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我也是在京城长大的,怎么从没听过有这种说法?”
百娆冷笑,“没听过有什么稀奇,我还没听过嫂子跟小叔子明目张胆搞在一起的事呢,你说哪个更新鲜?”
过去的经历是浣溪最难启齿的痛,百娆这一记耳光打的真是又响又硬!
“以前的事我自有苦衷,让姐姐看了笑话,我也不想再辩解什么。小郡主金枝玉叶万分金贵,我也希望她平安健康,既然姐姐这样说了,以后我不再抱她便是!”
浣溪虽然一力求和,却也是有自尊有感情的,听了皇子妃这样不留情面的嘲讽,暮然想起自家满门抄斩的凄惨,还有娘和弟弟远在他乡不得相见,一时忍不住眼泪涌出来。
她不想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哭,强忍着走到外面,没想却迎面碰见了不放心孩子前来探望的四皇子。
浣溪哭得伤心,再想佯装没事已经来不及,可她又不想告这个状,自己要是如实一说,那接下来的日子就有得闹了!
段锦瑟老远就发觉浣溪神情不对,加上她又是从百娆院子里出来,心里便更加疑虑,走到面前一看果然哭得稀里哗啦,于是顿时沉下脸说:“别告诉我这次你又是无缘无故的哭!”
想做个好人真难,浣溪被逼得急了,只好急中生智握拳轻锤四皇子的肩膀,继续哭着说:“都怪你,看到姐姐做母亲,我羡慕死了!”
段锦瑟没想到最后竟怪到了自己身上,很是发窘,失落地说:“你伤心这个,那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一看戏演得瞒了过去,浣溪赶紧拍破涕为笑,不好意思低声道:“我犯傻你也跟着犯傻,被别人看见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你快进去看小郡主吧,我还要去娘娘那边,就不陪着你进去了。”
“你当真没事?”
“当然没事,王爷进去以后记得陪姐姐多说一会话,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了。”
段锦瑟握着她的手半天才松开,依旧很愧疚地说:“最近琐事繁忙,陪你的时间也少,以后一定会补上。”
浣溪笑着点头,推着他离开。
四皇子走了以后,都快憋出内伤的碧玉气不过地问主子:“您真觉得咱们一味隐忍就能太平吗?我看皇子妃分明是得寸进尺,就欺负您忍气吞声呢!”
浣溪叹气,“名不正言不顺,我在这个家里的处境已经很尴尬,哪还有资格去争什么脸面。”
“可是四皇子宠您呀!只要您一句话,我不信他不为咱们出头!”
“就是因为她宠我,所以这话才不能说,本来能还他的情就不多,还忍心让他为咱们的事烦心吗?”
碧玉也红着眼圈,“一句名不正言不顺,日子就比乌龟王八还憋屈,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熬出个头!”
浣溪挽起她的胳膊,反倒安慰道:“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像我这样,等一有机会,我就为你找个名正言顺的婆家。”
碧玉红了脸,嗔怪道:“哎呀,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小姐在哪我在哪,我才不要嫁人呢!”
“那怎么行,你为我做出的牺牲已经够多了,哪能拖累你一辈子?嫁人又不是坏事,就算嫁了人,我们也可以常见面,看你急的,倒好像就此生离死别了。”
再说四皇子那边,进了门就被七喜给拦下,“夫人有些不舒服,今儿早早就睡下了,四皇子就不要叫醒她了吧。”
段锦瑟瞅瞅她,心说睡了正好,还懒得敷衍她呢。
“小郡主呢?”
“小郡主在里间,奶妈抱着。”
四皇子没再说什么,径直进屋去看孩子了,逗着孩子玩了一小会儿,招呼也没打就又走了。
他走了以后,百娆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叫进七喜问道:“你不说尹浣溪向他告状了吗,为什么四皇子什么都没有说?”
七喜也纳闷,“奴婢千真万确看见尹浣溪在院门口对着四皇子哭呢,至于说了什么,离得太远也听不清。”
“看来她是什么也没敢说!”
“我看也是!她现在心里不定得有多拍夫人呢,算她识趣嘴巴紧,要是敢在四皇子面前嚼舌头,以后就别给她好果子吃!”
百娆暼丫鬟一眼,“那你说给她什么果子吃?”
“这个……奴婢脑子笨,想不出好办法,但夫人您一定有治她的法子!”
皇子妃哼一声,“这马屁让你拍的,都拍出花来了!”
……
小郡主的满月酒,就在郡王府设宴。
段锦瑟得到这个女儿虽然欢喜,但并不想招摇,初月贵妃却执意大摆盛宴,那么不爱应酬的她,非得让儿子邀请所有能邀请的人来喝这顿喜酒。
“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得借这场酒宴告诉天下人,我儿子的香火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