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我爹现在才70刚出头啊,平时虽身体不怎么好,可是昨晚还好好的,这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爹啊!爹啊!……”
兴旺看到父亲奄奄一息的样子,趴在他爹身边,一边摇晃着他爹的身体,一边哭喊着。
“爹啊!爹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爷爷!爷爷!……”
没过多会,兴田、兴农、兴丰带着老婆孩子都跑过来了,秀琴怀里抱着小绝招,领着小张郎、招娣、再招他们也过来了。大家看到兴旺趴在爹身边哭泣着,也跟着哭喊着。
“哇!哇哇!哇哇哇……”
张郎这一哭,大家愣了一下,这哭声太吓人了,估计得超过100分贝。声音达到120分贝以上,相当于一架波音747飞机从身边飞过。真似声嘶如豺狼,而且还是那种当狼受到伤害时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嚎叫。这种声音一起,直透人的心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大家被小张郎这种哭声给“镇”住了。张郎不只是嚎啕大哭,张郎还爬到“张铁斧”的床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摇晃“张铁斧”身体,一边哭诉着。
“爷爷!爷爷!你不是答应三娃子了吗?要给三娃子做一架飞机,好让三娃子带您周游全‘市’的吗?(市: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很大的地方了。)如今您才给三娃子做好一半呢,您快起来给三娃子做飞机。爷爷!爷爷!您不是答应三娃子,等三娃子再大点就教我木工的手艺吗?如今三娃子长大了,您快起来教我手艺啊!爷爷!爷爷!您怎么不起来了,哇!哇哇!哇哇哇……”
小张郎越说越难过,越难过哭的越伤心,越伤心哭的声音越难听,可是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咳咳!咳咳!……”
“啊?!啊?!啊?!快点,爹有反应了,快去喊‘张一针’去!快点!老四,你跑的快,你快去啊!”兴旺听到“张铁斧”咳嗽起来了,惊讶地说道。
“哦!哦!我这就去找‘张一针’,你们再帮爹,拍拍后背,用点力。”说完,老四兴丰急忙跑出屋子,去请他们的村医“张一针”。
“大哥,三弟你们扶起爹,我帮他捶捶背,我力气大些。三娃子你先下去。”兴旺连忙说道。
老大兴田,老三兴农听到兴旺的喊叫,赶紧走上前去,把“张铁斧”从床上扶坐起来。兴旺用力“捶打”张铁斧的后背。
“咳咳!咳咳!噗!”经过兴旺的用力拍打“张铁斧”的后背,卡在张铁斧喉咙间的一口浓痰,费了很大的劲被他咳出来了,深吸一口气,眼睛慢慢睁开了。
“咳咳!兴旺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在家睡觉的?这天才刚亮。刚才我怎么听到有‘狼嚎声’,把我给’震‘醒了。真是的,睡个觉也不让人安生。你们都回去吧,我再睡会。真是的。”说完,张铁斧倒在床上又睡了起来,没多久,还能听到他的呼噜声。
“啊?!怎么会这样?”兴旺听完张铁斧的话,就像没头的苍蝇找不到北。
“二哥,我把‘张一针’给请来了。”兴丰进屋说道。
“哦,谢谢!张大夫,我爹没事了,早晨被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刚才咳出来了,好多了,现在又睡着了。一大清早的把您喊来,给您添麻烦了,谢谢!四弟你再送一下张大夫吧。”兴旺无奈地说道。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兴丰也是一脸的茫然。
兴旺娘看到“张一针”张大夫也是一脸茫然,就把事情的经过向他解释一番。“张一针”听完兴旺娘的解释,走到床前,伸出手把了把张铁斧的脉,把完脉,沉思了一会。
“刚听完老姐的一番介绍,又替铁斧哥把了把脉,觉得可能是因为,铁斧哥早晨想起来的时候,受外面冷空气的刺激,引发了哮喘病发作,这时有浓痰咳不出来,卡在了喉咙,引起呼吸不畅,大脑缺氧,意识昏迷。
后经大家的哭喊,特别是小张郎豺狼般的嚎哭,刺激到了铁斧哥脑神经,条件反射似的咳嗽起来了,通过兴旺他们兄弟几个的拍打,助铁斧哥把那口浓痰咳了出来。现在呼吸平稳,脉搏跳动有力,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等他睡醒就好了,
等铁斧醒来之后给他吃些清热化痰的药,控制吸烟,以及刺激性的食物。你们留下两个人在这照看一下他,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
