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次白天与黑夜交错之后,顶着言暄名号的左夏终于是刑满释放,从禁闭地放了出来。
而别院的族比也草草结束,决出的前十位言家子弟分别获得了几颗丹药,又受了几位实力不错的长老的指点,也算收获丰富了。
不过在他们心里清清楚楚的知晓,自己的排位名次名不符实,最起码第一名绝对不是他们能够肖想的。
在全部人员撤回大本营的时候,左夏正连同廉兴在收拾出行的包袱,言甜憋着嘴站在一旁,明显十分不悦。
“阿兴哥哥,你真的要走啊?你不要甜妹了。”
廉兴无奈又宠溺的摸了摸言甜的脑袋,道:“甜妹,你知道的,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现在我知道了自己不适合修炼言家的功法,少爷又愿意带我去连家,这个机会我自然不能错过。不过你放心,等我修炼有成,一定回来找你。”
“甜妹可以一起去啊!不看着阿兴哥哥拜入门下,甜妹是不能放心。”言甜哀求道,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过旁人,拜师门这种大事,言甜亲眼看到是不能安心的。
“这……”廉兴迟疑的望向在寻找合适衣物的左夏,他也想带言甜一道,但他没这权利,他也是作为左夏的跟班小厮才有了出行的名额。
左夏正比对着手上的两件衣衫,她实在不大明白为什么要穿几层,内衫和外袍还有纱衣,所以她正在考虑要不要舍去内衫,穿的轻便透气一些。
言甜和廉兴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正当两个小家伙对这她的背影愁眉苦脸的时候,她爽快的说道:“那便一起去吧。”
言甜一喜,拉着廉兴的手直摇。
“反正廉兴一去,我还少个使唤的丫头。”左夏转过身,将内衫扔回了柜子。
言甜一听朝着左夏翻了个白眼,小拳头朝着左夏挥了几回,原本这种动作她可不敢,可是相处下来之后,她发现左夏这个人很好说话,只要你不要触犯到她的底线,她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别当我看不见,快点去收拾东西。”
言甜吐了下舌头,缩着脑袋溜了,临走前还给阿兴一个大大的笑脸。
一番忙碌之后,左夏总算是轻装上阵,收拾了一个较小的包袱,由阿兴折叠好,放在一边。
左夏满意的点头,放了阿兴回去帮言甜的忙。
在回绝渊之后,言思规再第二日又来了一回,同左夏闲谈了下六大宗派,和此次出行的目的地的所在地。
六大宗派分别是,青木言宗、烈火连宗、弱水兰宗、沉金郁宗、厚土谷宗,这前五个宗派是以五行之力修炼的。而最后一个宗派,却是以兽类作为自己的力量源头,这个家族的特殊性让五行宗派不得不将它视为最大的强敌,因为白宗每个子弟身边都会携带着一到两种兽类,协同作战,在比赛时占着绝大的优势。
谁知道对方对方会带一头猛虎还是带一条凶蛇,如果被一条毒蛇缠绕住了身体,那冰冷冷的触觉,让每个五行子弟都觉得不寒而栗。
六大宗派都有各自的府城,分布在大丘的各个角落,而大宗选则是在皇都展开的,每个宗派都要提前一段时间从家族的府城中赶出来,而依照府城离皇都的远近程度决定启程的时间。
言宗离皇都较远,就算比赛还有两个月才进行,言家子弟们都要开始向皇都迈进了。
因为地势的关系,在出行的路上会路过几个宗派的府城,郾城连宗正巧就在其中。所以左夏请示了下言思规,决定在郾城稍作停留,将廉兴的事情定下来。
言思规当然是愿意的,将与自己言家关系相近的人员送到对手身边,这种好事他当然不会放过。而且就廉兴的优异资质,言思规丝毫不怕对方会拒绝。
在离开绝渊楼阁的当天,左夏没有等到言玖凤,所以他要说的那些秘密,左夏还是不知道答案。
在临走前左夏又去探了那巨石,那石头周围的花草尽数枯萎了,本来郁郁葱葱的景象不复存在。这大概是她催动金丹之后的结果,这些花草本来都要成精了,却被金丹吸空了所有的精元,成了凡花素草一下子就落败了。
言思廷看到如此景象还道了声奇怪,因为历年来,这花草从来没有衰败过。不过他丝毫没有怀疑什么,只当是这花草几十年才谢落一次。
石头还是普通的石头,异变孵化什么的还是没有出现,左夏也没想要留下什么信息,如果对象要找她,自然找得到,她还是言家的子弟,暂时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除非她找到她的肉身,亦或者她重新投胎。
不过这两个方法,她还没打算启用。
左夏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决定去找言墨探探同行的有那几人,顺路看看言墨那胯骨愈合的如何了。
左夏帮言墨的目的很简单,言墨好歹是这个身体的弟弟,见死不救说不过去,还有一个原因么,言墨帮过她,在她需要向导的时候,他自告奋勇的跳了出来。
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而且言禄这个人,留在她身边晃悠是个祸害。
言禄仇视言暄的能力,所以一直在言暄身边转悠,对言暄的了解可能比言暄自己还要多。
这样一个了解言暄的人,呆在她的身边,不是自找麻烦么?
反正都是麻烦,一道解决了还省去了时间和精力了。
左夏顶着日头,走进了言墨的院子,还是那番拥挤,却带着肆意自由的院落,墙角的草木长得欢腾,石缸中水面上漂浮着树上吹落的花瓣和树叶,两尾锦鲤在底下游得畅快,丝毫不觉的自己被困在这小小的石缸内,有什么不自由。
“左大哥?你出来了啊。”
言墨从屋子里出来,手上还捧着一个瓷碟,里面装的是锦鲤的鱼粮,言墨将瓷碟随手放在了石缸的边缘。
显然看到左夏他很惊喜,两条黑白宝贝鱼都顾不上了。
“听父亲说,大长老本就罚了你禁锢在绝渊,还让二长老监督你。那天你是偷跑出来,扰乱了族比,虽说言禄是咎由自取,但我还是忧心大长老会不会一怒之下,不让你参加两个月后的大宗选了。”
“幸好,左大哥没事。”
“据说绝渊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啊,听说又黑又暗,不见天日,除了有益于修炼之外,根本就是要闷死了。换做是我也要逃出来的。”
言墨就像是一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同左夏说着话。左夏又有些头疼了,这大男人怎么比言甜还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