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叔终于还是对徐越说出了他的打算。
那天清晨,铁叔将一份鎏金的铁柬放到徐越手中,说:“这是白鹿学府的入选凭证,烫金凭证,你什么时候去报道,什么时候都能入白鹿学府。”
铁叔将铁柬交到徐越手中就离开了,独自坐在堂屋的屋檐下,闷闷的抽着烟。
徐越也没说话,看着那份鎏金的请柬发呆。
从小到大,徐越似乎都没有出过睢阳城,身边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铁叔,梅轻雪,梅竹河,素姨,忠伯……
似乎徐越也没想过要离开睢阳,更是打算在这里晃荡一辈子,反正自己不缺钱不是?
其实,徐越就是这个一个没什么抱负的人。
但是今天,铁叔用那份鎏金的请柬告诉徐越:男儿当志在四方。
总是窝在这一点地方,能有什么作为?
徐越从来不是一个婆妈的人,想通了这些关节,也就豁达了。
走到屋外,坐到屋檐下,做到铁叔的身边,轻松惬意的说道:“铁叔这是嫌我碍事了啊,小徐子明个就走。”
轻佻的话语分明就是开玩笑,但是铁叔却听得心头一酸。
想他铁浮屠铁血一生,什么时候落过眼泪?
徐越间铁叔转过头,问道:“铁叔……咋了?”
铁叔擦去眼角的湿润:“不碍事,这天刮风,眼里就进了沙子。”
“嗯。”徐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这理由真是蹩脚呢,咋想起往常铁叔的样子,突然就有些想笑,更想肆意的哭上一哭……
“真他-妈矫情!”徐越心理这样骂着,嘴上却问道:“铁叔,我一直有个疑问,现在能问不?”
铁叔吞吐着淡青色的烟雾:“说。”
“你是高手不?”徐越一脸的关切。
其实一直以来,徐越都在心理揣测铁树的身后,但是一直看不出个章法,铁叔也从来不说,这事就一直藏在心里,今天可不就得问出来了?
铁叔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说道:“以前是。”
徐越有些失望,但总归是想通了一些关节,一脸恍然的样子说道:“那铁叔一定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说完没心没肺的笑了,铁叔也跟着笑。
既然决定了以后的路,那徐越也就拾掇拾掇准备离开了,铁叔为成为准备了很多东西,干粮,衣物,银钱,还有一些行走世间用得上的小东西。
徐越看着那一大堆东西苦着脸埋怨:“铁叔,这东西也忒多了啊!”
“别当你手上的戒子是摆设!”铁叔很干脆的说道。
一直到中午,徐越才终于拾掇好,对铁叔说一声,就朝着梅家去了。
铁叔还是坐在屋檐下,看着徐越离去,随着徐越背影的远去,铁叔的神情也逐渐变得落寞。
王安卓不知道从哪里转悠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葫芦,坐在铁叔身边,打开葫芦,一股子酒香就飘了出来。
“来点不?”王安卓问。
“你知道我不喝酒。”铁叔说。
“没劲。”王安卓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你打算往后咋办?”
铁叔吐出一口浓郁的青烟:“嘿,先砸了阴灵门的场子再说!”
“好哇。”王安卓猛灌一口酒:“老朽陪你走上一遭!”
铁叔瞥了他一眼,没做声。
徐越到了梅家,发现王安卓不在,梅轻雪也不知道那个他去了哪里,长孝和魏子砚正在城里忙事情,照着之前徐越批示的计划管理着生意。
梅轻雪的院子并不像一般女儿家的院子,一道春天就显得姹紫嫣红,反倒是和冬天的时候差不多,显得清幽,不知名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徐越和梅轻雪坐在院子里,随意的说着什么,在能说的说完之后,徐越突然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了。
沉默了一会,徐越说道:“轻雪,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多久?”梅轻雪问。
徐越摸了摸脑袋,突然发现,铁叔也没对他说过具体要去那多久,随即讪笑道:“我去,我也不知道,忘记问了……”
看着徐越的模样,梅轻雪扑哧地笑了出来,随后认真的问道:“还回来么?”
徐越拉过梅轻雪的手,梅轻雪脸色发红,害羞的转过头,却不曾抽出手。
“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肯定是要回来的呀!”徐越嬉皮笑脸的说着。梅轻雪却羞红了脸,说到底,她才十八岁!
被徐越拉着手,脸色愈发涨红的梅轻雪想要抽出手,却不曾想徐越猛地使劲,将梅轻雪拉到怀里!
梅轻雪一声惊呼,但是一声“啊”还不曾喊完,就被徐越用嘴唇堵住。
那两片柔软被轻易分开,巧舌也撬开紧咬的贝齿,在那一片温润中翻江倒海!
梅轻雪在徐越蛮横的攻势下毫无抵抗之力,身子更是轻飘飘的发软,好像一滩水一样躺在徐越怀里,仍凭徐越施为。
就连纤长白皙的玉颈也变成了粉红。
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梅轻雪媚眼如丝,嘴角还带着晶莹的口水……看起来分外诱人,差点让徐越把持,好在徐越还没那么饥渴,打算白日宣淫,更何况,在婚前,两人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只能偶尔暧昧一下。
“总有一天,我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你!”徐越忽然想到了某句台词,貌似很应景的就说了出来,却被梅轻雪骂道:“你要唱戏呀!”
一直到晚上,徐越和魏子砚长孝喝过酒才告别梅家,回到了徐家小院,铁叔的屋子熄了灯,徐越也不做声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清晨,徐越将所有的东西放到纳物戒子中,孑然一身的踏上远去他方的道路。
梅轻雪没来送他,所有人都没来送他,他说男子汉和一大群人相拥告别什么的太肉麻,潇洒的走了才是徐少爷的风流。
他以为他自己走的坦荡,走的潇洒,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背后默默的看着他渐行渐远……
苍梧上的某个山头上,铁叔望着徐越的身影渐行渐远,发出一声长叹:“养儿千日,重要远行啊……”
王安卓在一边喝着酒笑道:“杀神铁浮屠也有这般模样,好看!”
铁叔一声冷笑:“谁跟你着老东西似的,为老不尊,老不知耻。”
说完,铁叔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的王安卓赶紧地收起身上的酒葫芦问道:“你去哪?”
“东平。”铁叔头也不回的说道。
“嘿,等会,老子这酒葫芦就还不到一半的酒啦……你等会呀!”王安卓最终舍弃了回去打酒,追上铁叔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