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嗯?”里面渐渐消音,颜娇听不清,将耳朵贴上门。里面“哗哗”时而有节奏时而杂乱的流水声让颜娇突然一愣,白白的……的大腿。目前,她的脑袋里装了这么一副画面。
她不是流氓不是流氓,真的不是……
但是脑袋里那白嫩嫩的大腿还是不停在她面前晃悠。以至于浴室门被开了的同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扑向柳墨延。
这个时候按道理柳墨延是应该伸手去接的,但是一想到之前的失误就是这样发生的,以为她能遏制自己的行为冲动,结果……柳墨延闷哼一声,不知道这是不是自作聪明的后果。
他胸口被她的额头狠狠地磕了一下……特别是……那两处。难以启齿,他抬手扶起揽住自己的颜娇,脸色有些白,“你没事吧?”
颜娇死死捏着他没有赘肉的腰外的浴袍,脑袋埋在他的胸膛,湿漉漉热水温热的气息让她脸“腾”地红了起来。听到他的问话,也不开口了,跟只鸵鸟一样,将他的胸口当做沙堆。
“颜娇?”
“嗯……”闷闷应一声,颜娇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滑滑嫩嫩的肌肤,怎么能和庄哥结实的肌肉横陈想比?这白花花的肉堆子,哪有小麦色来得诱人?奈何……她突然,不想放手啊啊啊啊啊啊!与此同时,她为了证明什么般,急急松开手。因为力道太大,加之那浴袍的结不是十分紧实……
惊恐!
那浴袍……
别掉别掉别掉别掉……掉,别掉……掉,别掉……
颜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些想什么,一双手紧了紧浴袍,系好腰带,避开她走向沙发。
咽了咽口水,颜娇回身,转身看那个身影。
诱受吗?这是诱受对吧?这家伙其实是弯的对吧?
颜娇凌乱了。
“颜娇。”柳墨延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在沙发上坐下。看到她还愣愣地站在浴室门口,轻轻开口唤道。
“嗯?”条件反射,颜娇抬头挺胸,看向发声处。
“过来。”朝她招招手,柳墨延眉目一软。
“嗯嗯。”点头如蒜,她小跑着来到他身边,乖乖坐下。直到坐下,心里突然飞奔过一千只草泥马,扬起灰尘迷了她的眼。咳咳、为毛线她会乖乖过来?为什么!
“在浴室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好不好?”伸手摸摸那被扎起,因为睡了一下午而有些凌乱的长发,柳墨延声音温和地仿佛是在逗弄自己的爱宠。
“我……”颜娇看着那被几缕垂着的碎发遮住的黑黝黝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里总像有什么勾着她进去一般,让她顿时说不出话。
“你什么?”勾唇一笑,柳墨延眉眼突然一弯,粼粼波光在闪。
刹那清风相嬉,芳华绽放,莺歌婉转。
颜娇张张口,眼神渐为恍惚,“不、不知道。’
柳墨延略微愣了一下,转而笑出声来。
然后微微低下头,敛去眸中笑意,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的颜娇突然脸色爆红,尴尬地别过脸不去看他,支支吾吾道:“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妖孽,太妖孽了……诱受,太诱受了!这不是要人命吗,谁还敢嫁给他?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盛凉风的娇羞。
“后面的,说在我家当钟点工期限到了?”柳墨延的眼神软软,却没有之前那种诱人的气息了。颜娇没看他,只是讷讷点头。这家伙该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了吧?那真是糟糕……
“嗯,昨天胃不舒服,拉肚子了。”
“呃?”怎么话题转这么快?
“医生说我吃的菜有问题,我吃了药,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差点赶不上早上和你父亲合作的新闻发布会。”只是陈诉,黑眸有一点点的亮光。
颜娇瞬间揪起了手指,心也在那一刻提得高高的,“呵呵,呵呵,可能是因为没有搭配好菜,让您受苦了……呵呵。”干笑地十分僵硬啊,她心里恨不得抓起那个钟点工狠狠凑上一顿。
“可是,我很喜欢昨天的菜色,你说来听听,我好让医生看看哪一道不能吃。”仿佛没看到她的窘迫,柳墨延伸手揉揉眉心,懒洋洋躺在沙发,眼睛注视着那个脑袋要低到衣领下去的颜娇。
“我……额,柳总,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昨天虽然出了点小问题,但也不是故意了,何况那之前我们两之间就已经谁也不欠谁了……所以,你不能问我算账。”颜娇手心里直冒冷汗,这白斩鸡到底是已经知道了,还是没有知道?这到底是试探,还是给她机会坦白?
只是事到如今怎么想都已经晚了,不如死瞒到底。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嗯?”语调上扬的一个字眼,瞬间让颜娇浑身皮绷得紧紧的。
“我还有事,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之前的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说着,颜娇站起身向他告辞,兜里攥着的手机都已经沾染上她手的薄汗一层。
“嗯……这事完了?”柳墨延站起身,送她出门。
“嗯,完了完了。”颜娇连连点头,出了门后心虚地低着头,又抬头看向他,“柳总不必再送了,我认路,认得路,呵呵,呵呵……”
“我看天色。”柳墨延说着抬头看天空,橘红色的晚霞染了半边天,其实也不晚,“已经挺晚了。”睁着眼说瞎话其实柳墨延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不了不了,多谢柳总好意,我答应过父亲晚上回去吃呢,呵呵,呵呵。’又是干笑,颜娇觉得自己这会儿的表情一定十分僵硬。
“那好,我送你回去。”柳墨延也并不强求,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然后回房间换衣服。
徒留颜娇一个人在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房里,他要送的话,还省车费呢!如此阿Q地想着,颜娇脑门后滑下三滴汗,这果然是传说中的乌龟自我安慰法……
等柳墨延换好衣服,颜娇坐在副驾驶上,眼观鼻口观心,一点两人聊聊天的打算都没有。
见此,柳墨延表示无所谓,送人回家只是他的礼节表示惯性行为而已。
这送到一半,颜娇急急喊停要下车。
柳墨延没法,转了个弯停在超市前的空车位上,然后才转头看身旁这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儿。
颜娇倒是十分配合,没等他问话,就看着他坦白,“我好像肚子饿了,我要吃晚饭,柳总您先回去吧。”
“那一起吃。”从善如流地应答,柳墨延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