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看着这张陌生的面皮,并没有慌张,一时心思电转。
这张面皮刚开始出现的预兆是面皮麻痒。而且自己那时同时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症状,要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敏锐的感官,所以在生活中自己好似什么都看的很透彻,才会滋生厌烦的情绪。
可正是因为敏锐,所以有一件事情是永远也没有出现过的,那就是精神恍惚。
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他感觉敷在脸上的这张面皮有了一丝的缩紧。这让他瞬间想到了五杀卫戴着的那几张红白相间的诡异面具,最后化为一张人皮的怪异场景。
一时他的汗毛笔直竖起,进入这个地方后,那一张张人皮的影像从他的脑际掠过,再对比眼前的这些挂着的皮张。
本能的直觉好似让他抓到了什么。快点!危险的感觉迅速逼近。
卓凡再不迟疑,遵循心中的一点灵光,竖起那条进化后的黑麒麟臂掌中的一根指头,对着自己的面皮嗤啦一下划下。
黑色的手指尖利如刀,像是切开了一块豆腐,将敷在上面的面皮剖开,奇怪的是他的脸上裂开一道口子,并没有鲜血流下。
转瞬间,脸上的面皮突然变成了一张惨白、眉心有着殷红地花朵样面皮。
这张面皮竟然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叫,惨白的颜色就像是软精软精的糖衣,又像是蜘蛛侠影片中的那个黑色蜘蛛被剥下主人公的面皮时,趴在面皮上的扭曲不甘。
卓凡两手一伸,迅速地扯住从中剖开的两片扭曲的皮衣,向着两边狠狠地撕下。
然后看着手里的那张极尽张牙舞爪之能事的面皮扭曲怪叫。
他终于松下一口气,“我明白了。”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把你们的面皮剖开,一看便知真假。”
就在此时,那个身上没有粘液物质的钱小齐突然面目扭曲的怪笑了起来:“哈哈!这都让你猜到,我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看来给你敷上面皮反而成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反而让你顺藤而上,摸出真相。‘
“本来想着,即便你猜出了什么也没什么,你已敷上面皮,难逃一死的命运。因为你不知怎么去除面皮的办法,但是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而且够狠,够毒,够敏锐,够决断。”
“想到便敢于实施,就连我也有点佩服你了。”
“你是谁?”卓凡犀利的眼神看着他。
“我是谁?哈哈我是谁?就连我自己都快忘掉了!”那个钱小齐突然癫狂地大笑。
“我是谁?”他神秘地看着卓凡,神神叨叨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你的梦魇,我可以是你身边所有的人和一切。”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说不出的诡异。说完这句话他就向着一处地方狂奔。
卓凡皱了下眉头身子如离弦之箭一样脱出,他可不能任这个家伙跑出自己掌控的范围,因为这里的地方无不埋设着机巧,此时此地过了下一刻就未必还是这个地方。
卓凡迅速将其追上,将其一撂子打昏。倒提抓着走回原来的地方。
一旁沾满粘液物质的那个钱小齐,这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边拉拽身上的那些东西,边说道:“我说我才是真的钱小齐嘛。”
卓凡转过脸,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钱小齐一呆,“为什么用这样古怪的眼光看着我。”
卓凡突然咧嘴一笑,一只手闪电般击出。
噗嗤!钱小齐看着捅进胸口的那一只黑鳞鳞的手臂,满眼的不可置信,口中发出嗬嗬的响声:“为什么!我是你的好朋友。”
“当然!我不会杀我的好朋友!”卓凡嘴角一扭,“可惜你不是他!”
“当然他也不会说我是你的好朋友这类的话,过于着重地强调自己,他只会说我们!我们是好朋友。”
钱小齐突然脸上露出惨笑:“卓子,你真的杀了我!”
卓凡看着他一脸惨笑,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揪心。
“那个假的钱小齐已经现出了原形,为什么你还要杀我。”钱小齐艰难地说道,他说一句话,吐一口血沫子,整个衣襟早已被染做了血红。
卓凡摸了下下巴,我最后做出判断的依据有五点。
第一,你们说话异口同声,但肢体语言不同,所以我就想到,要看看你们身上的胎记。
可是正在我要看胎记的时候,我的面皮出现了麻痒,并且变成了一张基诺博士的脸。这让我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让我转移注意力?这是第一个疑问。
第二,小齐是个什么样的人以我的看来,他绝对是个重义气讲情感的人,可是你自从出来之后并没有看琥珀晶体里面的上官静雪一眼,说明你对她不关心。
第三,当我要你们划破面皮的时候,你却无动于衷,而小齐却突然面色扭曲狰狞,立马激烈起来,他为什么激烈?或许有人认为他是害怕被划破面皮,而被识别出真假。
起初我也以为是他,但是我瞬间就想到了,他的表情跨度太大,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够做出的表情,那么这或许是在向我提供一点,让我相信这个一定就是那个假的。因为人类做不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他要急着向我表明这个是一个假的呢,唯一的可能就是,或许这并不是假的那一个。
第四,钱小齐在你出现的那一瞬间,有一个小细节,他用他的手挠了挠自己的面皮。而我变成基诺博士的时候,由于麻痒也挠过面皮,这说明真的那个或许也已经变过了面皮。
“那……为什么我们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呢。”身上沾满粘液物质的钱小齐艰难地问道。
卓凡侃侃而谈,这就是我说的第五点了。
第五,在面皮敷上我脸的时候,我的精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现象,或许对别人来说不可能,但我历来相信自己的精神,我的精神敏锐而细致,那一刻面皮肯定是想侵人我的大脑神经中枢,控制我的说话能力。
但不巧的是,它发现我的精神似乎与别人不一样,所以没能够控制。
是以由此推断,钱小齐的说话已经不由得他自己,被控制了说话的能力。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你控制了他的神经中枢,但是你不一定能够控制得了他身体的本能,比如他的身体小细节,情绪激烈的时候,小指不自禁的弯曲。
那个人终于叹了一口气,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卓凡,“我明白了,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突然再也没有了声息。
卓凡顺势竖起指头对着被他打晕的钱小齐的面皮从眉心笔直划下,他的心里有着一丝莫名的紧张,那张面皮被划开,扭曲着露出了另一张藏在里面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