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诡异的尸潮们终究是没有发现躲在墓园里的玛尔吉斯。它们在那所破房子里翻翻找找了一番之后,慢慢的踏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
每个尸体都带着肃穆的表情,向着奥公镇的方向进发。
玛尔吉斯哆嗦着慢慢睡着了,靠在墓碑上,慢慢地听着利杰尔讲那过去的故事。
不过,这小姑娘真的听进去了吗?自然是不可能的,什么沃尔特夫战役,这要是穿过来的是个穷小子,没准人家就双眼放光了,可惜玛尔吉斯是个姑娘家,人家对战争这类的玩意儿根本就不感兴趣。
所以啊,就让利杰尔小子自己讲去吧,她可是要好好睡上一觉,今天过得可实在是太累了,这精神上的压迫可真是比高考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终于,没过多会儿,玛尔吉斯就在高考的梦靥和大学无所事事的梦境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利杰尔拍拍她,“咦,奇怪,真的睡着了?难道没有吓得尿裤子?”男人乳白色的手掌翻了翻玛尔吉斯的裙子,“真的没有,这小姑娘果然胆子很大。”
他又去捏了捏玛尔吉斯的尖耳朵,“这…是真的精灵啊,不是冒充的。不会吧!”利杰尔呆了半响,“算了,我也去睡觉吧。估计这天是要变了。”
乳白色的灵魂慢慢离去,整个大墓园里只剩下大嘴花瞪着眼睛?遥望着远方,向日葵大人依然无忧无虑的摇得欢畅,还有我们睡得死沉死沉的玛尔吉斯小姐,话说,您的裙子被风掀起来了呦。这么多的墓碑们看着这样对于少女来说真的好吗?
不要去想了,已经日上三竿了。
玛尔吉斯默默回想着这是谁说过的话,嘴里吐了个小泡,在泥泞的草地上慢慢地打了个滚,然后翻个身打个哈欠醒过来坐起身,最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破房子里还算温暖的床上。
“哇呀呀呀呀~”可惜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的上衣已经沾满了泥团,下半身可爱的小裤裤也露出了大部分,还好她还没长大,不然就被看光了,虽然没人看。
不理会大嘴花“嗤嗤”的笑声,她扫荡起自己所有的东西“唰”的冲进破房子,然后又是“啊啊啊啊啊~”的叫声,大嘴花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枝叶,啊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画面回到屋子里挠墙的某人。再看看我们一楼的仓库,所有摆放好的卡波草和花丽叶子现在就是一堆碎屑寂静的躺在被砍成稀巴烂的木筐尸体中,墙壁上满是划痕。
玛尔吉斯觉得自己没必要去看看二楼会长的什么样了,她的心已死。
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吧去死吧,那帮混蛋,去死去死去死!
玛尔吉斯露出满口银牙咔嚓咔嚓,正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大家说,是吧?
可是一只兔子,还是一只精灵兔,会想到吃肉吗?
答案是不可能,所以玛尔吉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咔嚓咔嚓了半天也不过是对着空气咆哮,玛尔吉斯呆坐在地上,感觉自己辛辛苦苦的一切就是个笑话,本来以为能独自一人快快乐乐的生活才发现连最简单的衣食住行都不能满足。
本来啊,以前也有衣服穿,开了洞的话补补就好了。本来啊,食物也有的,只不过要换。住和行呢,就更好说了。一个大的木质房子,和健全的双腿。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满足的呢?
现在倒好,衣服毁了,房子被砍成了木条条,用来交换的物品在天上飘,自己两条腿发软…
………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真想昨天晚上就把那帮丧尸党砍成灰剁成泥让他们去做群众演员还不给盒饭啊不给盒饭,尼玛的,以为有气势就牛了吗,以为勾三搭四结伴而行就牛了吗,以为列个阵踩个方步就牛了吗?你看过我们六十周年阅兵仪式吗?吓死你!都变成尸体了你还牛个屁啊,你妹你妹你妹!!!
玛尔吉斯踩着地板上的木屑不住地跳脚。
丫的,什么好好过日子,果然没钱就是不行,一个个的都给自己使脸色。孤儿怎么啦,抢你们家孩子了还是吞你们家钱了。哼哼哼哼,我要是真牛的话,昨天晚上就开金手指把你们轰杀成渣啊高达Saber大剑全都给我冲上去死人就给我好好的在地里呆着cos玉米学什么人类行军打仗啊,你以为你是雨伞公司病毒扩散的结果吗太先进了吧你。
请原谅玛尔吉斯,她只是气糊涂了一时口不择言。
所以说啊,这兔子急了不止咬人还跳墙。
“请问,屋里有人吗?”安德鲁听着屋子里不时的撞击声以及恶狠狠地咒骂声,有些嘴角抽搐,这还是前几天看见的那个女孩子吗?莫非是她姐姐?
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他只得加大声音再问一遍,“请问,屋里有人吗?”
老师的实验终于是成功了,他跟表弟也终于是传达了对于这米尔斯森林的喜爱之情以及小小的不满,还有稍稍提及了一下小小的守墓人以及那诡异的大墓园。
昨天晚上本来还很担心的他在听到老师说自己可以来看看这位小姑娘的时候,即刻便启程了。路上看到了死灵大军行进的痕迹不禁有些黯然,也许那位精灵姑娘已经…
所以当他看到那几株向日葵还好端端的时候就知道那位姑娘肯定没事。因为召唤物主一死召唤物必定消散。不过这屋子里的跟前几天碰到的也出入太多了吧。
难道被吓傻了?这是安德鲁对玛尔吉斯的第二个印象。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慢慢安静下来。不过安德鲁却有些心慌意乱的感觉,他强迫自己镇定,没关系,难不成过会儿出来的还能是个女怪物不成?
所以当门慢慢“嘎吱嘎吱”极有恐怖气氛的打开的时候,安德鲁不引人注意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慢慢睁大了眼睛,手慢慢放到自己身旁的剑鞘上,也想好了要用什么魔法。
这个披头散发的家伙是什么玩意儿,头发凌乱,光着脚,衣服也破了,一双眼睛红红的盯着自己,好像染满了仇恨,嘴里不住发出磨牙声,安德鲁这回是真的咽了口口水,他还能看见那尖尖的小耳朵,难道真的是那个叫做玛尔吉斯的精灵?怎么…怎么变成了这样?
莫非…莫非她被死灵杀死,然后变成了这样回来报仇?
请原谅安德鲁吧,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精灵能变成这种凶神恶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