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小凉风很是舒爽,但是吹着吹着就感冒了,这不,君子不喜病了。
谁小谁一大早起来,就听见君子不喜卧室里传来一阵阵咳嗽,
这咳嗽自然不是白安安的了,那就是君子不喜病了。
谁小谁敲了敲门
“阿喜,病了吗?”
没人应声,谁小谁心里一颤,莫不是病的厉害。
当即就是把门一推开。
“砰!”
清脆的一声响。
谁小谁看到已经成大字转状躺倒的白安安,还有脑门上新鲜出炉的大包,想着一定是白安安正要去叫自己,却不妨自己正推开门,所以,才有了这惨状。
不过,也顾不得晕过去的白安安了,看看阿喜要紧。
可怜的白安安,只能自个躺在冰凉的地上,无人理会,直至它自己悠悠转醒。
走到床边,君子不喜正发热。小脸烧的通红。
睫毛微颤,这样大的动静也没醒过来,谁小谁想,坏了,莫不是烧坏了。
赶紧先去院里打了一盆酒水来,也顾不得男女之防,解开君子不喜的白色里衣,用力在他胸膛上擦拭一番。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摸摸额头,不那么烫手了,呼吸也规律了,这才摆手。
给君子不喜整好衣服,摸了一下额头,好家伙,一头冷汗,整个人也是好像从水里刚刚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谁小谁跑去厨房里,仔细辨认了一些草药,用药罐细细的在柴火上熬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采药草也是,好像本来就知道的,那应该是自己以前就会的吧,即使现在失忆了,还是会的。
谁小谁就坐在火堆边看着药罐,纵使身上粘腻的难受也不知道先去洗一个澡。
要是白安安看到了,一定会说谁小谁脑子抽了。
药熬好了,还很烫手,谁小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端着用轻功就冲向了君子不喜的卧房。
白安安已经醒了,正端坐在君子不喜的旁边,自家主公病了,它也没心思计较谁小谁肇事逃逸的卑鄙行为了。
谁小谁走过去,将白安安拎在一旁的凳子上。
“小白,阿喜生病了,你不要离他那么近,你这一身毛,他会难受的。”
听了谁小谁难得的解释,白安安明白了,就没有反抗了,不过心里还是哼哼,要不是为了自家主公,一定不会听她的话。
折腾了一番,君子不喜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是绵软无力。
谁小谁将药碗先搁在桌子上,来到床边,将君子不喜扶起来,腰上垫了个软枕。
“阿喜,可好一点了。”
“嗯。”
君子不喜的声音透着沙哑。
“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再喝药。”
谁小谁将放凉的白开水端过来,给君子不喜喂了一口,方才把药端过来。
“小谁,我自己喝就好了。”
君子不喜作势就要去端药碗,不过谁小谁微微闪了一下。
“阿喜,莫要乱动,这药太烫,你如今身体乏力,还是我喂你好。”
君子不喜听了,身体确实使不出力气,就不坚持了,只是微微低垂了眉眼。
些许是病着,那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颜色,如今有着点点晕红,睫毛轻颤,水磨的皮子,谁小谁的心里一动。
“阿喜,来。”
谁小谁用汤匙舀了一点,吹凉了,才示意君子不喜喝掉。
房间里的温度很高,谁小谁觉得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白安安看着谁小谁手心里的汗水,只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
这一碗药喂完后,君子不喜因着药效,又昏昏的睡过去了。
给君子不喜捏好了被子,将白安安拎出来,谁小谁闻着一身的汗味儿,决定去洗一个澡。
谁小谁洗澡的时候,白安安在自家主公房间门口,那是想进去又忧郁,心情十分复杂。
院里的歪脖子树好像更歪了。
白安安蹲在树下,心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发现最近好像蛮爱叹气的。
谁小谁洗好澡出来,看到白安安对着歪脖子树出神,笑了笑。
因为君子不喜病了,午饭没有了着落。
谁小谁看着厨房,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将袖子卷了起来,给白安安也戴着一个小帽子,说是怕它把毛掉东西里面。
从米缸里淘了几把米,回忆一下粥的样子。
水和米,都齐了,接下来就是点火熬了。
想着生病的人应该吃稀一点,就又加了一大勺水。
点好柴火,将白安安放在灶台上。
“小白,看着点啊,我去挑水和砍柴了!”
“喵。”
虽然不情不愿,不过想着这是身为宠姬亲手为自家主公做的爱心稀饭,白安安心里就高兴了。
“记住,要是出了问题,你的尾巴我就用来点火了。”
谁小谁这个人一向是言出必行,白安安向她离去的身影,愤恨的举了举爪子,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着。
傍晚的时候,君子不喜醒了。
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烫了,身体也有了些力气。
掀开杯子,稍微梳理了一下,门开了。
“醒了,我估摸着你这会儿应该醒了,饿了吧,熬了小米粥给你。”
温暖的烛光下,女子的身影有点模糊,那低哑温柔的声音,让君子不喜一瞬间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知道,女子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心乱了。
生病的人总是特别的脆弱,对面的女子单手撑着下巴,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
“这粥......”
“嗯,是我熬的。”
谁小谁有点腼腆。
“虽然有点焦了,不过我都弄掉了焦掉的部分,我试了一下,虽然没有你做的好,不过,勉强还是吃一点吧。”
女子的眼睛里有点光,很亮。
君子不喜低着头,细细的品尝了一口,微笑已经爬上了他的嘴角
“嗯,很好吃。”
谁小谁听了,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
虽然彼此都知道,那不过是一碗焦掉的粥,连可口都算不上,不过,因为是你,所以,还是很好吃。
“喵!”
白安安的出现总是这么煞风景,谁小谁瞪了它一眼。
“安儿!”
君子不喜低呼出声,因为白安安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像被雷劈了一样。
本来白色柔顺的毛发,现在东一坨西一坨的黑乎乎的纠结在身上,尾巴上的毛也焦掉了不少。
总之,是要多惨有多惨。
“喵!”
主公,臣妾被欺负了,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白安安唱着京腔,向君子不喜怀里冲去。
“安儿这是怎么了?”
君子不喜抱着白安安很是焦急。
“呵呵,阿喜莫急。”
时间回归到谁小谁出门砍柴挑水时,白安安在灶台边上度着狐狸步,心里将谁小谁一顿好骂。
秋天,天气微凉,灶台边的温暖正适合打一个盹儿。
于是,白安安很是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梦里,白安安闻到一股很诱人的香味儿,定睛一看,是一个香喷喷的胡萝卜,白安安一个饿狼扑虎,抓着胡萝卜就是一口。
“喵!!!”
白安安醒了,原来它咬的是自己的尾巴。
醒过来的白安安还来不及为自己可怜呼痛,就发现自己完了。
粥糊了。
白安安脑子抽了,一个劲儿的乱扑腾,终于,火灭了,因为白安安急中生智,撒了一泡狐狸尿。
谁小谁回来的时候,厨房就像被扫荡过一样,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白安安,一个眼神下,白安安明白了,叼着抹布,白安安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的开始打扫。
君子不喜听了事情的经过,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满脸无奈的点了点白安安的鼻子尖。
“安儿,以后可莫要这般调皮。”
“喵!”
白安安是典型的顺着杆就往上爬,给点阳光就灿烂,有了三分颜色就想开七彩染坊的主。
看着狗腿的样子,真是可耻。
谁小谁能不知道白安安的小心思,不过算了,狐狸嘛,平时偶尔欺负欺负就好,吐血就不好了,打了三个巴掌,有时候还是要给个甜枣的,不然,多没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