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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进退维谷

人类最早的攀登记录,是公元1492年法国国王查理三世命令DompJuliandeBeaupre,CaptainofMontelimar去攀登一座名为Inaccessible的石灰岩塔,高度为304米。当时他们就带着简单的钩子和梯子,凭着经验和技巧登顶成功。那座山后来被命名为Mt。Aiguille,那次攀登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有记录并使用装备的攀岩事件。然而之后长达几百年的时间里,历史上一直没有再留下人类新的攀登记录。

可是在比法王更早的时代,也许早就有人类为了躲避灾难纵身一跃,攀爬上陡峭的山崖,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记录,所以被湮没于历史之中。

凌不知道自己和达尼尔的这场攀岩比赛会不会被流传后世,但是他感到自己身后那些同伴们的加油声,于是鼓足了力气向上攀登,但是没有任何经验只是拥有一点理论的凌,总是比达尼尔稍稍慢一步,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罪于凌,因为达尼尔身后同时拴着的同伴都是非常强悍的攀岩老手,而凌的队伍中有一名恐高症的班尔克,这成了最大的拖累。

“喂,班尔克你走快点,没看见绳子都拉的紧绷了吗?”后面的维京战士看着班尔克战战巍巍的屁股,非常恼怒的叫嚷着,因为他们不得不用自己的脑袋去顶班尔克的屁股,这让谁都会感到屈辱。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害怕。”班尔克感到自己的心脏激烈的跳动着,本来强壮的双腿在只有狭小落脚岩石上抖动,他的眼睛因为苦涩的汗水流入而发痛,身上的皮甲发出咯吱的声音。

“可是我们快输了,都怪这个小子。”好胜心强的维京人,不论是比酒量,还是与敌人作战,都是全力以赴不肯轻易认输。

“班尔克你能爬到我的背上吗?”凌看了看已经因为恐惧失去力量的班尔克,以及没有多少耐性的维京战士们,眉头一皱想出一个点子。

“可以,但是凌大人,您背着我根本无法顺利攀爬的?”班尔克不知道这位来自异乡的首领想要做什么,一个人攀爬山崖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背着一个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喂,凌,我们马上就要赢了,你们太慢了。”达尼尔大笑着从另一侧的上方,对凌一行人高喊道,这让他在对付地狱犬时候的自尊心感到了满足,原来凌也不过如此。

“达尼尔你别高兴太早,如果我赢了的话,你一定要请我喝酒。”凌咧嘴一笑,那种带着坏的笑容,使得达尼尔心里有些发毛,当凌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一定是有什么鬼点子了,可是达尼尔觉得自己已经是稳操胜券了,于是满不在乎的回应道。

“尽管来吧,臭小子,难道我狂战士达尼尔还会怕你?”

“好,这是你说的。”凌等待恐高症的班尔克爬上自己的背部,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一块好不容易找到的突出岩石,然后猛地抽出自己身上的一柄用来削肉的匕首,他挥动自己的右手将匕首如切牛油一般插入岩石,一边用向上攀爬,因为凌不需要费力寻找支撑点,所以速度提升了许多。

“这不可能?”达尼尔睁大眼睛,张着大嘴看着不断逼近的凌,他知道这岩石坚硬无比,没有强大的力量是无法把匕首刺入岩石的,可是凌却做到了,不仅仅是他,山崖下的维京人们都被震惊了,他们看着凌用着非人类的速度,带着自己的队伍追上达尼尔,然后登上了山崖顶端,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

“哇,真正的攀岩勇士,凌。”反应过来的维京人们大声的喝彩起来,他们为这精彩的一幕叹为观止,凌的行动快捷而充满力量,完全符合维京人的精神,更妙的是凌留下的那些匕首插孔,给后面的人建立了一条天梯。

“呼,终于上来了。”凌甩了甩自己的右手,他看见自己右臂上那条纹身的红色变得淡了起来,似乎自己越用力量,纹身的颜色便会变得越淡,在刚刚打到地狱犬的时候,纹身像是涂上了层鲜艳的鲜血般,可是现在却变成淡粉色。

“不错啊凌,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擅长攀爬。”达尼尔在爬上来后,喘了口气看着面不改色的凌,佩服的对他说道。

