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孽虫啊,孽虫,天啊,没想到竟然是在梅拉山峰吗?真是没想到啊。”男人一个劲儿的转着圈跑,丝毫也不顾及他的形象已经完全败坏光了。玛尔吉斯冷淡地看着,一只手撑住下巴,孽虫?是说白白的那个东西吗?
玛尔吉斯默默闭上眼,孽虫?听起来好熟悉啊,跟孽雨什么关系,也跟地球一样,只是一种自然景观吗?
“然后呢?”再睁开眼依然还是那极力睁大的金色眼睛,散发着灿烂的光芒,这种毫不掩饰的激动,让她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别告诉她这又是什么百年难逢的事情,怎么可能都让自己遇上了呢。不应该啊。
“什么然后啊?”玛尔吉斯疑惑的问到,他问自己山顶上的景色,自己也都告诉他了,不就是所谓的孽虫吗?还有什么是他问到自己没说的?她细细想了一下,缓缓摇摇头,应该没有了。
“你的表现可真平静啊。”男人带着唏嘘地说着,缓缓将凑到玛尔吉斯面前的头颅抬起来,恢复了站立的姿势。“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喂,不是真的吧?”好像是开玩笑的口气啊。
她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很不正常吗?好吧,也许是这样,但是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不管知不知道自己都已经走过去了而且完全没打算走回头路,这种事情…
“是跟孽雨有关吗?”她淡淡的询问,下雨下雪什么的,在这里看来就这么不常见啊。
“咦,原来你知道啊。”男人又开始一惊一乍了,玛尔吉斯本能的叹息一声,坐下来勾了勾柴火,任热气熏腾着脸部,感觉好奇怪呢,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围绕在自己身边?是因为穿越吗?不可能,没有人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那时自己还小,就算长大后性格变得不一样了也是很好糊弄的,再加上也没有亲人什么的,所以不会是这个原因。
不是穿越吗?那么为什么盯上自己呢?能力?召唤植物?这个就更不太可能了啊。放眼全大陆,比自己厉害的星源师多了去了,召唤植物什么的甚至还是最基本的能力,没道理自己会被盯上。没道理的…
“只是瞎猜的而已,我真的不知道。”她平躺下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火堆,有什么事情,超出能力范围了。看来自己要更加小心才行。
“真的…不知道吗?”男人摸摸脑袋,“呵,想来也是呢。毕竟玛尔吉斯不知道的东西很多。”
“是啊,德里,你要是想让我知道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别藏着掖着了。”她抬起一只胳膊挡住眼睛,昏沉沉的脑袋却越发清明起来,这个男人一字一句都在提醒自己他是谁,却又不明说。是恶趣味呢,还是真的想让自己去发现。
“啊,德里吗?好吧。你不觉得我是德里的心上人啦?”德里带着调笑的口吻俯视已经快要睡着呼吸变得悠长的少女。“啊拉,心上人什么的,自然是有的,自恋症病人请自重。”她说着翻了个身,仰面朝天,“今晚天气不错啊,只不过没有星星呢。”
德里对于玛尔吉斯转换话题速度之快表示郁闷,却也配合着甩了金发往天空看。“星星是什么东西?你要找什么?这里一直是黑暗的,不过我记得最南边和最北边会有冰冻风暴之类的使天空变色的气候。”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莫名的冷风呼呼的刮着,卷落了周围的树叶,卷动了周围的草丛,发出了“唰唰”的声音,这里除了两人之外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包括动物或者昆虫,悬崖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食物,“呐,德里,什么时候离开?”大家仰着脖子看了半天,玛尔吉斯才打破了平静。
男人抿抿嘴唇,眼神略显忧郁的看了看地平线,“还不到时候啊。”玛尔吉斯快速扫了他一眼,合上眼睛,是故意呆在这里的吗?他在等谁?谁是他的主子?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一瞬间脑子里千回百转,却没一个有头绪,她总觉得自己就是活在一堆谜团当中。真是要死的可以。
“你还没有说孽虫的事情。”她歪歪头提醒他,虽然说知不知道对自己都无所谓,但总可以当个睡前故事听听吧,好吧,她承认自己在傲娇,闹别扭罢了。
半天没有回音,玛尔吉斯转身才发现对面的男人正在趁着夜风对着镜子梳头发还不时露出自得的笑容。哈,忍耐,一定要忍耐,忍不住啊!终于,期待已久的拳头狠狠地砸上了那人的后脑勺,德里一个踉跄向前边迈了几步连忙捂住脑袋哎呦哎呦叫唤,“好暴力啊,玛尔吉斯,好疼,负责!”
她沉默的翻了个白眼,理他自己就是犯罪。
某人叫唤了半天也没有得到想得到的回应,只能委委屈屈的在边上画着圆圈,“好嘛,告诉你啦,但是有个条…”一块儿石头砸到他脑袋上,继第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之后第二个也悄然上垒,“呜呜呜呜呜,好过分好过分。”德里凄凄惨惨戚戚。
那一晚,玛尔吉斯睡在火堆旁边,听德里讲那过去的故事。
传说,孽事录是神给予人们的警告与惩罚,分为几个阶段没有人知道,总共有多少种也没有人知道。在存在的这几百年里,也只有孽雨是较为人所知,因为其后爆发的****太罕见,太令人发指。而孽虫,相传是孽雨的滋生版,这种虫子遇热即化,颜色透明,且覆盖面积广。但孽虫却从没有人见到过,就连哪里流传出来的,也没有确切消息。
但是如果单从这几百年来算,又似乎太过于荒唐,只是历史上的近两千年时间的混沌史,到现在还没有理清楚,所以发生的事件也仅是推测,并不可以当做证据,所以即使孽事录曾经在那段时间发生过,也空口无凭,说出来只会造成更大的****。所以,我们只从近几百年的历史开始算起。
玛尔吉斯在夜晚的沉静中看着自己的手掌,孽虫,没有人知道,是啊,如果在这种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又碰巧没有人发现的话,又有谁会知道呢?不像雨水,从上到下,连绵不绝。雪的话,一眨眼之间,晶莹剔透的液体就铺满了整个视野呢。
可是还是想不通。疗伤圣水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