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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五十一、赵圆纯质问李可都

话说尚飞燕逼燕云和颜相待。

燕云道:“尚飞燕你疯了!若不是我答应过尙大叔照顾好你,早就把你这妖孽除了!”

尚飞燕又是一阵冷笑:“哈哈!姑奶奶真是佩服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你——你死到临头竟说不出一句人话儿,知道吗,这就是你叫我最恼怒的,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举剑就要在燕云胸上划,突然发现他前胸竟无一道伤痕,吃惊道:“姑奶奶两次在东京阳卯宅子给你留下那些伤疤怎么全然不见,告诉我你敷的什么灵丹妙药,以后我也不用再担心自己身上留下什么伤疤,告诉我饶你不死。”

燕云哪里用过什么灵丹妙药,在遮月山孤月岭营救大郡主赵圆纯的路上,凤愁涧斩杀巨蟒,以火烤蟒蛇肉充饥,无意中治愈了身上累累伤痕,事后他才知道是蟒蛇肉的功效。

尚飞燕提起在东京阳卯宅子两度折磨他死去活来,他怒气填胸,吼叫道:“妖孽!两次险些要了燕云的命,还想得到治愈伤疤的灵丹妙药!你就等着满脸、满身伤痕累累吧,看你脱尽人皮是何嘴脸!哪个王孙公子会看你一眼!”

尚飞燕爱惜自己的容貌胜过于生命,听到燕云如此诅咒,丧心病狂,咆哮道:“燕云杀才!拿命来!”手举利剑朝燕云猛劈。“铛”、“铛”两声尚飞燕宝剑落地。原来尚飞燕的宝剑被一枚暗器打中,暗器形似鸡卵镔铁打制,唤作“金蛇卵”。“噌”的从门外窜入一位美如冠玉风流倜傥的弱冠之人。飞燕转眼一看,愕惊道:“啊!峻哥——你——你为何救他?”

来者正是燕风。燕风冷眼静看她,没言语,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倒杯茶水。尚飞燕急忙道:“峻哥,燕云在三蝗州三次缉拿你的事忘了吗?我来为你报仇,你倒救他,你——简直‘肉骨头敲鼓——荤(昏)都都’!”

燕风冷冷道:“这是我和燕云的事,你自不必操心。”

尚飞燕道:“燕云对你的底细了如指掌,屡次三番拿你见官,你却仇将恩报,燕云不死迟早要将你置于死地!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呀!峻哥!”

燕风怒道:“如何做事,我还不需要她人指指点点!”

尚飞燕委屈含着泪,捡起来地上的剑悻悻出门,边走边说:“你们是亲兄弟,都怪我多管闲事!”

燕云想起燕风在晋州厢军神武队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在真州鱼龙县盗窃官银,认贼作父,恶贯满盈,在东京燕侯府伙同尚飞燕陷害自己,怒气填胸,可偏偏这么无恶不作的东西救了自己,但绝不能因此洗刷他罪恶;与其和他站在青天之下,还不如被尚飞燕一剑刺死;直眉怒目,道:“燕风泼才!哪个需要你来救?杀不了你这衣冠禽兽,也不愿意和同在一片蓝天之下!”

燕风无奈的冷笑道:“我是禽兽,可你连禽兽都不如!我这禽兽还懂得人性,你——我救了你,不但半个谢字没有,还口口声声把我杀之而后快,请教你这举人老爷我们到底谁是禽兽?晋州厢军神武队那十几条烂命、真州鱼龙县的官银,与你何干?你却对我耿耿于怀!在东京燕侯府把你逐出是我的杰作,但我并不像你丝毫不念手足之情赶尽杀绝。我的良苦用心你知道吗?你能伸不能屈,冥顽不化,京城官场绝不是你这呆猪栖身之所。最好你能舍去眼下的一切,找个世外桃源娶个村妇生儿育女了此一生。”

燕云怒道:“呸!你这认贼作父的畜生,我若不杀你,愧对父亲的在天之灵!”

燕风很是无奈,道:“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活百岁,你除了报仇、报恩还知道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活不好一切都是枉然。我认贼作父错了吗?我攀附权贵错了吗?不这么我一无所有。逝者早已逝去,生者还得好好活下去,这不就是对咱爹最好的报答吗!”

