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在富家还发生了些什么事?”
“那天小姐让家奴抬了聘礼还回傅家,傅家大公子正好不在,是傅二公子和傅将军夫妇出来见的小姐。”
富金香听琴儿说一阵,停一阵的,不禁出声催促道:“然后呢?”
“傅将军和夫人对小姐说尽了好话,可小姐就是不愿妥协,还说……还说你已经有以上人了,这辈子非他不嫁。”琴儿说着脸就红了。
这古代的丫环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脸皮都这么溥?只是复述别人的话也会害臊?
富金香摇了摇头,“继续说,我这么跟他们说了以后,傅怀雅是什么反应?”
原本羞涩得微低下头的琴儿,将头抬高了些,望着富金香道:“傅公子其实没说多少话,那天下来,傅公子总共也就只跟小姐说了几句话而已。”“他说什么?”
“他说小姐您早晚都与他们是一家人,让小姐不要伤了和气。有些事人反抗也没有用,命该如此!”
富金香双手环胸,往椅背上一靠,“笑话,什么命该如此?要真有这样的命,只怕也是他们傅家一手造成的。”想到这富金香总感情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她一时还说不上来。
在茶楼又呆了盏茶工功,富金香让琴儿去向掌柜的打听了下南宫的消息,一无所获,两人随后离开了茶楼。
接下来的时日,富金香打算直接就在客栈落脚,虽然他们仍在安阳城,离富家也不远,但他没打算回去,因为只要一回到富家,想再出来,就必须先说动富家夫妇,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及笄后的这段日子,只要她一提要出个门什么的,富家夫妇就坚决反对,所以今天她才不得以用这种方式逃了出来。
离开了茶楼后,他们又去了其它的几间酒肆、茶楼和赌坊,还听说书的讲了几段江湖轶事,四处打听,仍旧问不到南宫的半点消息。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富金香带着琴儿在外面转了一整天,早已精疲力竭,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一家客栈“小二,我要一间上等房,还要两碗牛肉面,几个你们这的招牌小菜,一壶酒送到房间。”
“好嘞,客观请随我来”店小二手脚麻利的引着二人往楼上走去。推开一间房门“公子请进,您要的酒菜马上就给您送上来。”
店小二退出房后,琴儿不禁出声问道:“公子爷,你要喝酒?”
富金香旦笑不语。
饭菜上来后,不一会儿功夫主仆二人已酒足饭饱,其实只应该说是饭饱,她们要的酒是丝毫未饮,全部倒入客房的角落里,因为此时她们正女扮男装,富金香认为要扮就扮真一点,尽量不要漏出什么破绽,所以才学着男人的样子,叫了一壶酒,但从小到大就没碰过酒的她,此时对酒也不感兴趣,所以才出此下策。
待小二把桌上的杯盘狼藉收拾干净,富金香要了两缸热水,与琴儿先后沐浴过后,感到舒适了许多。
琴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以为终于可以舒口气,好好休息一宿的时候,富金香却理起了装束,一边道:“琴儿,你先休息,我还得再去个地方。”
“公子爷,天都黑了,你还能去哪?我陪你去!”琴儿虽说感到奇怪,但她家小姐去哪,她都愿意奉陪的。
富金香坏坏一笑,戏谑道:“喝花酒你去吗?”
“公子爷你是说你去喝花洒?”琴儿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富金香点了点头,用手扶了扶头上的美冠,打算出门。
琴儿突然急追了过来,咬了咬唇,道:“公子爷去,我就去。”
“你真的要去?”富金香回过头来,说着毫无预警地在琴儿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琴儿惊呼一声,急跳出丈余外,也忘了富金香交待她的临时称呼了,“啊!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先让你练练胆啊,去喝花酒的话,被姑娘摸摸这屁股,那可都是正常的,你还要去吗?”连这都受不了,等会要是去了不砸她场子才怪。
琴儿望着富金香的眼神无奈又无辜,不知如何作答。
富金香突然一本正经道:“琴儿,我想过了,你还是先回富府,如果南宫请来了也好有个人给我报信才是,寻医一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爹娘问起来,除了我身在何处还有寻医的具体方法你不能告诉他们以外,其它的你可以如实回答,免得让他们担心,知道了吗?”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在外面,奴婢不放心!”
富金香灿灿一笑,“放心好了,我会见机行事,现在大哥的脚才是当务之急不是吗?”
琴儿还想反驳,但想想富金香说得也没错,便幽幽地点了点头。
临走前富金香让琴儿为她画了张这安阳城的地图,虽然画得不是十分详细,但这安阳城的比较出名的地方都一一标志了出来。有了这个她在安阳城行走就方便多了。
随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先后离开了客栈。
南宫月泱明明就在几天前还出现在富府,可她在安阳城转了一天都没有收获,难道南宫月泱还真是神人不成?
其实不要说他是传说中神龙见着不见尾的神医,在这人人海茫茫中找个普通人也如大海捞针,也不容易的。
还过出来试试总比窝在富家干等来得强,希望今晚或多或少能探到点关于南宫的消息才好。
对着琴儿所绘地地图,富金香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匾上书着‘花月楼’三字的楼前。
富金香将地图收进怀中,驻足楼阁之前,只片刻工夫,一位年约四十,浓妆艳抹的女人便上前来拉住了她的衣袖,“哟!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我这花月楼的姑娘啊,个个可都是花容月貌的美娇娘,花妈妈我今天给你推荐个好的,快进来!快进来!”说着就将富金香往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