孩子们的误打误撞救了老哥一命,不然真的凶多吉少了,好在这事发生在清晨,如果是半夜,那就不好说了。好了,老姐姐我回去了。”
“让孩子送送你吧?这大清早的麻烦你了,老四,去送送你张叔。”兴旺娘听完‘张一针’的这番解释,点了点头,堵在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不少,看到张铁斧暂时没事了,陆陆续续地回去了。
过了两天张铁斧的身体逐渐得到好转,当他了解事情真相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一次,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张郎的一阵“狼嚎”竟然把他’震醒‘了。这“狼嚎’的杀伤力,也太大了吧。眼见的一场祸事被他一声“狼嚎”给化解于无形中。
于是张铁斧觉得自己身体好点了,把答应给小张郎做的木质小飞机,精打细磨地给做好。等小张郎收到这架小飞机的时候也满心欢喜,成天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玩。这让兴旺家里其他的孩子们看见了,真是羡慕不已。于是也央求她们的爷爷,给她们也做一个像这样的玩具,张铁斧很高兴地答应了她们。
过了年,开春后,天气也逐渐暖和起来了,大地复苏,万物更新,张郎出生的小山村也是一派春意盎然,春光明媚、草长莺飞、桃红柳绿、姹紫嫣红的。
“三娃子!三娃子!你过来一下,爹有话和你说。”兴旺看到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张郎喊道。
“哦,爹,您叫我什么事?”小张郎听到兴旺喊他,连忙跑了过来。
“三娃子,你也5岁多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下年才开始上学。现在草肥水美的,正是放羊的好时候。你不如牵着咱家的小山羊到北山小山坡去放羊吧。这只小山羊是只母羊,养大了,可以生好多小羊,小羊再养大了,可以卖好多钱,这样就可以给你交学费了,还可以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你看怎么样啊?呵呵”
“爹!您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以给我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您不会是骗我的吧?这样的话您都说了好几回了,您看我这件衣服还是穿我二姐小时候的。”
“呵呵,这次爹不会骗你了,不信去问您娘去,您娘没有骗过你吧。昨天晚上我和您娘把这事说了,您娘也同意了。您娘说你平时在家也没事做,整天缠着您爷爷给你做这做那的。你去放羊好歹有个羊牵着,等卖了羊还可以给你买好多东西。”
“娘,我爹说的是真的吗?您答应要给我买很多好东西了吗?”
“呵呵,是的,等羊生了羊,卖了钱,就给你买新衣服,新鞋子,新袜子,等你去上学了还给你买新书包,新……”此时正在厨房做饭的秀琴,听到小张郎问话,笑了笑说道。
“哦,那好吧,我去放羊,要把这羊喂得肥肥胖胖的,等生了小羊卖了钱好买新衣服。娘!到时多给我买条裤子,穿二姐的裤子,去茅房都不方便,解个小便还得蹲着。娘!您别忘了啊!我去找金蛋、钢蛋还有铁蛋,问问他们去放羊吗?”小张郎说完,蹦蹦跳跳地出去找他的小伙伴了。
兴旺和秀琴听到小张郎的话,一阵无语,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小张郎又高兴地跑了回来。
“爹!娘!金蛋、钢蛋还有铁蛋,他们说也去放羊,他们的爹娘和您们说的一样,都说等卖了羊给他们买好多好东西,这回我信了。等吃完饭我们就去放羊。娘!可以吃饭了吗?呵呵”
听到小张郎的话,秀琴又是一阵无语,只是把饭菜端了上来,等小张郎吃完饭,牵着小山羊和金蛋、钢蛋还有铁蛋他们汇合。
当小张郎他们把小山羊牵到北山小山坡上,松开羊,让它们在这绿草满山坡地方吃草,他则和金蛋、钢蛋还有铁蛋寻找属于他们的那一块“绿草地”。他们一会来到小河边,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一会来到小树旁看看树上有没有鸟窝,一会来到草丛里看看有没有他们喜欢的虫子,一会……
等到中午,羊也吃饱,他们也玩好了,然后牵着肚子鼓鼓的小山羊,唱着听不懂的山歌,高高兴兴地把家回。
刚开始他们还觉得挺兴奋,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就觉得少点刺激,为了寻找刺激。
有一天,铁蛋急急忙忙地跑到兴旺家大声说道:“二叔!不好了,三娃子被毒蛇咬了!”
“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