燕云愤怒道:“真是无耻之极,旷古只谬论,好个财狼成性,你若不死天地岂容!”

燕风厚颜无耻,笑着:“呵呵!我真想把自己练成狼性,洗尽你所说的人性。唉!难呀,为什么我生下来是人而不是狼?假如我自幼在狼群中长大,今天绝不是这般气象。好好,给你讲这些也是对牛弹琴,不说了。顺便报给你一个喜讯,一向不被娘、你看好的我,如今已是供备库副使旅帅从七品42阶,你呢右班殿直仁勇校尉正九品50阶,差我八个阶次呢。哈哈!你赶得上吗?”踌躇满志,得意洋洋“你曾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可现实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记着这世上关键时候能帮你的,往往不是你平时所看重的人。”

燕云怒不可遏,道:“今天被你所救,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燕风怒道:“尚飞燕没说错你真是‘墙头上跑马——不回头的畜牲’!我救你不但不领情反而恶语相向,我真有福分!摊上了你这么个亲哥哥!老天不可能再次眷顾你,好自为之!”拂袖而去。

燕风怎么知道尚飞燕要刺杀燕云呢?话说赵德昭就寝后,燕风闲着无事出门闲逛,无意看见尚飞燕一趟一趟疾步从醺风客栈到广寒楼,心想这水性之流莫不是走野(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暗暗跟踪观察,当看到燕云独自饮酒,便推测出尚飞燕一定会痛下杀手。燕风虽然怙恶不悛,但尚有一丝良知,母亲被自己杀死之后,也是内疚后悔,世上只剩燕云这么一个骨肉至亲,见他危在旦夕,顿生同情怜悯之情。当尚飞燕上楼进了燕云客房,他便尾追而去,在门外窃听,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相救。

燕风走后。燕云心情异常烦闷,靳铧绒、赵怨绒、尚飞燕、燕风令他心乱如麻,过了一会儿,吃力爬起来,颤颤巍巍走到桌边坐定,倒杯茶,端到嘴边。突然尚飞燕如风而至,手持利剑朝燕云就劈,怒道:“燕云目空无人的泼才!这回看谁再来救你!”燕云仓促躲闪,抄起床头青龙剑左遮右挡,只可惜蒙汗药药劲未退,动作很是迟缓,不到两三招就被她打翻在地。尚飞燕急速鼓剑奔他胸前就刺,“铛”的一声手中剑落地。她的手腕被一件暗器击中。那暗器是一件青铜打制的手镯,唤作“乌金镯”。这是赵怨绒的随身暗器。赵怨绒被靳铧绒、燕云只是搞得悲苦不堪,出了广寒楼散心,看看夜半将至,拖着身心疲惫的身躯向广寒楼自己的客房走,走到燕云客房门口,看着门虚掩着,房内传出“铛铛”的刀剑碰击之声,探头看去,燕云岌岌可危,精神一振迅疾将“乌金镯”朝刺杀燕云的尚飞燕打去,随即抽出丹凤剑逼尚飞燕迎头砍去。燕云急忙用剑招架。赵怨绒正在疑惑。尚飞燕迅速抄起地上的利剑朝赵怨绒后心就刺。怨绒没有提防,燕云使出全身力气快步上前抱住怨绒即速旋身,仍是稍迟,腰侧被尚飞燕的剑刺伤了。怨绒一招“间关莺语花底滑”迅疾一脚踹到尚飞燕小腹。尚飞燕“登登”一个蹒跚险些摔倒,忍着疼痛夺门而逃。怨绒要追被燕云一把拽住。怨绒也不追赶,关切问道:“伤得怎样?”“刺啦”撕下一条裙角,要给她包扎。被冷漠的燕云推开。

燕云道:“不劳郡主,我自己来。”把自己腰间的丝绦移动位置箍住伤口。

怨绒问道:“那泼妇为何如此凶残?非要要夺你的命。”

燕云面无表情,沉思良久道:“你不是想见见我的内人吗,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内人尚飞燕。”

怨绒满脸惊异,道:“她——她为何要你的命?”

燕云冷酷道:“能死在娇艳如花的美人剑下,我心甘情愿,与你何干!”

此言如一把锋利的剪刀把怨绒的心剪的粉碎。她直愣愣望着她,眼泪禁不住流淌。

燕云道:“郡主你哪能与美艳绝伦的她相比,请回吧!”

