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绣花鞋?”他揉着太阳穴,“我刚睡醒,睡太久了,有些低血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喝了一口酒杯里的红色液体,谓我道,“我是有双绣花鞋,那是家传的,是从我祖上不知哪一代的夫人留下的,只传给家族的长媳。”他晃了晃杯子,“但我还没有把它送出去。”梅小菜切一声,“你明明就送给了柳枝当定情信物。”
“是吗?”他不一脸的不相信,将酒杯放下,自已朝一个箱子走去,打开一看,整个人愣在那里。
梅小菜也走过去一看,箱子是空的。便讽刺道:看你怎么来圆自己的谎。
“不在了。”他喃喃自语,“可我不记得了,为什么?”
看这温冬青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
梅小菜觉得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记得那段往事了。于是猜测道,“柳叶是吸血鬼,会不会是她对你施了什么邪术?”
他一愣,然后淡然的道,“我也是吸血鬼,从生下来就是吸血鬼。”
梅小菜非常的震惊,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回过神后,她戒备的退后一大步,迅速远离前方那个危险的物种。
温冬青轻瞟着梅小菜,却没说什么,只是走回原处拿起酒杯,慢慢的饮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梅小菜好奇的看着那酒杯,不知道那里面盛的是酒还是血液?
“你要来一杯吗?”他似笑非笑的道。
梅小菜赶紧摇摇头,这么奇怪的东西,不敢消受。
“你说我把鞋送给了柳枝?”温冬青问。
梅小菜点头。
他又道,“你能带我见见她吗?”
梅小菜又点点头。
让温冬青和柳枝见一面或许是最好的安排,也不知道柳枝能不能承受这么大的惊喜。
其实梅小菜还有一件事搁在心里觉得纳闷,那便是为何她进屋那么久,一直不曾见到柳叶。梅小菜向温冬青提出疑问。
温冬青道:“现在天未黑,柳叶还在睡觉。”
然后温冬青也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个叫柳枝的,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梅小菜解释道,“她胆子很小,还有些懦弱,不敢亲自来。”
“我不会喜欢这样的女生。”温冬青道。
梅小菜不可置否的哼了一声,她不曾谈过恋爱,对个中道理明白甚少,对他人的感情,也不会随便评价。
关于这件事情,梅小菜只是尽力做自己能做的,会有怎样一个结果,那是都是当事人自己的选择,她并不能左右他们的思想。只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她至少还是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爱情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爱上的那一个不一定是心中理想的那一个。
于是她道,“你让柳叶先出来把鞋给我,我带你去见柳枝,是与不是,我想就算你不记得,感觉应该还是不一样的吧。”
温冬青没有答应,只是道,“等我明白事情始末之后,再来决定绣花鞋的去处吧?”
梅小菜想了想,无可否认,绣花鞋毕竟是他的,他做出的这个安排也很合理。他能征求她的意见,只是风度与礼仪的要求,梅小菜作为一个外人并没有理由干涉,当即点头同意。
温冬青戴了顶遮阳帽,便示意梅小菜可以起程了。
梅小菜问道,“要不要带上柳叶?”
他摇头道,“我的事情,柳叶还没有权利管束。”
梅小菜心道:这个温冬青还真是冷血无情。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所以起身往前走,温冬青拿了顶帽子戴在头上,跟在她身后。
夏天天黑得晚,太阳仍在天空还未下山,阳光不似正午那般毒辣,却也依然灿烂。
梅小菜奇怪的问道,“你难道不惧怕阳光吗?”吸血鬼不是见到阳光就会变成灰吗?
“怕。”他淡淡道。
于是,梅小菜快乐的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钻进车内,向司机说了地址,然后谄媚的朝温冬青道,“你给钱啊,有钱吧?”
温冬青噙着笑容点头,居然显得挺快乐。梅小菜撇撇嘴,真是个怪人,不,是怪吸血鬼,见到穷人这么的开心吗?
她领着温冬青回到栖息的小屋,给他沏了壶红休茶,又问他要不要来些吃食,极尽贤良的地主之谊。
他柔和的笑着说,“NO,THANKS。”
也是,吸血鬼怎么可能需要五谷杂粮。即便这个吸血鬼有着柔软的面庞,高雅的品位,高贵的气质,却亦有着吸血鬼所不能磨灭的秉性,噬血!
梅小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多么矛盾的结合。
柳枝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温冬青,笑容瞬间僵在她脸上,她侷促不安的傻站在那里。温冬青亦面露惊讶之色,他回头看看梅小菜,又看看柳枝,神情竟有些怜悯。
梅小菜这才忆起,忘了告诉温冬青柳枝已然是鬼魂之事。她望着着他们,轻轻叹息:明明都是鬼,却因品种不同,即便相见了,也是咫尺天涯,真是造化弄人。
温冬青很快恢复常态,朝柳枝温柔一笑,“你就是柳枝?”
柳枝结结巴巴道,“冬……冬……冬青,你怎么来了?”
她说完就闪身到梅小菜身后,偷偷的看着温冬青。能再次见到温冬青,她身上散发出来了浓烈的忧伤。
温冬青淡然道,“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好像遗忘了些重要的事情,我心里有些空荡荡,而你恰好知道。”
“忘……忘了?”柳枝茫然的重复。
梅小菜又开始心疼她,对于全心全意的爱着温冬青的柳枝,被遗忘是多么大的一个伤害。
“你能给我说说那些往事吗?我很想知道。”
温冬青说话的语气那么的温柔,可又那么的残忍。柳枝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于是她开始慢慢回忆。
柳枝第一次见到温冬青,亦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
那****打完工回家,而温冬青就倒在她必经的那条巷子里,她把他扶起来后,盯着温冬青好看的脸,她的扑通扑通跳得非常厉害,她从未见过长相如此出色的男人,而与此同时,她亦觉得奇怪,像温冬青那乱般精彩的人物怎么这么狼狈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