“哈,你也不错达尼尔,这前面是到了哪里?”凌看着山崖下一片蚀余山地向达尼尔问道,这种被远古地形侵蚀的山地怪模怪样,看着让人非常不舒服。

“据说这里是洞穴巨人们的巢穴,小心点,在我们维京人的诗歌中他们是一种智力低下的食人巨人,相貌丑陋而邪恶,住在洞穴里,保卫着地下的财宝,遇见阳光即会变成石头。”达尼尔向凌细心的解释道。

“财宝?如果我们打败了他们岂不是要发财了?”凌用手指挠挠自己的头,笑着对达尼尔说道。

“别开玩笑了,我们必须在天亮的时候悄悄穿过这片山地,能避开那些大块头的家伙是最好的,我可不想还没救出卡特琳娜自己却变成了了洞穴巨人的点心。”达尼尔没有笑,维京人对于巨人的喜爱和仇恨是同样多的,这些巨人有时候是他们的朋友,但大多数时候并不友好。

“好吧。”凌耸耸肩膀,与达尼尔一道等候着其他的维京人在山崖顶端集合,只是他们到达的比预期晚的多。

当所有人在山崖顶端集合的时候,达尼尔清点了人手,发现还是有五个人从山崖上摔了下去,看样子是没有的救了,摇摇头的达尼尔只得放弃了他们。

气喘吁吁的维京战士们,坐在地上休息着,凌和达尼尔不能责备他们,因为穿戴着全副的盔甲攀爬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是徒手攀爬。

“哈,我说的吧,凌大人简直强的不像是人类。”一名维京战士咽了咽口水,滋润自己干涸的咽喉,然后对其他人说道。

“住口,不许说凌大人的坏话。”这时候,班尔克走了过来对那名维京战士呵斥道,他的表情非常严峻,苍白的脸也已经因为双脚踏在结实的地上,而变得重新红润了起来,穿戴着身上的皮甲,瘦高的个子看上去倒是非常干练。

“是,是是,胆小的班尔克大人,您倒是现在成了凌大人的忠实拥护者。”那名维京战士嘲笑着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拿上你的武器跟我单挑。”班尔克的脸变得通红,他愤怒的拿出自己的长矛,笔直的指着那名冒犯他的维京战士。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那名维京战士不甘示弱的拔出自己的战斧,接受了班尔克的挑战,周围的维京人都忘乎所以的大声喝彩起来,天生的好战让他们热血澎湃。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不明白我们的处境吗?”凌看见这边的骚动,大步走了过来,对班尔克和那名维京战士说道。

“对不起,凌大人,我会听从您的命令的。”班尔克将长矛耍了一个花,然后收到了背后,看得出他确实是一个用长矛的好手。

“是。”那名维京战士见识过凌的力量,连忙也低头表示了服从,这时候传来了达尼尔的声音,那声音严肃无比。

“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穿过蚀余山地,在太阳落下之前通过洞穴巨人的领地,否则我们都会成了他们的小绵羊。”达尼尔的脸从未有过的严肃,眉头拧在一起,胡须下的嘴唇在吐出最后几个字之后抿的紧紧的。

“好的,快,快,快。”维京战士们都行动了起来,没有时间哀悼死掉的同伴,在战争中死去是每个维京战士的愿望,因为那样灵魂会升到英灵大殿,被美丽绝伦的瓦尔基里拥抱,可是他们只是稍稍有些担心,从山崖上摔下去,奥丁会承认他们吗?想到这里的人,只能耸耸肩膀,祝他们好运了。

“呜~~~~。”忽然在山地的两侧传来了野狼的嚎叫声,这声音太让他们熟悉了,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打发掉了那群野狼了吗?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糟糕,是那群野狼来报复了,真是****的。”维京人紧张的抓起自己的武器,他们感到太虚弱了,可是那群野狼却是蓄势待发,真不知道它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耐心在这里埋伏等候着。

“我们必须立即穿过山地,否则这些该死的野狼就足够让我们丧命了。”达尼尔焦急的说道,战士们太虚弱了,如果此时和这些狡猾的野狼作战,还真不知道会否有人幸免。

“可是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来得及吗?”凌看着头顶上逐渐西沉的太阳,本来金色的太阳,变成了血的红色,这非常的不吉利,可是他们却别无选择,面对后面的大群复仇心切的狼群,他们只能踏上了洞穴巨人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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