怨绒浑身像是灌了铅似得,想立刻就走,可举步维艰,一步一步向后挪移着脚步,悲苦的望着他,强忍着哭声。燕云艰难的扭头不见,好一会儿,感觉她已经走出了房间,大步走到门前关上插好,背靠着门,心如刀绞,泪水再也忍不往下流淌。

次日早上,赵德昭、燕风、尚飞离了醺风客栈奔回东京汴梁。下午,赵圆纯、丫鬟春蓉、裴汲、弥超一行到了广寒楼与怨绒、燕云会合。晚饭后,各自回到客房。圆纯见怨绒悲苦交加、玉容憔悴,独自来到怨绒客房和颜相问。怨绒就把昨晚的经过讲出来。

怨绒道:“姐姐,燕云真的是冷酷无情的人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圆纯道:“你说是真的吗?”

怨绒思索道:“我——我不相信,但那尚飞燕却有几分姿色,他——他回痴情无悔吧?”

圆纯道:“如果他真的以貌取人,你还会这样钟情与他?他曾说尚飞燕跟人私奔了,就算尚飞燕貌若天仙,他不可能不很她。”

怨绒满腹狐疑,道:“但——但他会执迷不悟吧?要不然他怎会对我冷酷绝情,与以前简直判若云泥。”

圆纯道:“他你与父亲靳铧绒有仇,不杀靳铧绒对不起他爹,杀了他你们又如何相处,我想他定是无奈之举,内心也是苦不堪言。”

怨绒愁绪如麻,寻思一会儿道“姐姐!我和他是断是续?”知道断不了,还是这样问,想从姐姐口中说出‘不能断’。

圆纯沉思许久,道:“你若对他只出于是报恩就此断了,若不仅仅如此,如今也不能谈是断是续,你对燕云了解的太少太少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妹妹万万草率不得!”

怨绒道:“若是续,有多少难关要过,我怕我过不去。”

圆纯深知她知难而上的倔强秉性,安慰道:“你能过去的!眼下暂且不想这些,还是想法设法多了解了解他才是。”

怨绒道:“回到京城我和他就得分离,怎么再了解?”

圆纯道:“不难,相府胡赞与梁郡王府上的佐吏大都相熟,了解燕云不难。再说京都你们分离之后也不是天涯永隔,总还是有相见的机会。”

圆纯婉言相劝,怨绒心情稍稍平静些,圆纯走后,又是愁肠百结,心病还得心药医,要想走出愁苦不堪的沼泽,只有靠自己,痛苦折磨的过程必须要慢慢承受,直到哪一天突然想通了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圆纯一行在广寒楼又住了两天,看怨绒气色有所好转,便取道回东京汴梁,走了没几天就回到了东京相府,已是申正一刻(大约16:00多),宰相赵朴已经退朝。圆纯一行在相府后堂见过父亲韩郡王宰相赵朴。父爱如山,赵朴一双饱含父爱深情的目光端详着一双风尘仆仆的女儿,饱经风霜的脸上蓦然升起愧疚之色,声音有些嘶哑,道:“纯儿、绒儿受苦了!”圆纯一行给赵朴施礼已毕。圆纯把梁郡王的书呈交给赵朴。赵朴接过书呈放在桌子上,用一种含着忧喜参半的眼光打量着木讷刚毅的燕云。燕云觉得很是不自然。

片刻。赵朴微笑道:“郡王府真是藏龙卧虎,燕壮士果然艺高人胆大,千里之行不辱使命!纯儿、绒儿安然无恙,燕壮士辛苦了!本堂以三千两黄金相谢,不成敬意!”

赵朴位极人臣谦恭下士。

燕云诚惶诚恐,道:“小的多谢相公好意!这银两不能收,保护二位郡主平安而归,是小的奉梁郡王钧命,是小的分内之事,哪敢收取相公的酬谢!”

