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雕大师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如果我把这‘玉娇龙’卖给你,被我那老岳父‘疼一刀’知道了,那、那、那我真的就成了‘一刀张’了。
可以向您保证,我身上个个‘刀口’都‘张’开着。那就不是‘一刀疼’了,那是‘刀刀疼’啊!
在跟他学艺那几年里,他的脾气我算是领教过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呢!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
那个,雕大师就按您的意思,把这两个物件雕刻成,‘金蟑螂、玉娇龙、领头羊、金鸡报晓’这四个护身符吧。
我刚才算了一下,今年是兔年,这眼看要过去了,‘兔子’我是得不到了,不过这‘龙子’我还是有希望的。
因为过完兔年就是龙年,这还有一年的时间,还是有希望得到一个‘龙子’的。
只是、只是……。
不提了,雕大师按您得意思,就这么做吧,该多少费用,我是不会差您的。呵呵”
兴旺说完,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兴旺你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你岳父‘疼一刀’竟然是这么的‘敬畏’。
说实在话,‘一刀’老弟的脾气,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没有你感受的那么深刻罢了!哈哈!
好了,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这事就按我们刚才说的,这么定了。
君子也不能夺人所爱,虽然我很喜欢这个‘玉娇龙’的护身符,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看在‘一刀’老弟的面子,这四个护身符,收你400块,寓意,事事如意!
不知兴旺你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呵呵”
“别的没有什么问题了。不知雕大师,这几个护身符,需要多长时间能雕好?
因为,我家小张郎的生日,还差20多天就要到了。
我想在孩子生日那天,给他戴上,权当是生日礼物了。呵呵”
“呵呵,这个嘛?!
主要是这‘玉娇龙’,这个护身符需要多费一些时日。
我想这几个护身符,在20天内应该能雕好,不会耽误你给孩子生日礼物的日期,这样可以了吧?呵呵”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就回去了,等20天再来。告辞了,雕大师,一切就拜托您了。呵呵”
“嗯,好的,那我就不送你了,希望你在龙年里,能够得一龙子,龙年大吉!呵呵”
“谢您吉言,也祝您,在龙年里,大吉大利,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说完,兴旺离开了‘雕好来’雕刻店。
在回家的路上,兴旺心里感触良多,五味杂陈,说句实在话,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
“领头羊前遇娇龙,昂首挺胸向前冲。金鸡啼鸣响四方,西方不亮耀东明。
老牛俯首托玉兔,阔步向前跳龙门。诸事皆备欠东风,玉兔蹦来娇龙行。”
兴旺一路上不停地念叨着“雕一刀”说的这几句话。
越念叨,越觉得“雕一刀”,说的这几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特别是最后一句,“诸事皆备欠东风,玉兔蹦来娇龙行。”
他觉得自己现在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
而且龙年马上就要来临了,这难道是天意吗?
“龙子佩龙符,平安又享福。”
只是、只是如今家里,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而且现在又是“计划生育”的年代。
何况自己家的经济情况又不好。这该如何取舍啊?
难道“鱼和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吗?
一面是“龙子”可能给家里带来的好运。一面是可以预见的经济的压力。真是难以取舍。
兴旺在这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下,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小村口。
眼看要到家了,兴旺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解决当前困境的好办法。“既然是天意,就让天意解决吧!”
想到这,兴旺从兜里掏出一个“5分”的硬币来。闭上眼睛,往天空抛去,过了一会,慢慢看向地面上的那个“5分”的硬币。只见这枚硬币上显示的是不带字的一面,也就是背面。背面在兴旺的心里的决定是“不要”。
兴旺摇头苦笑了一下。“三局两胜”这是兴旺给自己的又一次“安慰奖”。接着,兴旺又往抛了2次,那枚带着兴旺无限希望的“5分”钱硬币。看到这两次的结果后,兴旺笑呵呵地往家走去。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谁叫兴旺就是一庸人呢?!
“秀琴!秀琴!我回来了,晚饭做什么好吃的?今天饿坏了,走了这么远的路,又累又饿的。呵呵”
“爹!爹!爹!您回来了,给我们带好吃的没?呵呵”
招娣、再招还有那走路晃晃悠悠的小张郎,当她们听到兴旺的声音,高兴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招娣、再招、三娃子你们看爹给您们带什么好吃的了?呵呵”
“呀?!烧饼!爹!这是镇上老麦家的烧饼吗?他家的烧饼可好吃了,又香又脆,芝麻还多。呵呵”
招娣高兴地说道。
“嗯,是老麦家的烧饼,好吃是好吃,就是贵了点。人家卖1毛一个,他家卖2毛一个,爹只买了3个,你们拿去吃吧。呵呵”
“三娃子,今天在家乖吗?冷不冷啊?看你鼻涕都流出来了,快回屋吧,外面冷,来让爹抱抱。呵呵”
“呀?!三娃子!你的棉裤怎么尿湿了,您娘也不知道给你换一下,真是的。”
“秀琴!三娃子的棉裤尿湿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给他换一下?”
