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那老女人也是北池人,毒女最擅长制毒,或许她有办法解你身上的毒。”女子提醒道。
勾玉公子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久久不语,这十几年里上官世家和摘星楼为了他几乎连最为恐怖的南曲国都找遍了,带回来的名医数都数不清,他吃过的药和挨过的针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可是到现在他仍旧受制于那老女人,连母亲的仇都没法报,对于身上的毒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我还有一事要求你。”
女子玉手一伸“没钱免谈,你也不例外。”
再摸出一万两银票,反正这些钱都是凤夜寒的,他就当义务给他跑了一回腿。“我想知道二十年前关于拓苍前皇帝之死的内幕。”
女子这次没有去拿银票“揽月阁大都收集的是凤天境内的事,在拓苍只有几个分楼,又过去了二十年,就算有记录也不知能否找到。你要它做什么?”
“前皇帝的十万精兵你听说过吗?”
“以前倒是有听到过传闻,只是一直无人证实,后来渐渐的也几没人再提了。”
“这次那传闻不仅重提了,还多了两样东西,据说只要找到这两样东西破解了其中的秘密就能统帅那十万精兵。”勾玉公子眉心拧成个疙瘩“这次恐怕是真的了。”
“哪两样东西?”女子问道。
“一样是相府大公子的木簪,另一样是个铁盒子,怀疑是在燕家,楚璃派人混进去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找到。”
“关于那木簪,我倒要给你个提示。”女子妩媚一笑“五国中每一国都有两个二十左右青年男子在满月酒席上收到了一个神秘人的贺礼,那贺礼就是木簪,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十支簪子几乎一模一样。这件事在当时轰动很大,我揽月楼中有记载,应该错不了。”勾玉公子曾要她收集买簪人的情报,因为涉及到拓苍太子她在那簪子上很是下了一番工夫,直到翻阅了二十年前的资料才找到这些情报。
“十支?”勾玉公子轻哼一声“那拓苍的前皇帝真是头老狐狸。”
“想报仇的话,这倒是个好机会。”女子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双目闪闪发光地诱惑道:“把那个老女人也丢进青楼里,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或者来个痛快点的,给她一瓶断肠散。”......
京城最大的酒楼里住着位贵客,整个天字客房全被他一人包了。“殿下,都过去好几天了,那勾玉公子还是没给您个准信,是不是不想和您合作?”一个灰袍中年人恭敬地向软榻上正拿着一封秘信看得入神的人问道。
“不着急,杀母之仇他不会不报,更何况那老女人还在他身上下了奇毒,这恨可就不是一般的深喽!”真不枉费他花那么多心血培养暗人,短短六年的时间竟挖出这么多的内幕。先是摸到了抱走前太子的宫女的下落,虽然人已经死了,关于前太子的线索也断了,但是却让他意外地发现前皇帝竟藏着十万精兵,统帅那些精兵的兵符和玉扳指的下落竟被那女人分别藏在一支木簪和一个铁盒子里。
“叩叩”有人在门上轻敲两下,灰袍人走过去打开门,从敲门人手里接过一个信封返身恭恭敬敬地送至楚璃面前。
抽出信件,楚璃的眉心随着信件的内容越皱越紧,待一封信看完后整张脸都黑了。
“太子殿下?”
“揽月楼的情报上说那木簪有十支,除开南宫钰,还有九人都有这一模一样的木簪,连年岁都相仿。那女人分明是想迷惑本太子,这十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是本太子要找的人。”前太子,他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抢走属于他的江山。
“那南宫钰会不会是......?”
“现在还很难说,那个人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明日起程,先回去把我拓苍的两支簪子弄到手。南宫钰那里派人想办法混进去查一下,若他敢弄支假簪子糊弄本太子,就替本太子好好款待他。燕家那边再给柳絮一个月的时间,若再找不到就让她自己看着办吧!本太子手上不要没用的人。”
望着满身戾气的楚璃,灰袍人面色凝重,心里隐约不安起来。主子的野心太大了,他要得到那十万精兵不仅仅是要拔掉前太子那颗扎在他新里多年的刺,他的目标更大,想要一统五国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跟在主子身边有十多年了,这点还是能看得明白的!一统五国,那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呀!主子还差的太远了。
寒王府内昭芳阁里,贴身小丫环正向自家夫人报告重大发现。
“真的?”燕如莹正在修剪指甲,听完小丫头的话头也不抬地问道。
“千真万确,夫人。奴婢是亲眼看见暗香把银子偷偷塞给负责采买的丁婶,好象是要买什么药,奴婢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们发现了。”丫环翠浓神秘兮兮地说道。
燕如莹从首饰盒里挑一支金步摇在她面前晃两下“想办法弄清楚买的是什么药,等本夫人坐上王妃之位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翠浓贪婪地接过金步摇对主子千恩万谢一番后退下了,当她的身影消失后,燕如莹笑得好生甜美的芙蓉面突然狠厉起来。这种贪心的丫环最是留不得,待到事成之后也是她该消失的时候了。
花园里,几位夫人围坐在一起磕瓜子聊天。
“唉!王爷好久都没有上我那儿坐过了。”伶榕夫人抱怨道:“自从那燕如莹住进了昭芳阁,王爷几乎每晚都在她那儿过。”
嫣红夫人叹口气道:“谁不是一样啊?以前还能雨露均沾,现在倒好,全给她一人霸占了。”
巧心夫人掩唇一笑“咱们是抢不过喽!人家可是四美人之一,家世又比我们好上许多。只是苦了王妃,前边受罚,后脚她就趁虚而入。连自个的昭芳阁现在都成人家的底盘了,说起来,该叹气的应该是那冷霜院的挂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