,意思是一样的.f(a)=0,是说这个函数f(x)中,当x=a时……”带着眼镜的老师突然注意到有个靠窗的女生,神情木纳地望着黑板,明显的看似在听课,实际在神游的状况。
她皱了皱眉头,推了推眼睛:“白璨颖同学,请你给我回答一下f(x)意思!”
白璨颖虽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板,但是眼神呆滞地如同木偶。
“白璨颖同学?”老师不耐烦地提高音量。吸引了全班的目光,有的带着鄙夷有的带着同情,也有的带着看幸灾乐祸。真是解气,班上的三好学生,美丽班花也有今天!
程欣馨皱了皱眉,伸出手在桌子下掐了一把白璨颖的手,轻声说:“白白,老师叫你。”
白璨颖一愣,终于回过神,机械地站起来:“我…不知道!”
老师目光一寒,厉声说道:“你在搞什么?这节课很重要的知道吗?这是基础,这个都搞不懂你还学什么数学?白璨颖同学,不要以为考了个好高中就不得了了!坐下!”
“哈哈!”
“看她哪呆样!”
“吓傻了吧!”
白璨颖慢吞吞地坐下去,仿佛没有听到那些嘲笑似的,依然空洞着双眼。老师看着她神魂颠倒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本来她还觉得这是颗好苗子,人又听话又懂事成绩还不错,但是今天看来,班长应该换人了……
“叮铃铃——”
一听到下课声,教室里的人顿时眼镜一丢,倒了一片。
“白白,你今天有点不对劲诶!”程欣馨顺溜地转着笔担忧地看向背后的白璨颖,她依然木愣愣地坐在那里,丢了魂一样。一大早她就没说过一句话,而且连很重要地数学课她都听地心不在焉的,难道是生病了?
“没…没什么。”白璨颖漠然地回答,眼神空洞地可怕。她现在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全部都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扯碎的衣服,身下的剧痛,男人猥琐的笑声,少年干净的面孔。想起这些她就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心向被一双手紧紧得捏着,让她喘不过气。
程欣馨无奈地耸了耸肩,突然她瞳孔一缩。白璨颖雪白的脖子上有一块暧昧暗红的痕迹,她勾起一丝坏笑,伸出手就准备掀开她的衣领看个明白:“哟哟!白白,你昨晚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写痕迹难道是跟那个学长亲热来的?嗯哼?”
“啊——”白璨颖的一缩身子紧紧捂着衣领,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她:“滚!别碰我。”
程欣馨尴尬地停下手:“白白…你到底怎么了”
“别…别碰我!”白璨颖依旧是惊恐的地看着她,不停地呢喃。
程欣馨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空洞的目光以及脖子上青紫的瘢痕,程欣馨的不好预感越来越浓烈,她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她颤抖地看向白璨颖,不可置信地问:“白白…难道你被强了…”
白璨颖听到强这个字,猛地一愣。眼神锋利地看向程欣馨,一字一顿地说:“你在乱想什么呢?就是昨天做了个噩梦现在还有点害怕。”
程欣馨被她看地头皮发麻:“白白…那你的脖子?”
白璨颖使劲拉了拉衣领,遮住脖子上地痕迹,淡漠地说:“吃了海鲜,有点过敏。”
程欣馨松了口气,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是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吗?”
“嗯,没事!”
“好吧!”程欣馨无奈地读了嘟嘴,也变成趴下大军其中的一员。
白璨颖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垂下眼睑,掩盖眼里复杂的情感。
……
“嗷!漱漱,别抢我的肉啦!”
“人家没有抢啦,只是尝一尝你的肉!”海漱嘟着嘴解释。
海泽捂着脸,丢脸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抢来抢去的:“别抢了,漱漱来吃哥哥的!”
海漱一脸嫌弃的看着被他吃地一团糟的餐盘,嫌弃的瘪了瘪嘴:“不吃!恶心!”
海泽眉头一竖:“说啥呢说啥呢?海漱你胆子肥了敢这么说你哥哥我?!”
海漱一个飞刀眼甩过去,吓得他立马闭上嘴。开玩笑,腿上的那块青紫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她,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妹纸有多凶猛。
“暖暖……”
苏暖暖一脸黑线,转换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一脸凶狠的表情,现在就变成可怜巴巴的小绵羊了。
“好了好了,给你吃,给你吃!行了吧!”苏暖暖留恋不舍地夹出一个鸡腿放到她眼里,海漱立马两眼放光:“暖暖,你最好了!!下次,哦不!下下次我也给你吃!”
苏暖暖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等她给自己留吃的,算了吧!得等到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