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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霜一脸懊恼地跟在资彦洲的身后,周边被众人围住,插翅难飞,她息了逃走的心思,一路低垂着头,心中惴惴不安,郁结万分,原以为自己得了中品灵石后远走他乡,能够逍遥度日,却不想这才一天就被逮住,还不知北湮门的人会怎么处置自己。这种情形下,她倒做好了吐出三十万颗下品灵石的心理准备,反正得了几十颗中品灵石,那些下品灵石虽多,但破财消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至于唐妙两人,她现在也分不出心思来关心,早就将之抛到九霄云外了。
大约是滞留的鬼族被除,中品灵石也已到手的原因,百仙城里到处是欢声笑语,修士们个个喜气洋洋,与舒凌霜焉巴巴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进入北湮门中,气氛变得凝固,不少门中修士驻足观望,对着她指指点点,最后在资彦洲的冷眼下,那些小修士才低头遁走。
一路安静无语的进入处事厅,舒凌霜始终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资彦洲瞟了她几眼,见她尚且老实,低哼一声,便沉声禀告,上座的面瘫刘管事听后脸色愈冷,只见他喝道:“舒道友,当时我就言明,如果你逃走,必将通缉你终身,百仙城也再无你的容身之处。你不听忠告,现在自食其果,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来人,带她去监牢,盖上奴印!”
“奴印?是什么东西?”舒凌霜不明所以,厉声问道,她心中隐隐不安,面色发青,清澈的双目死死盯着上座的刘管事。
刘管事被她的眼神看得一凛,随后又咳嗽两声稍作掩饰,“奴印,便是在你额角盖上奴隶的印记,你的修为将会被压制,为奴为仆二十年。是你自己自取其辱,我等也是按章办事,来人,将她拉走!”
话音一落,便有两名修士上来扯着她离去。
“你们不就是要三十万颗灵石?我赔还不行吗?住手,给我住手!我现在就赔灵石!”舒凌霜慌了,对着那两名修士拳打脚踢,相互拉扯间,她掏出一个储物袋往地上一倒,只见哗啦啦的灵石倾泻而出,叮叮当当地敲打在地板上,滚得满地都是。
一时间,吵嚷不息,舒凌霜急得手忙脚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迟迟不肯落下,清澈的双目更显透亮,只是此刻她的眼中不再盛满狡黠和欢乐,而是只剩下慌乱、不安。
她虽然从未接触过奴印一词,但听他所言,自然知晓了其中厉害之处,灵力被压制,那不是如同凡人一个!她不要被压制,不要为奴为仆,她还要游走四方,她要自由自在,舒凌霜厮打着,叫喊着,恶狠狠的眼神越过众人,直盯着资彦洲。
资彦洲冷冷对视她,良久,竟然不敌她的目光,将头撇向一旁,双唇紧闭,眼睛低垂。
刘管事看着地上大堆的灵石,神色并未松动一分,顶着面瘫似的脸,喝道:“速速将她押下去!”
