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琴瑟和鸣,龙凤呈祥!
哈哈!咳咳!‘一刀’老弟,你说的太好了。
借你吉言,希望,这些孩子将来,能够坐朝堂,狼啸九天,遇难成祥,最后能够琴瑟和鸣,龙凤呈祥!
如果是这样,我们张家真的就是喜气洋洋了。
‘一刀’老弟这次又让你破费了。
你送给孩子们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只有等这些孩子,将来有出息了,让他们好好孝敬你吧!
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这天也不早了。
我们这里的山路也不太好走,我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
希望‘一刀’老弟有空,常来坐坐,我们老哥俩再好好唠唠。
我这身子骨也不争气,不能时常去看你。
老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一刀’老弟多多谅解。呵呵!咳咳!”
兴旺爹,有感而发地说道。
“疼一刀”听完“张铁斧”这一番话,也是感受颇多。
最大的感触就是:自己到这里来一趟,回去的时候就疼一趟,今天疼得特别狠,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痛并快乐吧,这是“疼一刀”给自己最大的安慰。
反正自己该说的该做的都说了,都做了。
那些不该说,不该做的,自己也都说了,做了。
既然做了就不后悔,这是作为一个“杀猪匠”,应该具备的最起码的素质。
他“疼一刀”无愧于这个“杀猪匠”的称号。
如今反而要受这“一刀疼”的苦,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轮回”吧。
没办法,虽让自己“心疼”的女儿嫁给一个让他“疼心”的人呢!
为了自己的女儿,他又有什么不能承受的疼呢!
如今女儿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小张郎,也许她以后的生活能够好转起来。
母凭子贵,以后在张家的地位能够得到提高吧。
希望自己下次来的时候不再受那一刀之苦了,这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了。
这些念头在“疼一刀”的脑海里千回百转,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但是:嫁出去的姑娘如泼出去地水。一切都因‘水到渠成’而无法改变。
既然无法改变,那也只好接受这‘水渠’里的“水”,带给他的酸甜苦辣咸。
最后,“疼一刀”带着无限感慨离开这个让他又牵挂又心痛的“张家大院”。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小张郎已然三岁多了。
在这三年里,小张郎迎来了他的小妹妹---张绝招。
张兴旺觉得自己在财上不能兴旺,那就在人方面兴旺吧。
为了使家里的人,能够兴旺,在小张郎三岁的时候,也就是在88年(龙年)。
张家又添了一千金---张绝招。
为了要这个孩子,张兴旺家可以说经历一场不小的风波。
至于什么风波,还要从小张郎摆过喜宴之后说起。
兴旺为小张郎摆过喜宴,由于有那头250斤的“嚎猪”垫底。
他们这个年过的还算是很殷实的,有吃有喝地,从头吃到尾。
过了年,兴旺就到二舅哥---尚武开的猪肉铺子去打工了。
(二舅哥指小孩的二舅,他的二哥。)
一天基本上能够杀一头猪,一头猪尚武按当时的行情给兴旺10元钱。一个月也就是300到400元左右。
另外,尚武时不时给兴旺拿些猪下水,猪肉什么的给家里的孩子解解馋。
兴旺有空再接点外活,挣点外快。家里再养几头猪,养几只羊,喂几只鸡、几只鸭什么的。
地里一年也有两季的收成,这样综合算下来兴旺家一年的收入也算是不少了。
可是他家的开销也大,一家五口,一年的吃喝拉撒,人情礼节什么的,三下五除二的也余不下几个钱。
好歹温饱算是解决了。
这样平淡充实的生活过了两年。
有一天兴旺想起在小张郎喜宴上,岳父“疼一刀”送给孩子的礼物。
一个是那会发亮的---金丝小楠木,一个是---和田的羊脂玉。
“疼一刀”临回去的时候,让他到镇上找“雕一刀”给几个孩子一人雕刻一个护身符。
以保佑孩子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由于平时忙,把这事给忘了。
这眼见小张郎两岁的生日快到了。
兴旺就想在小张郎生日的那天把这个护身符给他戴上,也算是一件生日礼物了。
于是拿着金丝小楠木和羊脂玉,想到镇上找“雕一刀”,给孩子雕几个护身符。
当兴旺来到石亭镇一个沿街的铺面前。
看到一个铺面门上挂着的一块牌匾,上面精雕细刻着三个大字---雕好来。
门两边还雕刻一副对子:雕好来包您满意,满意去您好来雕。
兴旺看完副对联。
心想:雕好来包您满意,满意去您好来雕。这个横批应该叫---雕来雕去。
叫---雕好来,这不是废话嘛,雕的不好谁还来。
