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从破庙中解救了梅轻雪,将长剑放回纳物戒子,之后就抱着梅轻雪赶往睢阳陆家。
睢阳陆家祖上曾出过三个士大夫,是睢阳当地真正的贵族大家。
这一代的家主陆从文更是结交上了修炼人士,陆家的地位又变得超然,就连陆从文最为溺爱的女儿近些年也被送入了白鹿学府。
白鹿学府,当今世上三大学府之一!
稷下学宫奉儒家为经典,研读诗经,遍习六艺,从其中出来的学子都是一等一的治国之才。
碧游道宫信奉道家学说,其中几乎囊括了所有与的道家流派,在碧游道宫内,各学派弟子各持己见,百家争鸣。
至于白鹿学府,则是这三家中最为兼容包并的学府,教育人才,不拘一格,因材施教,强调学以致用!
白鹿学府这是着三家中底蕴最为深厚的一家!
这三大学府固然令人向往,但是筛选门徒之严格也是罕见,每年都有富豪贵胄花费无数银钱宝物,企图将自家的孩子送入这三大学府,尤其是白鹿学府,但是,每年铩羽而归的都要占到九成。
陆灵乌能进入那样的地方,可见这妮子的根骨着实不错。
只是睢阳这样的小地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多半是当年的那场机缘,陆家又怎么会得到这样的恩赐?
徐越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陆家可能是睢阳最为安全的地方,所以想也没想的就将梅轻雪带到陆家。
更何况,陆家还欠他一个恩情。
到了陆家,陆灵乌和陆从文亲自接待徐越,为其安排好主处,担心二人的陆灵乌甚至就陪在徐越和梅轻雪身边。
受到惊吓的梅轻雪早已疲惫不堪,在简单整理之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徐越在床边照看着,看着眼前清丽的可人儿。
确定梅轻雪睡着之后,徐越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陆灵乌说道:“妮子,我知道你今非昔比,但是,当我求你,帮我照顾好轻雪。”
陆灵乌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玩着一块玉佩,听到徐越的话,撇着嘴说道:“这话生分,不中听!”
徐越无声的笑了,很多人其实都没变嘛。
既然梅轻雪已经安顿下来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报复的时间了!
“敢欺辱我的人,我要你乌家十倍百倍的偿还!”徐越心中的怒意无时无刻地翻腾着。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梅轻雪紧紧才攥在手中,深怕一不留神,徐越就会消失一样。
“即便在睡梦中都这样么?”徐越心中一软,继而怒意勃发:“都是梅家害得!”
徐越在梅轻雪额头轻轻的一吻,旁边看的陆灵乌别过头,啐骂道:“不知羞!”
徐越并指如剑,切断衣袖,站起来的徐越目光清冷漠然,带着滔天的杀意,徐越离开了陆家。
匹夫一怒,固然可以血溅十步,但是,也要看看这血是谁的。
是敌人的那最好,若不是,那就想办法让它是!
乌家现在必然守备森严,一人一剑跑去和送死没什么差别,徐越离开陆家之后,并没有到乌家,而是去了太白居。
太白居中魏子砚来回踱步,见到徐越之后连忙跑过来,关切的问道:“三弟,你还好吧?”
徐越摆了摆手:“我还好,你怎么知道出事了的?”
“我说的。”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更里面传出,发出声音的人走出阴影,正是长孝。
长孝面色发白,走路的姿态有些怪异。
“你受伤了?”徐越问。
长孝摇了摇头:“我没事,轻雪可好?”
徐越点了点头说道:“轻雪很安全,乌家出手了,而且下手狠辣,完全不留余地!所以,我们也用不着将颜面!”
长孝一圈捶在旁边的柱子上骂道:“就是,灭了这群龟孙子!”
这些年混迹草莽,长孝早就染上了草莽人物的习性。
魏子砚皱着眉头说道:“你说,咋办?”
徐越眯起眼睛,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将计划说出之后,长孝和魏子砚开始分头行动,至于徐越,则坐在太白居的楼顶,一览无余的看着夜幕下的睢阳城。
睢阳城早已陷入宁静,只是今夜,注定了不平静。
徐越盘膝而坐,调息着体内的气息,等到战火点燃,就是拔剑之时,至于现在,调整到完美状态先!
不多会的时间,城中弥漫起火光,初时之时一点点,随后逐渐蔓延,平静的睢阳城逐渐沸腾起来,无数嘈杂的声音传来,而徐越的嘴角,却带起一丝的微笑。
留心的话,就会发现,起火的地方都是乌家的产业!
无数的人蚂蚁一样奔走向乌家,寻求支援。
乌家带宅内,那些各处商铺酒楼的管事的都到乌老太爷那求助,希望派人救火,不然乌家的产业就将会与一旦啦!
乌老太爷心中思量,望向一边的左庆腾。
察觉到乌恒沙目光的左庆腾心中恼怒,自己受了铁浮屠一掌,好不容易镇压下伤势,但是他又不愿意在乌恒沙面前落了颜面,毕竟在门派内,受尽了冷嘲热讽的他最看重的,不过是着二两沉的脸子。
得到左庆腾的肯定后,乌恒沙示意众人前去救火,只留下了几个贴身的护卫。
虽然有左庆腾坐镇,但是乌恒沙还是觉得心中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至于左庆腾,在镇压下伤势之后,就放出幽冥鬼鹤,向门派通知消息,说这里有“剑鼎”余孽,速来斩杀!
到时,上面肯定会派人来剿杀,而他,只要躲过着几个小时就好了。至于城中的大火,是谁放的?
左庆腾心中想着,陡然一惊,突然想起,自己的伥鬼似乎没了感应,直到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那小子不简单,随后又仔细琢磨,将前后的事情串联起来,这才陡然明白……
左庆腾站起来仰天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着这里卧虎藏龙,原来都是因为他!”
乌恒沙惊疑的看着左庆腾,左庆腾却是不管,这次要是抓住那小子,说不定自己就发达了,到时候鱼跃龙门,岂不快哉?
那小子不过八品修为,虽然自己功力只能发挥出正七品的境界,但也足够了!
至于杀神铁浮屠,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追来,被喜悦冲昏了头的左庆腾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个恐怖的存在。
无数的人又像蚂蚁一样从乌家大宅用处,赶向起火的地点。
徐越坐在太白居的屋顶,看着城中的人流变化。
铁剑横膝,对月孤坐,膝上铁剑饮雪折射着月光,发出冰花一样清冷的光。
徐越最终长身而起,准备提剑杀人,这场闹剧,该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