“是!”两名修士大声回应,使出全力架着舒凌霜的双臂,缓缓拖着她一步一步往门外移动,别看这小姑娘一丁点大,但力气极大,发蛮撒泼时,他们两个大男人都拉不住,两名修士在心中叫苦不迭。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欠你们灵石,还了便是!为何还要逼迫我为奴!”舒凌霜猛地甩掉钳制她双臂的两只大手,迅速冷静下来,凛然而立,透亮的眸内盛满冷意,微昂着下巴,修长纤细的身形犹如青松一般笔直,周身蓬勃的灵力翻涌,气势惊人。
众人被这翻腾的灵力震住,刘管事的神情波动两分,面露惊奇,但一闪而过,就如平静的水面突起一个小小的涟漪,又迅速淹没,并未被人发觉。
“百仙城内不同普通城镇,自有律法,不然何以维护这座修仙大城?你违反规定,又不接受处罚,私自逃走,已是重罪。奴印印制灵力,也只有二十年时间,过后便会还你自由。你赶紧撤掉灵力,休得引下威压!”刘管事的语气虽与先前无异,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温和多了,像是长辈对晚辈的规劝、担忧。资彦洲蹙眉望去,眼神在刘管事和舒凌霜之间徘徊不定。
百仙城法阵发出的威压已降在舒凌霜肩头,她脸色煞白,身躯颤抖,真诚道:“这里有六十多万灵石,我愿意原价赔偿,我生性散漫,喜爱自由,委实不想如凡人一般为奴二十年,望刘管事成全!”她也察觉到刘管事话语中的劝导,她在赌,赌他是否会心软。
四周一遍寂静,两方对视。舒凌霜鬓角已渗出颗颗汗珠,笔直的肩头犹有千斤重,压迫着她瘦弱的脊背,让她摇摇欲坠,但她的眼神一直坚定如石,紧紧注视着刘管事。半响,原本清亮坚定的眼神变得灰败,不到一息,那双眼眸中又燃起滔天怒火,清晰地照映出刘管事无奈摇头的样子。
资彦洲一见情形不对,立即跑到门前,准备闭门,却见一个小修士慌慌张张奔过来,嘴里直嚷着:“西御门的大长老来了,来要人了。”
资彦洲眺眼望去,只见远处一行人疾驰而来,呼吸间,他们就已冲到门前。
为首的白须老人瞥了他一眼,便急匆匆地跨入厅中,高声道:“刘管事,请等一等,这女娃是我门中小客,如有得罪之处,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他神情紧张,待看到厅中唯一的女子,才似松了一口气。
正处在怒火中的舒凌霜,一听此言,虽心里疑惑,但也收了灵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静观其变。
“原来是西御门的李大长老,贵客上门,未能远迎已是罪过,还请坐下喝口热茶吧。”刘管事一边低声吩咐其他修士去禀告门中长老,又一边客气相迎,千年不变的脸终于露出点笑容,只是这笑容十分勉强,让人一看便知心底不太乐意。
“不必了,我来这是接女娃回宗门的,日前见北湮门通缉她,宗门中大感疑惑,但凑巧她又不见了身影,门中派人四处搜寻,刚才才得知她被你们抓来。小舒,你遇到何种难题,老头子帮你解决!”白须老人抚着长须,转身笑望着舒凌霜,还不忘挤眉弄眼,他结丹初期的修为,矮小的身板配着豆子大的眼睛,虽努力做出一幅慈祥模样,但还是让人觉得他天生狡诈。
原来是西御门的人,不安好心!舒凌霜在心底嗤道,如果被他们救走,那还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正欲开口辩驳,却被资彦洲清冷的声音打断,“你说她是西御门的客人?可刚才我亲眼看见吴前幕道友与她打斗,还败得一塌糊涂。李大长老,扯谎也要对好口供吧?”
刘管事一听,勉强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恢复了面无表情:“李大长老,你到底有何贵干?”
李大长老老脸一阵白一阵红,在心里将吴前幕三人恨恨骂了一通,那三人竟说亲眼见北湮门找到舒凌霜,只是对方人多势大,他们自知敌不过,并未露面,还回来出谋划策,说可以假装亲人来领人,北湮门多少会给他一点面子。
现在再回想当时他们的神态,战战兢兢,眼神闪烁,分明是有鬼!原来竟是三人敌不过一个小女子,为了躲避责罚竟然说谎,将他陷至如斯境地!看他回去不好好整治那几人!
“刘管事,这女娃伤了我门中不少人,我奉命必须将她抓回去,刚才顾及脸面才说谎。听闻她摧毁了贵门一幢小楼,这储物袋中有上百颗中品灵石,够修建几幢小楼了,请刘管事念在宗门情分上,将她交给我吧。”李大长老暗暗思量一番,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刘管事闻言进退两难,大四宗门表面上团结友好,但暗地里相互较量,矛盾丛生,而这些都未浮出表面,如果因他的不慎,得罪了西御门,引起门派冲突,那他真成了千古罪人。
舒凌霜心生大骇,担忧刘管事会念着情分将她送给西御门,那她只有死路一条,可逃走的话,只怕还未出北湮宗门就被威压击下,想来想去都是死路,那她还不如安安分分呆在北湮门二十年,至少是安全的。
厅内众人都是心思重重,门外又传来唱喝,掌门和四位大长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