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创业听后恍然大悟,说道:“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得到它,真是件好宝贝。”
焦杨氏一边将万紫千红重新折起来,一边对杨创业说道:“哥哥,这宝贝是个好宝贝,但它不是你的,你可千万不能起贪念呀。”
“妹妹,你放心,哥哥绝不是那样的人。”杨创业拍着胸脯对焦杨氏说道。
焦杨氏只好将手中的包袱郑得的交到杨创业的手中,然后又拿出自己的一些手饰塞到他手中。
杨创业收拾好东西就辞了焦杨氏回家了。
当杨创业回到家中一看,老王小姐不在家,心中大喜,她不在家正好,可以将万紫千红藏起来,免得被她看到了起坏心眼。
杨创业刚藏好万紫千红还没有来得及将手饰收好,老王小姐就回家了,她一看到桌上的手饰,马上大叫起来:“哟~今天死鬼去妹妹家了呀?怎么才拿这么点东西回来,真是小气。”
“行啦,你就知足吧。”杨创业从她手中夺过手饰背过身来放入抽屉中藏了起来。
老王小姐这下可不干了,大声叫起来:“嗬!长胆了,杨创业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我早就回娘家去了,哪里用得着在这里受这份穷罪。”老王小姐的脸都被气歪了。
老王小姐的表情早就在杨创业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二话不说,埋着头就出了房门,径直往厨房走去,房里只留下独自气恼的老王小姐。
老王小姐在房里生了半会子气,见杨创业不理自己离开了,马上走到杨创业藏手饰的抽屉翻了起来,嘴里叨叨的念着说:“藏起来,我让你藏起来,就这破地方,你以为老娘就找不到了吗?”
果然,没翻几下子,老王小姐就将东西给找到了,她长舒一口气,露出胜利的微笑。
忽然一阵烧肉的香味从厨房里传了过来,老王小姐吸了吸鼻子,高兴极了,她打开房门就径直朝厨房走去,边走还边说:“老杨呀老杨,叫你经常往你妹妹家走动走动,你还偏不去,你看看,这一去又是烧肉又是手饰的,你这个妹妹还真是亲妹妹哟。”话音一落她也已经走到厨房门口了。
杨创业此时正在炒菜,他将老王小姐的这些废话全部当放屁,如果不是因为她抽大烟,赌博,将这个家挥霍掉了,他们哪里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杨创业对着老王小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现在连恨她的心都没有了。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老王小姐那高高隆隆起的肚子。
他心想老王小姐那么爱吃肉,肚里怀的肯定是个儿子,只要他儿子能顺利出生,能延续他杨家的香火,他就心满意足了。
而老王小姐站在门口见杨创业不理她,她也不生气,径直走到灶台边,端起杨创业刚起锅的烧肉转身就往饭厅走去。
杨创业摇摇头,出声说道:“还烫着,放一会儿再吃。”
“啊!烫死了!呜!”老王小姐被嘴里的一块烧肉给烫着了,对于杨创业说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又仍然吞完一块继续塞第二块,一盘子堆得冒尖的烧肉,待杨创业来吃饭的时候,已经只剩下铺着盘底的几块了。
老王小姐端着饭见杨创业不说话,又继续伸筷子去夹烧肉,杨创业见状叹了口气,伸手端起盘子并将盘子里剩下的几块肉全部都夹进她的饭碗里,说道:“慢些吃,别咽到了。”
老王小姐边吃边点头,杨创业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了自己的碗里,又对她说道:“王氏,咱们的孩子也就这两天要生了,那些手饰你就别拿走了,给我,让我去换些钱回来,把小孩的衣服和你做月子的东西都买回来吧。”
那老王小姐一听杨创业说这话,肉也不吃了。筷子往桌上一放,大怒道:“就你这两个破东西,能换几个钱?就这……还能买小孩的衣服和做月子要用的物件?你做梦吧!”
杨创业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你也不能拿了去赌博输掉呀!”
“我喷!”老王小姐对着杨创业的脸就啐了一口。
杨创业抬手将脸上的吐沫星子给抹掉,叹了口气还未开口,老王小姐又接着大声说道:“老娘好歹也是王家的大小姐,跟着你受了这委屈,你不检点检点,反倒在这里说叨起我来啦,为了你的孩子,我连抽了几十年的大烟都戒了,我现在就打点小牌也碍你眼了吗?”
“你这哪里是打点小牌的事呀,你和李阿九那样的人成天混在一起打牌,迟早都要被他坑的。”杨创业提起她打牌的事已经苦不堪言了。
老王小姐一听杨创业提李阿九的事,很不高兴,马上反驳道:“九哥怎么啦?九哥这人最讲义气了,你不要因为自己无能挣不到钱就说别人的不是,杨创业呀杨创业,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当个什么破教书匝,教了一年的书,连一毛钱都拿不回来,你有什么用,啧啧!真是个窝囊废。”
杨创业欲言又止,他实在无话可说了,他辛辛苦苦在向家教了一年书,被老王小姐拿回来,跑到牌桌上,两把牌就输得精光,她现在倒反过来说杨创业一年到头挣不到一毛钱。
杨创业真是憋屈得很哪,这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而实际上男子不光怕入错行,同样也怕娶错妻呀。
对于像老王小姐的这样的悍妇,杨创业只能用息事宁人或闭口不言的方式才能换得片刻安宁。
已经过了三天了,焦少爷还没有回家,焦杨氏早已万分焦急了,差柳儿去账房王先生那里打听了好几回了,可是每回去,那账房王先生总是支支吾吾的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柳儿,账房先生怎么说?”焦杨氏又差柳儿去了一回账房那里。
柳儿低垂着脑袋,嘟着嘴说道:“少奶奶,您还是别问了,那账房的老匹夫,死都不肯说少爷去哪里了,真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