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切都如若方言猜测的那般。
右脚心气旋之中，除去少许的真气之外，那剩余的绝大数莫名物质，都是所谓的神经传导的递质。
方言的自残行为，带来的疼痛使得神经传导，比起往日快上了成千上万倍。
神经线中，那本不可轻易发觉的递质。
此刻却是如若涓流一般，带着方言的疼痛之意，通过神经线，流向右脚心。
银色的光华，如若苍穹之中的星月之光一般，有少许的凄冷。
但伴随那白光而行的疼痛之意，却是如若烈阳一般的炙热。
那是一种极为灼痛的感觉。
方言觉得他的肉身都如若处在烈火之中，他甚至嗅到了血肉燃着的焦臭之气。
那种疼痛虽然比不过斩断神经线带来的疼痛强烈，但依旧不是人能轻易承受的。
方言咬牙坚持，并且显得极为的兴奋。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在哪如若涓流一般的神经递质，通过右腿的神经线，流入神经末梢交汇之处的右脚心，右脚心中那本就缓缓运作的气旋，像是突然遭受了一股大力的拉扯，围着右脚心的中部，急速的旋转。
这种现象，真就如若湍流的溪水，汇聚到一处漩涡之地一般，使得那漩涡运转速度快的惊人。
呼呼……
那如若飓风一般的气旋，急速旋转下，发出轻微的响声，囤积在右脚心的那诸多真气，被气旋拉扯着，融入那气旋，也围绕着右脚心的中部，急速的转动。
随着融入气旋的递质和真气越来越过，那急速旋转的气旋密度被无限的加大，俨然快到了它容纳的极限。
就在这般情形下，奇迹在假设之上，预料之中的发生了。
咔嚓……
一声细微的响动，急速旋转的气旋，就是如若盘踞在天际之上的雷云一般，溢出成千上万的细微的电蛇。
那电蛇由递质和真气组成，很是细微，若是只有一条，方言根本就探测不到。
如今成千上万的电蛇一起出现，银光闪烁，照耀的方言右脚心都一阵通亮。
那些电蛇好像受到了一种莫名力量的吸撤，沿着一种很莫名的轨迹，齐齐的涌向方言右脚心的中部未知。
那种轨迹深晦难懂，方言隐隐约约的看到少许，一切都如若梦幻一般，他根本就无法看透。
不过，这些并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这些电蛇汇聚到右脚心中部之后的状况。
凝神关注着一切细微的变化，但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方言却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因为那电蛇沿着一种很难捉摸的路径运行，方言明明感觉到它们汇聚到了右脚心的中部，可是凝神观望右脚心的中部。
发觉那些电蛇到了那里，好像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右脚心依旧空无一物。
那里真就好像一个黑洞一般，吞噬掉了那些电蛇，禁锢了一切的光亮。
……
不过纵然这般，方言并没有放弃。
毕竟此刻右脚心的变化很诡异，这种诡异的现象值得他忍着胫骨断裂的疼痛，去检测一番。
一个月无果、
两个月无果、
……
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方言才稍微察觉到了右脚心中部有了一丝细微的亮光。
那亮光极为的微弱，如若他刚修炼之际，察觉到灵海之中灵识的光亮一般，显得极为朦胧不真实。
不过纵然如此，也着实让方言兴奋了好久。
断骨，修复！
方言甚至没有一个停留的继续自残。
这种残暴的方式，让一旁的青冥道人心头冷汗都一通乱流。
心道：这只有方言这个变态的家伙，能想出这么变态的招数，也只有这个变态的家伙，敢运用这般变态的招数。
这种看似永无止境的自残行为，方言足足实施了近一年的时间。
这是一个奇迹，天大的奇迹。
尽管方言是结丹初期的修士，本身的抗疼痛能力很强，但依旧不能承受这么长时间的削肉疼痛，若不是他之前感受过斩断神经线的疼痛，自身对疼痛的抵抗性提升了不少。
若不然，在这种削肉断骨的疼痛下，方言能承受个把月，神念不溃散，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变态之人，都会有变态的机缘。
看到右脚心之中，经过近一年的淬炼，那里出现了一颗如若豆粒一般大小的亮光，方言欣慰的笑了笑。
那亮光是纯粹的真气，其凝实成度，竟是比修士的金丹还要强势，当真匪夷所思。
右脚心当真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
真气和递质一通汇聚到那里，递质却是全部消失不见，只有真气不断的汇聚，凝实。
那里有一股诡异的能量在支配着一切，在方言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已经把汇聚到右脚心中部的真气，凝聚成了比金丹密度还要大的真气聚合体。
这一点，方言起初根本就没有想到。
毕竟，金丹是修士不断汇聚真气，淬炼凝实而来的真气聚合体，按理说这应该是体中真气汇聚密度最大的地方，怎会想到，右脚心之处，那些真气，在方言没有支配的情形下，竟是自出汇聚成了比金丹密度还要大的真气聚合体？
这？
这只能说明隐藏在右脚心之处，迫使真气凝实的那种力量很强势，其强势程度，远远超过了修士所能支配的能量。
那就是所谓的潜能吗？
方言痴痴的想到，但终究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只能摇头苦笑。
人体本就个很奇妙的东西，他只能这般的认为了。
笑了笑，方言睁开了双眸，调动真气修复着断裂的骨骼和肉身。
见方言苏醒而来，青冥道人顿了顿才道：“你这种自残方式很有效，为何不用了！”
方言笑而不语。
青冥道人撇了撇嘴，暗骂道：莫名其妙装高深，你不说，本道爷自己看。
有如此想法，他便驱使神念探测方言的右脚心。
发觉右脚心中部，有一颗豆粒大小的亮光悬浮在哪里。
气旋围绕着那光球运转。
方言此刻早已把有右脚心断裂之处的神经线修复，此刻右脚心如若被神经线禁锢包围的牢房，与外界彻底隔绝开了。
没有留缺口吗？
青冥道人满脸的疑惑，在他看来，方言起初有意留下神经线的一处缺口，就是为了方便真气进入右脚心，而此刻方言却是把他们都封闭了，莫不是就此不在往此处汇聚很气了吗？
不在往此处汇聚真气？
那不可能，以方言的处事风格，绝对不会放弃右脚心这处诡异之地的，毕竟这可是他寻找了许久的“第二丹田”。
不放弃？那方言如何向这里汇聚真气，莫不是要再次斩断神经线？
这……绝不可能！这臭小子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正在青冥道人满脸疑惑的时候，突地察觉到方言体中游离的真气，不知何时渗透到了神经线禁锢的右脚心之内。
那真气融入气旋，继而化作电光，急速的超右脚心中部的那亮光汇聚而去。
这一切都是真气的自主行动，青冥道人敢保证，方言此刻根本就没有驱使那真气有意的汇聚到了那里。
悬于右脚心中部的那真气汇聚而成的亮光，此刻竟是如同磁铁一般，吸纳着方言游离的真气，这完全是方言意识之外，真气自主运行的举动。
这些，完全超出了青冥道人对真气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