赵朴脸颊凝起一层微霜转瞬消失了,笑道:“哈哈!果然壮士所为视金如土。”

随行的章州衙役弥超,很是失望,心想燕云不要赏赐将影响到自己的赏赐,满脸不悦。赵朴的目光是何等的敏锐老辣,在场的人每一丝表情都尽收眼底。

赵朴看着弥超、裴汲,道:“这二位也是郡王驾下出类拔萃的干办,一路多有辛劳,各赏纹银五十两。”

弥超急忙拽着身边的裴汲叩头谢恩。丫鬟春蓉也有赏赐。燕云、裴汲、弥超交割完事物转回梁郡王府。赵氏姐妹回母亲住处见过,母女相见免不了泪水潸然问寒嘘暖,一番叙谈,各自回房歇息。

晚饭后,相府银安殿,赵朴秉烛伏案阅览梁郡王的书信。信中大意是:二郡主乱云坡遭贼人追杀与房郡王、鳄鱼帮有无关系,他已经差遣得力手下暗查;相府军司“金毛狻猊病秦琼”李珂都有暗通狼牙白虎山草寇的嫌疑,是否是梁郡王的卧底,请赵朴彻查。

赵朴看过书信,起身拿到蜡烛上点燃,一层灰落到地上。他踱步片刻,吩咐胡赞召军司李珂都上殿。胡赞道:“回相公,李可都被大郡主召去问话。末吏这就前去召他。”

赵朴闻后快步奔赵圆纯的住处碧荷馆。

碧荷馆,赵圆纯坐在桌案前,李可都侍立一旁。

赵圆纯道:“李军司追随相爷多久了?”

李可都道:“回郡主,相爷在归德军任节度掌书记时下官就追随左右。”

赵圆纯道:“算起来有些年头了,相爷对你如何?”

李可都道:“相爷对下官恩若再生。”

赵圆纯道:“哪你为何私通狼牙白虎山贼寇?”

李可都恐慌跪倒,道:“没——没有。”

赵圆纯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狼牙白虎山贼寇****被招安后已经向梁郡王禀明,本郡主途径狼牙白虎山的前一天夜晚有人向白虎山射去箭书,那天晚上只有你离开过客栈。”

李可都战战兢兢满脸是汗,道:“没——没有。”

正在此时赵朴缓步进来。李可都望着赵朴。赵朴责望他,道:“胆大包天!竟敢陷害郡主!待本堂严查属实定不轻饶!还不退下。”

李可都慌慌张张推出去。

赵朴和赵圆纯父女二人对坐叙谈。赵朴关切询问圆纯被救的经过,又随便问问章州梁郡王的情况及,圆纯简明扼要的回禀。对圆纯为梁郡王赵光义两度出谋划策智败蜈蚣山草寇之事,赵朴没问,圆纯没答。圆纯从父亲言谈举止隐约觉得从未有过的歉疚之色,寻思,定是这次出行历尽千辛万苦,父亲觉得心里难过;劝慰道:“爹爹不必伤心!孩儿托您和娘的福,这不是平平安安回家了吗!”

赵朴禁不住涕下沾襟没有话语,慢慢向外走,走到门口,声音嘶哑,道:“不要给你母亲谈起那些惊险之事。”

圆纯道:“爹爹放心!女儿和妹妹都约好了绝不给母亲和别人说。”

赵朴慢慢点点头,走出门,脚步略显蹒跚。圆纯望着父亲的背景,眼圈湿润。

燕云、裴汲、弥超回到梁郡王府,见过王府虞侯安习。安习安排弥超住宿。燕云、裴汲回到流霜院。侍候燕云的小斯石烳兴高采烈像是见到阔别的亲人,端茶倒水忙个不迭。石烳笑嘻嘻道:“裴汲!这回可好了,咱两一同侍奉燕校尉。燕校尉可是剿灭蜈蚣山匪寇的大功臣!”裴汲腼腆笑着。

石烳央求道:“校尉大人,有空也教教小的和裴汲一些拳脚,日后你上阵杀敌我们也是你的帮手。您不在这些天,小的一有空闲就翻看你那些书籍,也粗懂得些兵法战策,望大人不灵赐教!”

