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凡这辈子没少做过脑子一热的事情,包括此时此刻。
当他拿到那枚戒指的时候,心里才开始打起鼓来。
这件事情从逻辑上看,有着相当的诡异。
贞操戒指,望文生义,想来就是保护贞操的戒指。可问题是——戒指这东西该怎么保护贞操?
如果可以的话,徐永凡还是更相信贞操内裤的存在,而不是这枚镶着鸽子蛋大的戒指。
好在同之前拿到的物品一样,功用不明的贞操戒指,还附带了一张说明通知。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徐永凡可以很清楚地读出上面的内容。
“情若比金坚,唯心不唯物,此为保护,不是束缚。”
这说明写得不文不白,而且意思朦胧得仿佛跟什么都没说一样,徐永凡嘴角抽抽两下,很是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娘的,这二货说明书还不如不给的好呢……”
心中话音刚落,说明书上又浮出一行字来:“有鉴于你口吐秽言,转盘在七日内将无法使用。”
徐永凡这下抓狂了。
抽出个不明所以的物品也就罢了,居然又白白浪费了七天的宝贵时间。
他摇摇头,正要补充谩骂两声,床上却传来了安琪不安的呼唤。
“大坏熊……你在哪儿?”
徐永凡连忙将灯打开,走到床边,伸出手去抱她,顺带将钻戒曝露在了安琪的眼前。
这一瞬间,徐永凡明显地看到安琪的眼中闪现出了一道似乎比钻石还亮的亮光。
徐永凡干脆心里一动,再次脑子发热,也不管这枚戒指到底是干嘛的,直接单膝跪在安琪跟前,柔声问道:“小宝贝,嫁给我吧。”
安琪单手捂住嘴,眼泪无法抑制地倾泻而出。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任由徐永凡牵过她的手,将指环轻轻套了上去。这枚戒指就仿佛是量身为安琪订做的一般,不松不紧地箍住了她纤细的环指。
“老公!”
安琪一声娇呼,整个人飞扑进徐永凡的怀里。
不等徐永凡反应过来,安琪温润的双唇已经紧紧了贴上了他的嘴。
如果说这将近一个月来,安琪对徐永凡的感情属于是基于她对命运逆来顺受的性格,以及对徐永凡的依赖和感激,是一种介于亲情和爱情之间的感情;那么此时,安琪已然彻底地死心塌地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戒指,代表的不仅是爱。还是一种承诺。
徐永凡不懂它的意义,只是照着电视和电影上的狗血桥段在做,但在安琪的眼中,这却是徐永凡对她真心实意的表现。
在安琪想来,这枚戒指定然是徐永凡花掉了自己多年的积蓄,在这段凄苦的日子里,在这种连人生都近乎绝望的情况下,偷偷为自己打造的。
她紧紧地抱着徐永凡,除了吻他,实在不知该用什么别的方式来回馈这个为自己掏心掏肺的男人。
可安琪却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没心没肺。
几天不沾荤腥的徐永凡,在被安琪那双巨峰磨蹭了几秒之后,体力憋了七天的能量终于再也无可阻挡地躁动起来。
他忘情地拥吻着安琪,一只大手已经从她的衣摆下面,悄悄探了上去揉捏住那团坚挺的软肉。
“嗯……”
安琪娇吟了一声,抬起头,双目含(和谐)春地望着徐永凡,深情道:“老公,爱我……”
徐永凡看着安琪这副诱人的模样,顿时眼珠子都发绿光了。
他三两下除去安琪薄薄的衣物,将她如艺术品一般精致的身体轻放到了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春歌漫漫,浅唱低吟。
月光下,两个人不断地变化着姿势,似乎是要把这辈子要做的爱都一次性做完。
安琪努力地迎合着爱人的冲击,在清晰地感受着那种身体上的愉悦感的同时,内心深处更是恨不能将自己和徐永凡融到一起。
霍然间,她猛地一个翻身,跨坐在徐永凡的身上。
沐浴在爱火中的她,呻(和谐)吟着低低呼唤着:“老公……老公……”
美若天仙地女人,香汗淋漓地摆动着玉臀,徐永凡眼睛发直地盯着那双摇晃出阵阵波浪的****,心中一动,一个弯腰坐起将她紧紧抱住,再也舍不得松开了。
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不直接选择那张彩票算了。
那样他就可以带着安琪离开这个鬼地方,永永远远地和她呆在一起。
天知道这个卧底他要做多久,天知道安琪在外面会不会遇上危险,徐永凡努力地做着平时很爱做的事情,身体上的反应依然强烈,可内心里的欲望却渐渐平息。
他承认,自己已经爱上这个女人了。
不仅因为她的美貌和身材,更因为安琪此时表现。
他们怀抱着对方,默契地继续着动作,时不时亲吻着,说起绵绵的情话……
欢爱的喘息声,一直持续到天亮才渐渐消停下来。
当初升的太阳发出柔和的晨曦时,两人终于精疲力尽地相拥着睡着,而他们的身体还依旧保持着最最亲密的接触……
之后三天时间里,徐永凡和安琪几乎就没有出门。
他们整天整天地腻在家里,想爱就爱,想亲就亲。
安琪害怕徐永凡会被判死刑,生生地接受了数十次他生命的精华,似是打定心思要为徐永凡留下一点血脉。
而徐永凡心里也越发地不忍和安琪离别,只能用这种他唯一擅长的哄女孩子的方式,给予安琪一次又一次的爱怜。
可是这种没日没夜相爱的日子,终究会有尽头。
三天之后,终于到了安琪离开的日子。
登机前,安琪坚定地对徐永凡道:“老公,你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
徐永凡忍着将她抱在怀里冲动,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小宝贝,为了你,我一定好好活着。”
安琪转过身,拉着行李朝登机口走去,再不敢回头看徐永凡一眼。她害怕自己只要看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她一个人孤单单地坐上飞机,透过窗户望着渐渐变小的建筑,眼中的伤感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畏和坚强。
“老公,等我,一定等我!”
……
安琪离开后的那个下午,A市的法院和司法系统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立马就将徐永凡抓捕归案,然后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给徐永凡做了判罚。
法**,那个日夜操劳以致英年早秃的法官大人,庄严宣读道:“被告徐永凡,因防卫过当致意外杀人罪名成立,本应判处有期徒刑8年。但考虑其有自首情节,以及认罪态度良好,且犯案时具有相当的特殊性,且未造成严重的社会影响,改判有期徒刑2年……”
徐秉辉和张玲听徐永凡只被判了两年,一时间哭成一团。
薛胖子则当庭就大叫道:“狗官!你收钱了对不对?我徐老弟明明没有错,你也要判两年,你脑袋被驴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