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只听得小叶子苦着脸叫道。
而对面的庄孔孟和江无忧两人却是满脸的不信,至于牛真牛,则除了嘿嘿傻笑之外,就不会再有其它表情了。
“怎么可能嘛!你若是不记得量天尺里的那功法,你又怎么会用呢?”庄孔孟怪叫道。
而江无忧也在一边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头。
“神仙啊!我不是说了吗?那些个字,我一个都不认得啊,它们就自己跑进我的脑袋里了,然后,我莫名其妙的就会了,我倒是想把那些字给你们写出来啊,但那些个字又丑又不好记的,我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并且根本就没个先后顺序,你让我怎么写嘛!”小叶子有些无力的辩解道。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三四五六次的在向面前这两位好奇宝宝交代有关量天尺中功法的事情了。
但不要说面前这两位连聪明得连眨巴一下眼睛都能掉出来一个阴谋诡计的人儿不信了,恐怕就连旁边那嘿嘿傻笑的牛真牛都不会相信小叶子说的话的。
但事实确实又是这样,小叶子前前后后一共吸收了两次灵气,一次是把那量天尺给吃了,一次就是生死关头吸收了一部分牛真牛的青红两股灵气。但这两次灵气的吸收,情况都是诡异无比,完全不由小叶子做主,是以小叶子也完全搞不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他又如何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至于印入小叶子脑海里的那些个上古大篆,也确实如小叶子所说,他根本就一个都记不起来,又如何能让他写得出来!
不过有一点小叶子却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吸入体内的那两股牛真牛的灵气,小叶子一直没有消化。那青红两股灵气虽然是在小叶子体内,但全不由小叶子作主。这两股灵气更似是找到了一个全新的游乐场一般,在小叶子体内到处乱蹿,所过之处说不上有多难受,但也提不上舒服,浑似有两铁条小虫子在小叶子身体内乱爬一般,让小叶子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就连说话都是一副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的模样。
至于量天尺,吃下去之后,小叶子除了得了这么一门诡异的功法之外,就再没有其他感觉,并且这功法还全不由自己做主。
“就算我们不知道他那量天尺的功法如何,我们也可以帮他消化那两道灵气的!”就见得庄孔孟眼珠转了两圈后,转头看着江无忧说道。
而江无忧看着庄孔孟双眼之中那都快要溢出来的阴谋诡计,浑身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都感觉自己是在大灰狼注视之下的小白兔,于是眨巴了两下她那干净得像是能倒映出人心的眼睛后,不太确定的问道:“难道跟我有关?”
“聪明!”庄孔孟兴奋的叫道。
“我可是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的!”江无忧连忙摇头说道。
“错!这个还偏偏只有你会!”庄孔孟一打响指,潇洒的说道。
“哦?!”江无忧满脸期待的看着庄孔孟,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这么厉害的功法了。
“开天经啊!”就见得庄孔孟洒然一笑道“天下大道法门三千,虽然各不相同,但说到底都是借假修真,借四大假合之肉身,修成金刚不坏之真身。而此修真的过程必然包含一个将天地灵气纳入己身化为己用的过程。而太上宗的开天三经又是这其中的上乘之选。是以,只要你将太上宗的修行功法传与小叶子,小叶子就可以以此将这两股灵气给化为已有。”
庄孔孟说完,两眼贼亮贼亮的盯着江无忧。
“那为什么牛真牛的不行呢?他的修为可比我高多了!”
“人和妖怎么能相同呢?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人若修了妖道,呃……,这个总之是行不通!”
“那干嘛不等我们到了东海汤谷找到了那里的量天尺以后,让他用以量天尺里的功法来消化呢?”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嘛!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再这么啰嗦就不带你去东海了!”庄孔孟唬着一张脸,对江无忧威胁道。
江无忧撇了撇嘴,心中对庄孔孟如此无赖行径很是不屑。
开天三经作为太上宗传承的根基,又岂能轻传?太上宗门规森严,每位新入弟子于修道之前都必须将这门规给背下的。虽然远山真人与江无忧讲这些门规时,江无忧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但本门功法禁止私传这一条她可还是记得的。至于私传的后果,她倒记得不大全了,其中好像有一种是废除修为吧……
不过,从夺宝之时远山真人的话中,江无忧也可听出,远山真人有将小叶子收于太上宗的意思。既然小叶子早晚都是要入太上宗的,那自己就算私传他入门的太初经,也不算什么过错了。并且,只要叶秋学了太上宗的功法,那以后他若不想成为废人一个,也只好入了太上宗的山门了,嘿嘿,自己还想着要带着他在太玄峰上培养一批新一代四有强盗呢……
江无忧如是想。
于是江无忧就让庄孔孟和牛真牛远远的走开,开始传授小叶子太上宗初入门的心法---太初圣灵经。
而庄孔孟和牛真牛远远的走到了一处树林的旁边,一边走着庄孔孟还一边嘟囔着:“不就是一套破功法吗?我庄孔孟哪里会稀罕,还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喂,牛儿,这么远的距离你能听得到不?”
说着说着就见得庄孔孟用手肘顶了一下身边牛真牛,挤眉弄眼的低声道。
就见得牛真牛憨声憨气的一笑道:“当然听的到!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可救民生性命的……”
“呃!怎么还会有可救民生性命呢?”庄孔孟愕然问道。
“嗯,是啊!好像是其中一个人叫另外一个人走,另外一个不肯走,呃,这个有点奇怪哦!两人怎么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呢?”就见得牛真牛一边用那蒲扇般的大手挠着自己那戴了两朵小黄花的牛有,一边傻笑着道。
“你倒底在听谁在说话?”庄孔孟怒声道。
“就是那边那两个啊!你看这么远的距离我都听的到哦!”牛真牛那粗憨的声音里竟然略有得意。
而庄孔孟顺着牛真牛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树林尽处,远处的小道上,有两个男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如华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副惟美悲情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