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一个人坐在李总的客厅里,一张老板桌,一把老板椅,一组沙发,没有其他任何装饰。
梦想、未来、规划、我想要的、我要走的路,这些词都曾慷慨激昂的畅想过。如今,随着工作,生活渐渐远离了当初设想的模样,变得平静、淡然。可每每有人提起,心中总会略过一丝惆怅。
“每次我想更懂你,我们却更有距离,是不是都用错言语,也用错了表情,其实我想更懂你,不是为了抓紧你…”手机铃声在响,李芳从沉思里挣脱,翻开包,拿出手机:“喂”
“忙什么呢?才接电话”李丽在电话那头喊
“没什么,发呆、走私。”
“哎,柳哥跟你说没?他姐的事?”
“没有啊,他很少提他家人,怎么啦?”
“他姐不是怀孕了吗?她姐夫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最近被他姐发现了。”
“他姐不是孩子都生下来了吗?”
“是啊,就是怀孕那段时间找的,他姐夫好像挺有本事的,他家也没少沾光,我以为跟你说了。”
“没有,那现在怎么样了?柳雷不会不知道吧?他姐怎么跟他说啊?”
“知道啊,他跟他姐感情很好,肯定的说。”
“现在怎么样了?”
“说是正闹腾着呢”
“我们也好几天没联系了,那我问问他吧。”
“别说是我说的啊”
李芳挂了电话,给柳雷打了过去。
“喂!”电话那头,柳雷接起了电话。
“在忙吗?”
“没有,有事啊?”
“那个我听说你姐家出了点事,你回去了吗?”
“我上班呢?”
“应该是你姐和你姐夫吵架了吧”
“胡说什么呢,昨天我姐和我姐夫还带着孩子一起回家了呢,没有的事,别听人胡说。”
“哦,那就好,没事,挂了吧。”
挂了电话,李芳在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丽不可能凭空乱说别人这些事吧,柳雷干嘛要否定,我又没说什么,再说了这跟我也没关系呀?我只是觉得一个女人发生这样的事,一定很难过,身边有个亲人,终究是好的。又就他这么一个弟弟,去看看他姐,至少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啊。有钱有什么好,怀着孩子就被抛弃了,真可怜。没钱怀着孩子只能顾着挣奶粉钱吧,还是穷点好。穷人的孩子一天在长大,却都在向往外面的世界,渴望有一天成为有钱人。人就是这么矛盾,每一个角色都有他自己该承担的命运。是命在天运在手呢?还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呢?希望是真没有发生什么事吧,那样最好,但愿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李芳已无心再继续坐下去了,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格外冷清,出去大街上走走吧。
大街上人来人往,人行道上的槐花正开的艳丽,黄色的小花飘过淡淡的香味,直入心房。急着赶路的行人却很少能感受的到。李芳想到一首歌——梅艳芳的《女人花》,便顺口哼着“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谁来真心寻访踪…”
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博物馆,馆前有个大广场,新建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建成的。广场上没有人,应该知道的人也不多。李芳环顾四周,宽阔的草坪,博物馆前有个大雕塑,没有名字,钢结构的,在鲜花簇拥下,各外的耀眼。两侧是树池,种着高大的树木。走过雕塑是下沉式广场,中间应该是个喷泉,李芳顺着台阶坐下,很久没有晒晒太阳了,就像粮仓里的麦子,久不晒太阳,会发霉,会变坏,失去价值,人也一样。
想起上一次晒太阳,还是在大学校园。那时,也是背叛,看来背叛和晒太阳有缘。
柳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吧。但从反应上来看,应该是有事,否则干嘛那么激动。
李芳的担心显然很多余,因为至此以后,柳雷没有再打电话给李芳。李芳想:“也许是她姐的事,弄的一家人都没什么好心情吧?也可能是梦中是我和他的预示,有第三者插足,分道扬镳。这样的故事每天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成就了多少伤心人呀。哎…可怜别人,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夜晚,李芳一个人蜷缩在床角,不敢睁眼,不敢抬头,瑟瑟发抖。梦中,黑色森林又回来了。伸手不见五指,黑色的森林,没有生命的气息,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甚至没有风声。李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向着森林深处走,落寞、无助,这一次,连挣扎都没有。
忽然,镜头切换,李芳来到一个茶馆,众人在抢食吃,李芳饿极了,找了个座位坐下,抬头,对面一女子恶狠狠的盯着李芳,大刀一挥说:“我等你好久了”
“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看招…”一把大刀劈下来,李芳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