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在朋友家吃了一顿饭,感觉他家保姆做的小鸡炖蘑菇确实是好吃极了。还有啤酒鸡,然后我们还喝了一些酒,然后就喝醉了。
我不算完全醉了,还有自己的意识在。但是朋友应该是喝醉了,一直拉着我说,要与我买我的那条尾巴,那条尾巴可值钱了!
我想,他几乎是要把肚子里的《山海经》、《聊斋志异》里头跟狐狸有关的故事翻了一遍,跟我说着:“你知道吗?你的这条狐狸尾巴,比起这里头的任何一个狐狸的尾巴都要值钱得多!”
我听着他这样吹牛,或许他在接管了父母生意之后,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营销的,也不经反驳了他一句:“屁!这条尾巴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
“你怎么知道?”
“这条尾巴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
我可能那个时候也喝醉了,就这样与朋友给说了这么一个秘密。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前,朋友还在醉得昏头转脑的,当我把这一句话给说出来,他突然像是打了一个激灵,浑身一颤,再问了我一遍:“你说什么?”
这话都已经与朋友说了,我也就不在乎再与朋友说这第二遍了,就与朋友说着:“我说,这条尾巴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
我怕朋友还不信,直接拿了朋友的手,顺着我的尾巴摸上去。
诶……朋友家的保姆一定是认为我们两个已经疯了,可是那个时候我确实是清醒极了,我知道,朋友那个时候应当也是被我那一句话一下子给吓住了,一下子也给吓醒了。
他的手止不住地哆嗦着,他看着我,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一步,问着我说:“我没感觉错吧?”
我点了点头。
“可是我这看得不会有错,这确实是一条狐狸的尾巴,如果说这是从你身上长出来的,那要么是这个世界突然间就变得魔幻了,要么是……反正不是什么好预兆!”他突然凑过来看着我说:“不然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医生吧,让医生给你做了切除的手术。”
我被他一句话给惊醒,最后还是决定去医院切除。
然后我就到了医院了。
可是这还有一个十分困扰的问题在纠结着我。
我到底应该看哪个科?
男科?可是我的尾巴又不长在前面!
肛肠科?可是我的尾巴虽然长在后面,可我清楚明确的意识到它是一个尾巴,而并不是痔疮什么的,应该不至于去肛肠科吧!
这么想着,我在宠物医院的门前游荡了一会儿,听见里头的一声问了我一句:“请问你的宠物宝贝呢?”
话说,宠物医院可以就凭一个狐狸的尾巴,就判断这条尾巴的主人怎么样吗?
我摇了摇头,离开了宠物医院。
然后继续想我该去医院的哪个科室。
皮肤科?这倒是有一点像,希望皮肤科的医生们可千万不要拒绝我,还不要把我的消息发到网上去,或者是放到卫校去当作一个案例。
我想来想去,还是到了医院的咨询室来问上一问。
但是咨询室的护士却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听我说上这么一通,我才跟她说了一两句话,跟她说到了我的尾巴,她用疑惑而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然后给了我一个答案:“神经外科。”
我早该知道她会这样想我。我早就想到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这么快的就接受这么一条消息,只是我没有想到,就连这么一个学医的小护士,她也没能够接受我身体的异常。
大概,我这情况当真是跟普通人太不一样了。
虽然说我去做了一个咨询,但是我根本就没听她给我的建议,要不是见着这是一个大庭广众的地方,我也不想让人见着我算是欺负一个护士小姑娘,不然我可能也想让她亲自看看我的尾巴,告诉她,我没有疯,我是真的有一条尾巴!
然后我就去了皮肤科。皮肤科的大夫实在是太好了,因为我一跟他说明我的病情,他不进没有嘲笑我,摸着我的尾巴,他就让我去了骨科。
骨科大夫真正的给我看了病,其实也就是捏了捏我的尾巴,用针扎了扎我的尾巴,尾巴虽然没有流出血来,但很明显的瑟缩了,可是我却反应正常,还没有挠我脚底板痛呢!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对着我说道:“你这个尾巴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明明这上头是有神经的,但是你却说感觉不到痛,不如这样吧,趁着你现在还感觉不到这个尾巴的痛,不如早些做了切除手术,把你的这个尾巴给切除掉。”
我还是有些舍不得我的尾巴的,我十分真诚地看着大夫,也让大夫看着我的眼睛,我认真地问着大夫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要……多少钱……”
我想得到这大概会设计到一个巨额的医疗费,因为感觉这个手术并不如医生说的那样的简单。
但是没想到大夫却说着:“这是一个巨大的发现,所以……我们想着,如果你要做这个手术的话,或许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我们可以申请研发费用为你承担价格上的风险,只要你愿意的话。”
“风险?”我疑惑着,继续问着大夫:“那我要是不切除我的尾巴,会怎么样呢?”
大夫很诚实的回答了我,纵然我看得出来,他好像对我的尾巴十分地好奇,真的很想要拿着我的尾巴去做实验,可是他还是说着:“据我所看,暂时性是好像没什么风险。可是以后……”
那我为什么要做这一个手术!
大夫又对着我说道:“但是如果你参与我们的研究的话,研发的成果而获得的资金,可以分给你一部分……”
面对着这样的钱的诱惑……
我心中计较着,我不过是失去了一条一点儿用也没有的尾巴,但是我却可以获得一大笔钱财,我还可以跟我爸妈说,你的儿子参与了一场科学研究,获得了科研成果资金。
虽然是作为被研究的对象——尾巴的主人,连同一起被研究,但是这说起来还是显得十分的光荣的!
我的心里已经有八、九分答应了大夫的话,可是表面上却还是说了一句:“这个事情我需要考虑考虑。”
大夫也对着我点了点头。给我留了电话。
然后我收拾东西——也就是绑好我的尾巴,转身出去,给自己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可是下一秒,我的尾巴居然自己从我的腰间飞了出来,然后它在如同旋风甩一样地疯狂的打我……
然后我在隐约之中听到了一个女声,对着我大骂道:“你要敢切除了我的尾巴,我就切除了你前面的尾巴!”
听得我,前后尾巴都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