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手上拿着的,竟然是拍卖会上被王永买下来的青铜铃铛!
我和小川当场傻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这他奶奶的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云南*省的雪山顶上,会出现这个青铜铃铛,还是这种方式。
我盯着画面中的那个男人转不了眼睛,只见他坐在池塘边的一个角落,一只脚放进水里,一只脚定格在半空,手里正提着那枚青铜铃铛,指着水下的几个女子哈哈大笑。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他们的笑容里透着股妖异,即使面容已经被时间斑驳的不成样子,但那强烈的妖异感,还是透过呆滞的眼仁和苍白的面孔,清晰的传入我的大脑。
“这……”身旁的小川看了半天,慢慢转过头来,结巴道:“这到底怎么回这样。”
我摇了摇头,心想我怎么知道,这铃铛现在在公司的手上,如果要知道为什么,只能去问龚黎/,但我们又不可能这样做。
两个人就这么盯着石壁看了很久,期间无数的疑问从脑海里接种而来——古墓,公司,铃铛,这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有着一丝关联,串成一条线,通往我看不清的地方。
我关闭手电筒,黑暗瞬间涌了上来,我站在黑暗中,迅速将过往的经历浏览了一片。但奇怪的是,这所有的不和谐,貌似都被刻意的隐藏,我和小川看到的,都处于表面。
“算了。”我重新打开手电道:“看来这公司的确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这次的救援行动也不单纯,我们得赶快。”
“恩”小川皱着眉头应了一声,随即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找出口,这出口在洞山的话又爬不上去。”
我也点头,这确实难办,墙上面的青砖全都起了一层霜,滑得不得了,没有登山敲固定根本爬不上去。而且我们下来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带的大部分是食物水和绳子,没有登山敲。
我看了看四周,又朝石柱看去,这个时候,画中的齿轮再次印入我的眼帘。
“这是?”我照了照齿轮。
小川也看了过来,道:“应该是机关什么的,我怕中招就没敢动。”
我把手电掉在嘴里,将头贴在上面仔细看,发现这个齿轮一共由四排组成,每一排的齿轮上面都刻得有不同的字字、符,像是平时保险柜用的旋转密码装置。
“这该不会是什么暗箭机关把。”小川见我看得入神,接着问我。
“不会”我道:“这应该不是伤人的机关。伤人的机关全都是设置在暗处看不到的地方,怎么可能这么明显。何况你看着几个齿轮,这么大,除非你拿背使劲去拱它,不然动都动不了。”
“那是干什么用的,会不会是出口?”
“不知道,上面有密码,蒙古文,就算是出口我们也打不开。”
小川靠了一句,就没再看这个齿轮,开始围着石柱乱转。而我则一直盯着齿轮第二排的一个符看个不停,因为我发现,这东西有点眼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当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非常强烈,几乎就像认识这个字一样。但我仔细回想的时候,却是一团浆糊,因为它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蒙古文。
我开始仔细回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和蒙古字有过交集,唯一的一次,就是刚才在雪山上发现的几个暗号。但这个字和那暗号有明显的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到底是在哪里,我见过这个东西,以至于有如此深刻的印象?我想那个东西对我而言,必然有着重要的意义,或者说和一件重要的事情有联系。但纵观我的一身,对我非常重要的事无过于寥寥三件,家人,朋友,以及我高中暗恋的女神,他们没有一个和这字符长得相像(有的话我就该去跳长江了),也没有佩戴或者喜好关于这字符的东西,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最后,我盯着齿轮眼睛都快盯直了,直到齿轮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才眨了眨眼睛。看来这个字符我是真的没见过,熟悉也可能是我自己的臆想罢了。我甩了甩头不再看它,准备起身和小川一同寻找。但就在这个时候,我无意间瞟过壁画中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手中的青铜铃铛突然一亮,一个特别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铃铛上的雕文,被手电扫过发出了反射光,而正是这瞬间的光线,让我全身一震。
我草,那个铃铛里刻着的雕文,竟然和齿轮上的字符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