“三娃子就两条棉裤,上午尿湿一条还在火炉旁烤着呢!这下午又尿湿了,我拿什么给他换,等会吃完饭他就进被窝了,明天再换,反正他也习惯了。你洗把手,该吃饭了,今天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秀琴在厨房听到兴旺的话,回答道。
“哦,事情办好了,今天做什么饭,还挺香的?”
“三娃子,以后少喝点水,你看你尿的。被子都被你尿的,‘气味熏人’,我都不想盖了,真是的。”
“哇!哇!……”
“好了,好了,爹,不说你了,你爱喝不喝,我是管不了你了。别哭了,一哭像狼叫似的,‘还声嘶如豺狼,将来坐朝堂。’我看你呀,‘声嘶如豺狼,将来准尿床。’这句话真是的,其他的都不靠谱。
别哭了,真是的,我小时候也没你这么会尿床,垫了三层塑料布,还能把被褥尿湿,我真是服了。这大冷的的天,让我和你娘怎么办?”
“秀琴啊!三娃子,这么个尿法,是不是有病啊?要不要带他到医院去看看,或者找个方子给他熬点汤药喝?”
“哇!哇!……”
“好了,三娃子,到娘这来,娘给你洗洗,娘今天给你炖了猪大肠。一会啊,不给您爹吃,都给你吃,好了,别哭了。再哭啊,一会山里的大灰狼就要出来了,它要是听到有小孩哭,就会……”
“娘,我不哭了,大灰狼是不是就不会到我们家来了?”
“对啊!大灰狼呀!它耳朵聋,听不到叫声,就不会来了,乖!娘带你去洗手。”
“哦,那三娃子以后就不哭了,大灰狼是大坏蛋。娘?!我要尿尿!”
“就忘不了尿,真是的,也不知道一天喝多少水?”
“行了,兴旺你把锅里的饭菜端来,准备吃饭,我‘把’孩子尿尿。”
“嗯,我这就过去,炖猪大肠,这菜好,‘吃了猪大肠,让人忘了愁和粮。’”
兴旺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会,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餐桌。
兴旺一家大大小小的围在一起享受这“美味佳肴”。
兴旺还整了二两散酒,真是吃喝的”有滋有味“。
等吃过晚饭,招娣和再招姐妹俩回到她们的“卧室”,洗洗睡觉了。
兴旺把残羹剩饭收拾了一下,顺便把碗筷洗了洗。
秀琴打来开水给小张郎洗洗屁股,洗洗脚。用了些爽湿粉撒在小张郎身上,特别是大腿容易被尿侵湿的地方。
然后把小张郎放到下面垫了三层塑料布的被褥上,给他盖上被子。把小张郎“伺候”好了,自己也洗洗上床。
为了怕小张郎冷,又把他搂在了怀里。小张郎在娘温暖的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兴旺把家里的猪,羊喂喂,等鸡鸭进圈,又洗了两件衣服,等把一些家务做好,进屋洗洗也上床了。
“兴旺,你这次去镇里找‘雕一刀’给孩子雕护身符,花了多少钱?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中午在那吃饭了吗?”
“那个、那个、那个给孩子雕护身符花了400块,中午没在那吃饭,回来的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呵呵”
兴旺有点尴尬地说道。
“什么?!雕几个护身符你花了400块。你说孩子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呢?!
我要知道得花这么多,说什么也不要你去了,你一月累死累活的才挣几个钱。
我爹也是的,没事干嘛送给孩子这么好的物件,这下不只是他心疼连我也心疼了。
这眼看离过年也没多长时间了,这一次你就花了400块,我看这个年咱家怎么过?
说你是属猪的,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猪'啊?!你没长点人脑子啊?!真是的,气死我了。
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我给孩子花10块钱,买个桃木的护身符算了。
你明天再去趟镇里找‘雕一刀’,就说、就说家里孩子有护身符了,等孩子以后长大了,再雕也不迟,你听到没有?
兴旺!我在和你说话呢?!雕几个护身符花400块,气死我了。明天一早你就去。
我爹也真是的,这不是给我们家添乱嘛?!”