不过这几字雕刻的很见功底,显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
黑底黄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
兴旺看见牌匾和对联知道找对了地方。
平时他和“雕一刀”没有什么来往,只是知道镇上有这么个人。
要不是岳父“疼一刀”介绍他来,他还真不愿意到这找“雕一刀”。
因为这“雕一刀”雕出的物件挺贵的,不是他这个杀猪匠能够消费得起的。
何况一次要雕刻三件,恐怕自己辛辛苦苦杀一个月的猪钱,都不够付这费用的。
但为了孩子,为了不屈了手里上好的材料,今天也豁出去了。
省的找个“二把刀”,以后再后悔,到时可没有后悔药可买。
“雕一刀”的口碑在这石亭镇还是叫的挺响的,就像他师傅“疼一刀”似得。
这样的名号可不是自己想叫就可以叫的,那是凭本事积攒下来的。
手艺人靠的就是名号,名号是什么?那就是名誉,脸面,就是财富。
他张兴旺到现在业界也不敢叫---张一刀。只能叫个---杀猪匠。
兴旺抱着挨一刀的心里走进了“雕好来”的铺面。
“雕好来”雕刻店横排着有三间房屋。
中间是门脸,里面摆着几节柜台,柜台里放着一些雕好的物件,还有一些雕刻用的材料。
如果你想雕件什么物件,但没有材料,可以在里面挑选自己满意的材料,然后再请人给雕刻,到时,材料费和雕刻费一起算。
还有一种就是像兴旺这样的,自己准备材料,然后请人雕刻,那只收雕刻的费用。
另外两间,一间是雕刻间,一间是卧室。
当兴旺走进中间的门脸房时,里面有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笑着对兴旺说道:
“请问您是买成品,还是选图、选料,然后再雕刻?‘雕好来’雕刻店,都可以为您提供。
这里有上好的和田玉、翡翠、玛瑙,还有一些金银饰品,还有一些桃木、黄花梨、樟木等木饰品。
有儿童用的,也有成人用的,还有老年人用的,有男人用的,有女人用的,有……”
“呵呵,那个不好意思,我想找‘雕一刀’雕大师,是我岳父‘疼一刀’让我来找他的,麻烦您帮我喊一下他,可以吗?”
兴旺有点尴尬地说道。
“哦,你是来找我爷爷的,那好吧,我帮你喊一下他。”
“爷爷!爷爷!这里有人找您,说是‘疼一刀’的女婿,您出来一下。”
“哦,我知道了,一会就过了,你让他稍等一会,给他倒杯茶,我把这一点活忙完就过了。”
从雕刻间里传来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声音还比较洪亮。
“知道了爷爷!”
“您稍等一会,爷爷一会就过来,我给您倒杯水吧,外面挺冷的。呵呵”
“好,谢谢,小姑娘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我没怎么见过你?呵呵”
“呵呵,您请喝茶,我叫---刁一朵,今年十八,高中毕业。
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家帮忙,给爷爷打个下手,想学点手艺。
可爷爷却嫌我笨手笨脚的,不是吃这行饭的,就让我站柜台了。
可是我弟弟比我还笨,却整天跟爷爷学手艺。
爷爷就是偏心眼,说什么---传男不传女。还说什么……”
“一朵,又在那发什么牢骚的,没事把柜台擦擦,你看上面都落灰了,小女孩应该勤快些。”
“你是‘疼一刀’的女婿?”
“是的,我叫---张兴旺。”
“对对!我想起来了,是听‘疼一刀’老弟说起过你。
你可是我们石亭镇的‘一刀张’了,不错,年轻有为啊!哈哈”
“呵呵,‘一刀张’不敢当,我就是个杀猪匠。
像您这样的才能称得起‘一刀’,我顶多算得上‘二把刀’比我岳父差远了。
岳父在孩子摆喜宴的时候,送给孩子两件礼物。让我找您给孩子雕刻几件护身符。
希望能保佑孩子‘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次就麻烦您了。”
“哦,‘一刀’老弟送给孩子的见面礼,那一定不是凡品,你拿出来让我瞧瞧。呵呵”
“嗯,好的,在这里,请您掌掌眼。
您看适合雕个什么样的图案,岳父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呵呵”
兴旺说完,把揣在怀里的金丝小楠木和羊脂玉递到“雕一刀”的手里。
“雕一刀”接过这两个材料,把老花镜戴了起来,认真仔细地观察起来。
“雕一刀”在观察材料的同时,兴旺也把“雕一刀”打量一番。
“雕一刀”给人有种“半仙”的感觉,满头银发,瘦长脸,小眼睛,还留有一撮山羊胡子。
要是给他佩戴一副墨镜就和那摆挂摊的“半仙”差不多。
“一朵,你到屋里把我的放大镜拿过来。”
“雕一刀”边观察金丝小楠木和羊脂玉边说道。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
一朵听到她爷爷喊他,转身进屋,把放大镜拿了出来,递到”雕一刀”手里。
“雕一刀”拿起放大镜又仔细观察起来金丝小楠木和羊脂玉。
兴旺也挺纳闷,戴着老花镜还看不清楚吗,还用放大镜,搞得还挺神秘。
又过了一会就听到“雕一刀”兴奋地说道:
“呵呵,恭喜你啊兴旺!这会你要兴旺了!哈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