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细思不得其解
进得小区的大门远远地看到住处黑灯瞎火的,柳依珊心里想,白小薇不会还没有回来吧。爬到了六楼,开门进了屋,柳依珊开灯,四下里看了看,果然屋里没有人,柳依珊顿觉得轻松,不用装得像是个没事人了,她立马半闭着眼睛,万分疲惫地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柳依珊万万想不到的,谁会想到在那么一个不常去的地方一再地和齐海峰碰面,连自己很少去的西餐厅也会遇到他,加上昨天在家私大世界里遇到,这两天天天见到齐海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老天看我伤心的不够多,故意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刺激我吗?还是老天看我伤心过度,让我多见几次来尽快地接受这个现实?
今天去的两个地方,是方晨和吴青平从前经常去的地方吗,黄土地博艺园倒是不用说去过是去过,犯不着月月去,那个西餐馆倒有可能去的次数很多,名字叫什么来着,萨勒玛餐厅?好像是这个名字。
柳依珊禁不住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出神。转念又想到白天齐海峰和方晨打架的事情,和齐海峰谈恋爱这么久,没有见过他动过粗,听他讲起和别人打架那都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他不是冲动型爱动武的人,为什么要先动手去打方晨呢,只是因为看到我和他在一起坐在船上看风景嫉妒了,还是真是认为方晨是坏透了的人,不负责任的人,怕方晨对我使坏先揍了他,还是我说他不要管我的事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惹恼了他,加上看着方晨不顺眼就动了手。
柳依珊不禁呐呐地说道:“是啊,你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昨天已经说对不起了,就是说退出了我的生活圈子之外了,今天干吗还要对我讲那些话,方晨的好与坏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高雅细致的人,不想与别人有一丝瓜葛,不想去谈恋爱的人,你去打人家干什么呢。”她用双手拍打着枕头,连续地打了几下,一次比一次力量要大,手心疼了起来,她才收手。
可是方晨,看上去更不像爱动武的人,为什么还要说去找个地方单打独斗,真的是怕吓到我吗?还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女朋友的,装的还很像。是要气气谁呢,吴青平吗?
可是吴青平明眼人一看,一心系在齐海峰的身上,对于方晨称呼我为他女朋友的事无动于衷呢,而且在西餐厅门口还说什么希望我和方晨在一起,到底他们俩是怎么回事呢,看样子方晨对吴青平的感情要深一些呢,才会想着和我去联盟,报复她,想让她难过,不过今天没有看到她的难过与气愤哦啊。
今天是方晨的一些计划吗,去吴青平拍婚纱的地方搞破坏去了?有人给他报信说吴青平到黄土地博艺园拍婚纱呢,如果有人报信那么至少在今天早上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么晚上呢,晚上到了同一家餐厅,看着也不像是故意滴跟随那里,大约是他们之前常去那个地方碰巧了而已,不过,今天的事情太巧了,到底方晨是的碰巧还是预谋呢,柳依珊是看不明白,大约只有方晨自己心里有数了。
可是齐海峰说方晨是不负责任的人,坏透了的人,这些话,还有就是除了打游戏之外没有正经事情可做的人,这些话的依据从何而来呢,难道是吴青平对他描述的?
那么吴青平约自己聊一聊,又会对自己讲些什么呢,将方晨怎么不负责任,怎么坏了吗,这样不就和她的希望背离了吗?
柳依珊想到这么多事,理也理不出头绪,心里有些烦了,心里想到,呀,要是大雁在就好了,可以讲给她听一听,让她给我分析分析多好呀。
只是大雁,不知道身处何地,在那一家的医院里接受隔离。昨天去了她的店铺,也算是问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事情来,起码不像前几日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令人心揪。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柳依珊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家里的电话。她坐起了身,清了清嗓子,才接起了电话。
是妈妈打过来的电话,不外是问柳依珊最近过个怎么样,这些天怎么不往家里打个电话,单身在外的让父母放心不下,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如果在市里觉得太累了,就回家来吧,毕竟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没有必要在外面累死累活的。
柳依珊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它留下来,也尽量地使自己说话的语调轻松一些,妈妈后面的话使她大为感动,她也答应着。放下电话之后,她止不住地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是啊,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往省会大城市里跑来,不去呆在父母的身边,接受父母的庇护,其他的可能没有多大的把握,起码一日三餐是不需要自己操心,每月的房租、水电费也不用自己掏腰包吧,这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也会消磨点自己低吟浅唱的那些文艺的情调。
呃呃呃,柳依珊不禁用拳头捶着床铺,到底为什么毕业的时候没有回家去,而是跑到了这座城市里,就是为了和齐海峰相遇,然后再分手,体会得不到的苦楚吗?
毕业近两年来的第一次,柳依珊反问着自己为什么选择了这座白天黑夜都繁华似锦的城市。
人生有许多的选择,有的选择一步选错,可能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有的选择却是一步选错,满盘皆输,收获到一个灰色阴暗的人生。第一次柳依珊有了一些对未来的不安和对这一座城市的质疑来,原来是那么地向往的一座大都市啊,留在这里以为自己会有多少增加视野见识的机会,不过也只是坐在一个有空调的房间里,对这一大堆蚂蚁状的数字数过来算过去的吗。
柳依珊不免心灰意冷地,蜷缩在这庞大的城市里,半旧不新一个小区的不起眼的一间小屋子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