要是“疼一刀”听到自己女儿这么说她,估计又要有跳河的冲动了。自己“忍痛割爱”的把这两个宝贝送给女儿的孩子当护身符。已经是心痛的‘不行不行’得了,再听到自己女儿这样埋怨的话。直接“疼一刀”结束算了,省得这样一次次的零受,那谁受得了。尽管他是个杀猪匠,那也不行。
兴旺听到秀琴这一番话,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
“说句实在话,花400块钱给孩子雕几件‘不知所云’的护身符。他的心里疼得也是'不行不行'的了,可是……”
“呵呵,那个,那个秀琴你听我说。
就像‘雕一刀’说的,树是有根的,水是有源的。什么事都是有根源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兴旺把他在“雕一刀”雕刻店里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秀琴讲了一遍。
“什么?!你以为你是'猪'就把别人都当成'猪'了.你以为生个孩子像生小猪仔似的‘一身生一窝’,要什么来什么,还说什么?
‘领头羊前遇娇龙,昂首挺胸向前冲。
金鸡啼鸣响四方,西方不亮耀东明。
老牛俯首托玉兔,阔步向前跳龙门。
诸事皆备欠东风,玉兔蹦来娇龙行。'
就你信啊?!就你这杀猪的命,还想要‘龙子龙孙’的。就是白送给你一个,你能养活的起来吗?!
我们这娘几个跟着你,吃上顿无下顿的,你呀!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明天一早,你就去镇上找‘雕一刀’把那两件东西拿回来。
‘雕一刀’不是说要高价收购那‘玉娇龙’护身符吗?!你看他能出多高的价?!高于1000块,卖给他算了?!他家爱发多大发多大,爱多平安就多平安,爱多享福就多享福,爱咋咋地,我管不着。
我就这受苦的命,你要我住高楼大厦我还怕摔着呢。人不是说了嘛,‘爬的高摔的重’。为了避免以后的‘重伤’,我还是住这‘茅草屋’安全些。
我爹那你也不要有什么顾忌,到时我和爹说,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兴旺,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不要在那装睡?!你就是真睡也没用,气死我了,我看以后你就不要出门了。”
“啊?!怎么会这样?”
兴旺一边装睡,一边听秀琴在那“发威”。
“这可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没有‘龙子’命?真的没有‘兴旺’的命。难道我在村口抛硬币的结果不准。难道……”
可是,好事多磨,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秀琴看到“雕一刀”雕大师,精雕细刻出来的四件护身符,”金蟑螂、领头羊、金鸡报晓、玉娇龙“的时候,心态发生了改变。又经过兴旺在身边“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最后,兴旺“水到渠成”了。
在龙年快要过去的时候,得了一“小龙女”。兴旺知道,这次没得到‘龙子’,自己以后也就没啥希望再得到‘龙子’了。于是给这个龙女起名叫---张绝招,以后他也没有‘招’可发了。
尽管不是‘龙子’,可是为了得到“小龙女”---张绝招。兴旺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只是经济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小龙女“快要出生的时候,他们一家东躲XC的,小张郎也随着父母流离失所地奔波着。
最后龙女出生了,兴旺也被'结扎'了,结束了他长达8年之多的“人才兴旺”之路。
不然,兴旺还真希望再求得一个“兔子”。估计他这个梦想只有等儿子小张郎帮他实现了,那就不是“兔子”了,而是“兔孙”了,他就等着当“兔爷”吧!
“疼一刀”在女儿有了这“小龙女”后,来到‘张家大院’吃“喜宴”时,又被兴旺家狠狠地“痛宰”了几刀。
他甚至真的怀疑自己的外号起错了,真不该叫“疼一刀”而该叫“一刀疼”。
至于以后还会不会疼呢?谁知道呢?
最后,“疼一刀”无奈地看着小张郎有感而发地说道:
“三娃子啊,人家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娘三岁的时候,我看着她挺可爱,挺懂事的,挺招人喜爱的。
可是等她长大了,我怎么看着她是这么的……”
“娘,我要尿尿!”
“你这孩子,都三岁多了,自己还不知道尿尿。我看等你长大了,谁帮你脱裤子。
就像你外公说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
“娘!我尿裤子了。”
“啊?!我还没刚说你几句呢?你就……,
看来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还真是有一定道理的。
只是以后是事谁知道呢?等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嗨……”
“娘!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我才三岁多,还没到七岁呢!
等我七岁的时候您再看看。哎呀?!娘!我要拉粑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