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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老炼成阵

地道一直是处于封闭状态。之前在不知道地道的用处时,每次胖大妈让他打扫,萨格总觉得完全是多此一举。但现在既然明了地道中藏着基本炼成阵,那么过去的疑惑也能说的通了。

进入地道后,萨格提着灯烛往里探索。深黑幽冷的地道虽然经常打扫但由于湿气过重长满苔藓。稍有个不注意,双腿打滑,就会结结实实地摔个跟头。

【只要学会了炼成阵,那么自己就会成为一名炼土术士,就不会再害怕道格雷那家伙。只要成为了炼土术士,距离自己的梦想就近了一步。】

这样想着,萨格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片刻功夫,他就发现地道尽头那扇不引人注目的老旧木门。木门虚掩着,没有被锁住。

推开木门,萨格进入其间。发现这里的空间绝对不能算小。相反,宽敞到让他吃惊的地步。

房间里摆着好多个铁箱子,还有一两张桌子。桌子上面能看到一些凌乱的物品。是金属、泥土之类的东西。

萨格继续往里面走,他可不是为了箱子里的财宝地契这些玩意儿而来。萨格的目标很明确,基础炼成阵。

可是,他匆匆得把密室逛了个遍,仍没看见那些理应画在纸张或书本上的炼成阵。

【难道被锁在铁箱子里面了?】突然有了这个想法,萨格感觉到无比失望,自己好不容易到这个地方来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不过也是,既然他们敢让自己这个小杂役管理,并非是对他的绝对信任,应该说布拉奇诺家族根本不担心东西会他被盗走。

就在萨格不知所措来回踱步的时候,他瞥见手中火烛照映的墙壁,上面刻着一条淡淡的花纹,繁复而华美。

“这是…”他连忙把火烛贴近墙壁,沿着那条花纹探去,他发现墙壁上刻画了一个半米左右直径的圆圈,圆圈内还留着许多相当复杂的符号,充满了奇异的美感。

“炼成阵!”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让他兴奋无比。

萨格下意识伸出双手按在墙壁上,似乎要通过一条条沟壑来记住上面所述之物。

这样的举动完全是本能的动作,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他双手接触到炼成阵后,突兀得感觉到耳朵中一阵轰鸣。紧随其后,整个炼成阵发出了奇妙的光芒。一条银色的光线从炼成阵最外围的圆圈开始游走,然后慢慢渗入圈内的符号。将整个圆形以及其内部的沟壑全部填满,直至整个炼成阵光彩耀眼,使其不敢直视又想要直视。

萨格想把手从炼成阵中抽出的时候,却惊惶地发现自己像是被强力粘胶黏住了手掌,手上根本使不上力气,怎么也收不回来。

覆盖整个炼成阵的光辉开始向他的双手蔓延,环绕萨格的胳膊游走一圈,然后慢慢涌上他的头顶。

图像…图像…

萨格脑海中闪过许多许多的图像,多到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些是什么,意味着什么,代表了什么。他听到有个人在说话,语速相当迅捷。快到萨格根本来不及反应。

似乎过了好久,又似乎只一瞬间,萨格回过神。

现在,他似乎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却仿佛刚刚打完一架,全身皮肤都渗出汗水,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

脑海中一个男人的声音通过他对刚才的回忆,便渐渐吐露出来。

我来自300年前的世界。有关于我,你不必要知道的太多。但是,有关于这个炼成阵,既然你的体质完美匹配,那有几点你是必须了解的。首先,炼金术共分为6大类:金、木、水、火、土、幻。你所继承的炼成阵为金属性——钢之炼成阵。使用此阵,须先准备好少量铁元素。然后在其上刻画此阵。现在,我就来教导你练习一下。

萨格想对这个不知在何方与他交流的神秘人说上几句话,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接着,从桌子上飞来一块半米左右的铁板,悬停在他面前,说不出的诡异。

【现在,刻画。】

萨格感觉到只有思想和意识受自己支配,而全身任何一个关节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左手食指,食指上冒出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

接着,手指移动到铁板上,指尖轻轻的画着两个大小相套的圆环。之后指尖以极快的速度在小圆内部画上其余符号。铁板上即刻呈现出一个白色光芒构成的炼成阵。

萨格的双手不由自主按到炼成阵上,铁板忽然开始扭曲。

【炼金术,或者你们现在所称呼的炼土术,同样都是分解、再构成。分解固然容易,但是再构成就需要通过你的灵魂去雕塑。闭上眼睛,脑海中仔细想象一下你要用这块铁做成什么样的形状…仔细的想象一下…包括其中的细节…】

萨格的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一只兔子。一只棱角分明、断了半只耳朵的兔子。

当他张开双眼的时候,诧异得发现,自己面前的铁板真的成了一只棱角分明的铁兔子。

【虽然你创造出了一个没有任何使用价值的雕塑。但姑且也能算做是第一次成功的炼成。】

【我残留在这个世界的意识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消散。最后再告诉你一点——记得,任何炼金术都直接与人的灵魂相挂钩。灵魂越强,则炼金术越具有攻击性。如今你的脑海中并没有愤怒或者仇恨,没有执念,没有情感的力量,所以你的灵魂相当脆弱,完全没有被淬炼。倘若有朝一日,你获得了应有的愤怒,那么,灵魂的攻击性就会得到非常高的升华。毕竟,是能与我的炼成阵完美匹配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响彻脑海的几声狂笑,萨格感觉自己的身体跟着恢复了正常,四肢的感觉重新回归。悬浮在空中的金属兔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样…这样我就算是学会炼土术了?】抬起手,他盯着自己的手掌,完全不敢相信,脸上还是一片茫然。

萨格决定再试一次,于是,他又挑选了一块铁板,伸出手指。不一会儿,左指上就萦绕起一阵淡淡的白光,他很自然地就在金属上刻下了炼成阵,然后把双手摁在上面,闭上眼睛。

【想象…想象…想象变成一把剑!】

他在脑海中仔细想象着这把剑的形状,模样,大小。

然后当他重新张开双眼,便看见自己面前横躺着一把宽厚的长剑。举起长剑,看着自己第一次有意识炼制出来的沉甸甸的武器,他的心里满是喜悦和兴奋。

“这样说来,我也是一名炼土术士了!我也是一名炼土术士了!”

可喜悦归喜悦,如何用这个炼成阵进行战斗却着实让萨格犯了难。难道要制作出长剑和别人进行肉搏吗?那样的话,自己还得锻练锻练剑术呢。或者说,这个炼成阵还能有其他的妙用?

思考了没多久,萨格便意识到自己在地道里已经待了好些时间,恐怕会引起胖大妈的怀疑,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偷学布拉奇诺家族的炼成阵…那么定然会被道格拉斯活剐。

他带着那柄宽厚的长剑匆忙从地道里走出。锁上门,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内,将长剑放入床底,然后若无其事得走出屋子。

萨格刚刚走出来,就看到有三个人在花园中交谈。一个自然是有着醒目蓝发的布拉奇诺家主道格拉斯。还有两个人穿着怪异的黑色斗篷,一个高一个矮,衣服上画着许多奇怪的图案。

老大似乎正陪着他们在后花园里闲逛。

刚刚才背着道格拉斯干了那么危险的事情,萨格看到他之后免不了感觉到心慌。

“喂,萨格。”老大忽然叫了自己的名字,这使得他更加提心吊胆。

“是…老爷有何吩咐?”他勉强转过头恭敬得道。

“帮我为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泡杯茶。”

“是,老爷。”

【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被他看出来我偷了家族的炼成阵,那就糟糕啦。】暗道侥幸,萨格加快脚步进里屋泡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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