燕云平日没有把石烳、裴汲看作下人,听石烳一口一个大人,心里不顺畅,道:“只要你不要再称呼我‘大人’就好说。”

石烳激动的作揖磕头,满脸喜悦,道:“谢——谢大——大,不是——谢校尉赐教。”裴汲也磕头相谢。燕云看着这俩一个喜欢动一个喜欢静,也都辛勤和顺,心里自是喜爱,闲暇时教习他俩一些实用的武艺。转眼三五天过去了,燕云打算次日赶往章州为梁郡王当差。申时(15:00),燕云招呼着石烳、裴汲在为他收拾行李。王府院公来报,房郡王随从王戬来访。燕云便叫他进来。

王戬衣着光鲜打扮入时,得意洋洋踏进院子,讪笑着:“七弟七弟久仰久仰!想煞哥哥了,哥哥今晚请七弟去樊楼吃酒。”燕云把他迎入客厅坐定,裴汲手脚麻利献茶端水。王戬与燕云一番闲谈。

王戬是受房郡王赵光美之命前来打探章州梁郡王赵光义的情况。燕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讲。王戬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本打算邀请燕云去樊楼吃酒也就不提了。

次日凌晨,燕云背上行囊出了王府,在相府大门转了大半天,想要向怨绒、圆纯辞行,又觉得不妥,伫立良久,就是迈不开脚步,看看时辰不早,不得不甩开步伐到天汉桥与弥超会合。来到天汉桥等了一会儿,等到弥超,结伴赶往章州。

再说昨日王戬到燕云处一无所获,悻悻回到房郡王王府银安殿向郡王复命。房郡王赵光美一脸浮躁,在大殿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停大骂:“姚恕腌臜泼才!一个小小的相府堂吏也敢上奏官家晋封赵光义为晋王,官家这是怎么了!居然——居然准奏,准奏了!”

大殿两厢呆立着文武幕僚,文臣“榜眼王府长史“神机军师”李沐、进士王府司马“小陈平”阎琚、探花王府参军“病子房”孙瑜、进士主薄张屏、王府翊善阎怀忠、王府虞候王继珣、孔目樊德铭;武将亲卫武状元“赛张辽”乔琏、武进士“天目将”阎觅、“病存孝”范腾虎,“黑灵官”赵淮鲁、“小仁贵”赵琼、“大刀将”颜锺、“金头白猿”王戬等。身处禁军、军头司两位心腹禁军金枪直左直都虞侯杨均、军头司都军头潘潾。

王府翊善阎怀忠本是左侍禁横风军判官,前文交代过,在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房郡王赵光美巡查边庭横风军时,鼎力协助帮赵光美取得了所谓的“横风大捷”,不久被赵光美提携到房郡王府公干,很得赵光美赏识。军头司都军头潘潾为了进一步交好赵光美,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阎怀忠作二房。阎怀忠很是知趣儿,立刻将结发之妻休了。潘潾的女儿名正言顺成为阎怀忠的正室。

王戬见主子雷霆大怒,灰溜溜挤到呆立的幕僚行列。

赵光美气急败坏顿足捶胸,大叫道:“官家不公,不公!都是亲兄弟,他赵光义能封亲王,我为何不能,为何不能!他不就比寡人早从娘胎里出来几年吗!”

瘦骨嶙峋的王府长史“神机军师”李沐年过四旬,试着道:“殿下息怒!那梁郡王在章州有剿寇之功,圣上哪有——哪有不赏之礼。”

富态横生的王府参军“病子房”孙瑜年近四旬,讥讽道:“嘿嘿!还不是李长史你这王府首曹成全的吗!把赵光义贬到章州是你的注意,没见章州蜈蚣山草寇扒他一层皮反而把草寇斩杀殆尽立下不赏之功!殿下对你可谓深仁厚泽,你不思回报也罢,怎么能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叫殿下何等寒心!”

王府司马“小陈平”阎琚年近四旬,也落井下石,嚷道:“孙参军也会照顾李长史的颜面,什么吃里扒外,这分明是忘恩负义,卖主求荣!”

孙瑜摇头晃脑,道:“阎司马不需这般刻薄,那李长史可是中过榜眼的,耳聪目明,稍加点拨便愧不敢当,这般挖苦叫他真个无地自容。”

阎琚道:“他还会无地自容!面皮比东京城的城墙还厚,厚颜无耻,厚颜无耻!莫说是榜眼出身,就是市井无赖做了这等卖主求荣的勾当,也会自刎谢罪!他倒好,还道貌岸然,若无其事,真是丢进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孙瑜、阎琚你一言我一语揶揄。气得李沐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瘦弱的身躯在不停的颤抖,语无伦次,道:“尔等含血喷人,士可杀不可辱!”

孙瑜精神振奋,道:“殿下!李沐已是不打自招,不除李沐不足以以儆效尤,望殿下明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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