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在胡闹中结束,这样一闹后谈话也没能进行下去。饭后沈以凡进房换了正装已走出大门,王叔在下面等候。江莞尔颠颠的追过去,想说清楚,这几天就可以准备出去找工作,或者去租个房子搬出去。
然而追出去却没看到沈以凡的身影,她正疑惑怎么走这么快,便感到有人扯着她的头发,转头只见身侧的花架后,沈以凡掠过蔷薇花枝扯着她的一缕头发,她挣扎着转过头,忍不住气结,狠狠瞪了眼这个一脸高傲冷漠的恶作剧的家伙。
自从回国后,简直被他全面压制,江莞尔想,“这不符合她的作风啊”!
她挣脱魔爪后,沈以凡从蔷薇花架后走出来,江莞尔看着一股绅士贵族范的家伙忍不住恶向胆边生,她踮起脚尖以迅雷之势伸手,把那头梳理的精致整齐的头发拨弄成了鸟窝。
在不算浓烈的日光下,沈以凡这难得混乱的样子却十分有少年感,透着凌乱中的潇洒,江莞尔在哈哈大笑后忍不住撇了撇嘴,什么嘛!简直不公平。
沈以凡待她笑够后,伸手擒住她的手,掐下一朵带含苞待放的粉蔷薇来,借着江莞尔的手便插在了西服上,伸出的蔷薇枝刺破他的拇指,沁出小小的血珠来,他低头左右端详着江莞尔,随后左手插兜,右手拇指在她的唇上一抹,江莞尔那略显苍白的唇便染上一丝娇艳的红色。
江莞尔看着沈以凡顶着那头鸟窝似的乱发,配着那朵骚包的粉蔷薇向王叔的方向走去,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余下车的残影。
这几天沈以凡突然忙碌起来,早出晚归,江莞尔想同他说的时候,通常便会被这样回复。
“等我回来再说”。
如此过去几天后,终于有天清晨江莞尔堵住了他。
江莞尔:“沈以凡,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只是作为客人的礼貌告辞而已。”
沈以凡正准备出门,听到江莞尔这话,他停下打领带的动作,顺手把深蓝色的领带取下来,衬衣松开两颗扣子,少了几分威严气场,多了些危险的性感。
他坐回厅里的沙发上,开口说道:“哦!这样啊!那你尽可以走啊。”
江莞尔站在他面前,说:“好的!既然告辞了,那我等下便离开,这些日子多谢照顾了。”
沈以凡揉揉眉心,语气终于稍软下来。
“江莞尔,你怎么这么犟,你反正无处可去,呆在我这里不好吗?”
江莞尔说道:“你这里是很好,可是我还是要搬出去。”
沈以凡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对于这个纠缠多时的问题不想再多言,他抓在手里的玉石袖扣掉在地上裂成两半,江莞尔蹲下,捡起来握在手心,她就这样仰头直视着沈以凡,终于说道:“沈以凡,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靠近你,我脑海深处就有一道声音让我赶紧离开,只要稍微靠近,它就不停歇的响起,我要疯了,好像大难将至,又好像冥冥之中的某种昭示。”
沈以凡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却是扯起的一丝邪恶又嘲讽的笑容,他伸手用力的捏住江莞尔的下颌,修长的手指甚至微微泛白.
他终于开口说道:“江莞尔,你找的这理由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不要为自己的逃避找借口!”
继而又说:“看来你是惯于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好!那我便再同你玩一次,我赌你半月内必会自己回到我身边。”
江莞尔挣扎道:“我肯定不会。”
沈以凡:“好,若你输,便不许再离开了”。
沈以凡似乎高兴了点,终于放松了手上的挟制
江莞尔:“那你输了呢?”
沈以凡:“随你!”
江莞尔笑了,“我肯定不会输啊!”沈以凡也胜券在握的摸了摸江莞尔乱动的狗头,刚才三分的狠历变成了九分的温柔,自还有一分的狡诈是江莞尔看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