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道不由得苦笑，他做过小人、君子，甚至还做过骗子，但是从来没做过坏蛋，可就这次“杀羊未遂”，让他多了一种新的身份。不过，身份再多的人也要吃饭，不吃饭就会饿。聂道早已经饿了，跟小女孩胡扯这么多，饿得更加厉害，虽然没到肚子乱叫的地步，可他已经觉得头重脚软，仿佛梦游中。
聂道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仍在安抚羊的小女孩，一道灵光浮现在脑袋中，他暗骂：“我怎么这样笨呢，既然不能来次烤全羊，为什么不上小女孩家吃顿饱饭呢？既然她在这里放羊，就说明距离她的家不远……”他轻声说道：“小妹妹，你真了不起，这么小都能放羊了。”
小女孩得意地说：“我四岁就能放羊了。”
聂道怀疑着问：“是吗？”
“当然，我那时就能牵着好多羊到这里来了。”
聂道试探着问：“那你的爸爸妈妈不担心吗？”
小女孩楞一下，幽幽地说：“我的爸爸妈妈很早以前就死了……”
聂道顿了顿问：“你不会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吧？”
小女孩摇摇头：“我还有一个姐姐。”她猛地瞪着聂道，“你这个大坏蛋，你问我这么多话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聂道知道跟一个小女孩谈话，以前的那些溜须拍马根本就用不上，罗嗦不如干脆，他就直接承认：“没错，小妹妹，我跟你说那么多话就是抱着别的想法，我得郑重说明，那可不是什么坏主意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准备杀你的小羊，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它吗？”
“因为你是坏蛋呗。”小女孩脆脆的声音很是好听，可聂道听来就不是那么舒服。
聂道笑了笑说：“不，我是饿了，如果我不饿，我不会对一只痛羊狠下毒手。我们人类是生命，羊也是生命，生命都是平等的，谁也没权利任意杀戮别的生命。”
小女孩点点头说：“你虽然是个坏蛋，但心肠还不是很坏，你很诚实。”
聂道暗呼：那是！我要不诚实能是拯救地球的英雄吗？他赶紧打住这个想法，英雄要是不吃饭也会变成狗熊。他摸着肚子问：“小妹妹，我现在饿极了，你是不是能带我去你家吃顿饭？”
小女孩严词拒绝：“不行！”
聂道叫道：“难道你想看我饿死？”
小女孩白他一眼：“我又不认识你，就算你饿死了，管我什么事！”
聂道马上说道：“我叫聂道，现在你不是认识我了吗？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就是好朋友了。你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饿死吧？我觉得你肯定不会那么做，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