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行么?”我逗她到,胡艳知道我开玩笑,说:“好啊!地板上你愿意睡就睡呗!”
上一秒我还只是说着笑的,但是等她这话说出来,我再看她残留着一丝忧伤的笑脸,突然决定就睡在这里,反正她话都那样说了,虽然她是开玩笑的,但是如果我装着当真的,她总不能翻脸吧。
“那行!我今晚就睡这了!”我说着就下了楼,径直在一楼门口水池边拿了拖把。好奇怪,怎么我会知道拖把在哪呢?而且还好像很熟悉。
“小伙子,艳艳没事吧?”大爷问我到,看得出来他很担心,“别看我老了,但是我还没老糊涂,艳艳骗我呢,我知道。她压力重!这丫头又好强,可是身体又有病,哎……”
“没事的,大爷。”我轻轻走到大爷身边,说到,“胡艳挺好的,过一会就没事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担心也没用,反而会让胡艳为你担心。”
大爷点了点头,拍着我的手,说:“也是这个理啊!但是就是心理上忍不住住区操心!”大爷说完发现我手中的拖把,看着我问道:“怎么?你帮她拖地啊?”
“额……”我尴尬了。
“哦,你今晚就过来睡啊?那好,那好,半夜艳艳要是有个什么事,你在隔壁房也能有个照应,免得我这个老头,耳朵有聋,有什么事也听不见。”
“嗯,有我在,你放心吧!”
我拿着拖把上了楼,胡艳已经在做练习了,看见我进来后很讶异的问道:“你不是走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走了啊?我说在这过夜呢!你不也留我在这过夜吗?”我说着把手中的拖把举了一下,“诺,我现在就是来拖地的,就睡在这地板上了!”
胡艳张大嘴,似笑非笑,“你真在这睡啊?我跟你开玩笑呢!”
“但是我没跟你开玩笑啊!”我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到,胡艳笑了,无奈的笑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啊!我那是跟你客气呢!礼貌,你懂不懂啊?”
“是吗?我还真不懂!”我昂起头,一副无赖的样子。
胡艳摇着头,吐了口气,笑道:“那行吧!你睡吧!但是别影响我做练习!”
“OK!”我做了个手势,笑到。
拖好了地,拿拖把下去的时候大爷已经把大门关上了,看来他还真信任我啊。我轻轻开了大门,把拖把放回原处,然后用爬到水池上面用水龙头冲了下脚,再洗了把脸,这就算完事了。
等我再回胡艳房间的时候,发现地上已经铺了一张被子了。胡艳则想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做着练习,我也不客气,脱掉拖鞋,躺在了杯子上,地板有点硬,但是却说不来的惬意。
胡艳做了一会习题,叹了口气,说:“你弄的我都没心思做练习了!”
“练习嘛,今天做明天做,她都还在那,不会跑的!”我打趣到,胡燕咧嘴笑了一下,把辅导书合上,拿起了MP3,按了几下后自言自语道:“怎么一首歌都没有了?”
“哦,这个啊!”我装着才想起的样子说到,“我刚刚不小心把它给格式化了!”
“什么?你还真会捣乱呢!”胡艳无语到,然后把MP3放回去,看着我道:“怎么办?我每天都要听着歌才能睡着的,现在全被你删掉了,我晚上怎么睡?”
“不就听歌嘛!这有什么,我给你唱现场!绝对立体环绕,音效一级棒!”我随口说到,想不到胡艳也马上接话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她躺到了床上,估计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没有脱衣服。
“唱啊!”胡艳侧了个身,看着睡在地上的我说到。
“呵呵?还真唱啊?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脸有点红了,本来就是蔫蔫的,现在还要当人面唱歌,不红才怪。
“开玩笑啊?但是抱歉耶,我当真了!”胡艳微微昂起了头,学着刚才我的无赖样说到。
我没说话,翻了个身避开胡艳的眼神,想含糊过去。然后等了一会见胡艳没说话,又回转身,发现胡艳还盯着我看。
“喂,老姐,你别那样看着我好吧,你看着我睡不着的!”我无语到,胡艳哼了一下,说:“谁看着你啊?我在等你唱歌呢!你不唱我就一直看着你!看的你后背发凉,心里发慌!”
“哇,不是吧,你这么耍无赖啊!”我很夸张的说到。
胡艳也忍不住哈哈笑了一下,“这不都跟你学的嘛?现学现卖呢!”
“好吧,你赢了!”我阴着声音回到,然后清了清嗓子,脑中搜索着简单易唱,而又不是太悲伤的歌。想了一会后确定《最初的梦想》,轻轻哼道:“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
“你还真唱啊?”胡艳翻了个身,惊讶到。原来她是开玩笑的,这下换我冏了。我刚想说好,那算了,但是胡艳却又马上说道:“唱吧,唱吧,不然你还说我不让你唱!”
“哇,你也太那个了吧!”我一头冷汗说到,胡艳冲我嘟了下嘴,说:“少废话了,赶紧唱,不然我睡不着的!反正你都已经开始唱了!”
“好吧!”我彻底无语了,酝酿了下情绪,回到刚才的点上,继续唱道:“又会懂的,要多努力才走的到远方。”
我唱完一句顿了一下,胡艳却轻轻的接着唱道:“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么晓得,执着的人,拥有隐形翅膀。”
她唱起歌来声音很清澈,一点浑浊的杂音都没有。就像一张高分辨率的照片,一点噪点和颗粒感都没有。
但是她这歌声,我怎么好像听过,像一股清澈的溪流,轻轻激荡着我的耳膜,回响在我脑中,勾起一些若隐若现的记忆。我正在享受中时,胡艳突然停了下来,厉声道:“喂,是你唱还是我唱啊?我都迁就你,一人一句了,你别太得寸进尺啊1”
“好吧!”我笑到,然后轻轻起调道:“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
胡艳马上接着唱道:“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
她唱这句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轰了一下,是真的轰了一下,不是我的幻觉。但是我没有表现的多夸张,只是在心里纳闷,表面上依旧跟胡艳一人唱一句。
胡艳在中间停顿一下,我隐约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大爷放学不下,上来看了一下。幸好房门没关,不让大爷只听见我们在里面唱歌,该怎么想呢。
唱歌是宣泄情绪最直接的方式,压在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了,人也就舒服了很多。胡艳一开始还跟我一人一句,到后面就干脆不理我,自我很投入的唱起来了,声音也不再压着,我想明天早上她起来,心情应该会舒服很多。
本来是我给胡艳长“摇篮曲”的,但是最后似乎演变成她给我唱“摇篮曲”了。我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我醒的很早,可能是因为来之前在印玺那还睡了一觉的原因吧。我轻轻的爬起来,胡艳侧身在床上,轻轻的呼着气。
我看着她沉睡的脸,这个样子也是莫名的似曾相识,我走到她床铺前,轻轻的蹲下去,慢慢捋起她垂下的刘海。她的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看来我睡着后她还流过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特别想吻她。
我看了看身后,安静的很,再看看桌上,闹钟上显示着现在才五点多钟。我胆子大了很多,微微撅起嘴唇,轻轻的贴过去,在胡艳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