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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水果摊前成接应,半躺卧睡奇怪梦

“卖水果喽,苹果、香蕉、橘子应有尽有嘞。”

“卖爆米花了,现买现爆喽。”

“瞧一瞧看一看嘞,便宜首饰、面具卖了。”

……

阿旁宫侧门,贩卖各种东西的小贩们不停地吆喝。吆喝声各式各样,喊什么的都有。壮丽的阿旁宫旁,吆喝声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唯有一人,半躺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吆喝,只是在旁边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的所买之物以及价格。他带了个小瓶子,时不时拿出打开,喝上两口水,之后继续半躺着。他就是刘文,他已经来了一上午了,也吆喝了一上午,他这是喊累了,于是在下午的时候,他找了块板写上价格,找了个椅子休息。他这种做法,附近的小贩们是不敢苟同的,来这儿干活,就要再卖点力气,否则别人凭什么看上你的货?他们一向认为,吆喝声越大,来的人越多,事实也恰好如此。

刘文就这样闭着眼睛,充耳不闻身旁的吆喝声,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椅子上,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刘文睡了过去。少顷,腰间放的袋子竟是发出淡淡的紫光。紫光很微弱,若不是仔细看根本无法看出,然而刘文因为睡着了,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异象”。

“嘀嗒”“嘀嗒”“嘀嗒”……

水滴一滴滴落下,在这空旷的地方传来悠长的回声。与嘀嗒声配合的是刘文的脚步声。

刘文正在隧道里走着,他走过的路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而前方的路也渐渐亮起,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他的方向。

刘文走在路上,不禁想起了当时那个神秘生物。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相似。

不过,正走着,刘文想起,他似乎忘掉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刘文冥思苦想,行走的速度越走越慢,最后终于是停了下来。他低下头看着地面。

是什么呢?

那股神秘力量见刘文停了下来,更加的着急了,于是刘文左右两边的墙壁飞快的向后奔去。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刘文抬起头,却看见自己虽然没动,但他左右两边的墙壁正在飞速后退。原来漆黑的墙壁也变得明亮起来,变得多彩起来。一幅幅画从刘文眼前闪过,只是速度太快,刘文并没有看清楚原画,只是依稀能看见几人被倒绑在一块竖着的木板上,周围隐约能看见几个面目狰狞的“人”。

刘文被眼前的画面所吸引,他不再去想自己忘的那件重要的事,他开始集中注意力,试图看清楚那些闪过的画面。

周围墙上的壁画消失,刘文被带到了一个更加空旷的地方,像一个广场一般。

广场上空荡荡的,一两个木板摆在广场中央,周围零散的分布着些石像。石像是人型的,头上却长有一对角,个个面容丑陋而狰狞,不过因为广场光线昏暗的缘故,刘文并没有细看这些。

他的目光集中在广场中央的那几块木板上,因为耳边不停的嘀嗒声正是从那里传来。几滴液体徐徐流过木板,到了木板边缘,却又失去了向下的动力,待得几小滴液体汇聚在一块时,它又获得了动力,一口气从边缘落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嘀嗒的声音。

刘文眯着眼睛看着木板,试图看清板上的液体,奈何光线太暗,距离太远,他并没有看清楚。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贸然靠近。

似乎过了很久,好奇心终于战胜了理智。他开始踮起脚不,小心翼翼地走向木板。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木板,刘文的好奇宝宝一阵满足,他终于能看清那木板了。他瞪起眼来,盯着木板。

木板呈红褐色,看着不像原来的颜色,倒像是后来所染。看起来“无色”的液体从木板上滑过,留下了一道道痕迹。同时,刘文还闻到了一股腥味,像是似曾相识,却又感觉从未闻过。随着与木板的距离越来越近,那股味道也愈来愈浓了起来。

忽然,广场变得一片漆黑,原本散落在广场的光线,此刻却没了踪迹。周围也不断传来声音,“咯吱”声掩盖住了原来的“嘀嗒”声,在这空荡的广场里传来回声。

刘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他想到,“我是怎么触发的机关?!”

咯吱声不断响起,其中似乎还夹杂了小石子落地的声响。

“不能在原地待着!”这么想着,刘文摸着黑,又朝木板方向移了几步,但还没走几步,他就被地上的东西拌了一下,刘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子后,继续摸黑前行,没回头看一下,因为这昏暗的场景,以及这危机的情况。

“还差几步就到了。”刘文估摸着距离,暗暗给自己打气。

这时,原来漆黑的广场变得明亮起来,周围多了几个原本不存在的火把。

而刘文也走到了木板前,他终于看清了木板上的液体,以及知晓了那股气味,“是血!”浓稠的血结在木板上,使木板看起来像红木一样,旧的血已干,但新的血仍集在木板上,向四周流动。木板的周围也多了几个本不存在的尸体,每具尸体都只有半个身子,从形状来看,他们生前被人从头一刀劈开,至今眼睛还瞪得老大,充满惊吓。

刘文看的头皮发麻,有些头晕。一股束缚感袭来,他竟被铁链所缠住。顺着铁链望去,每一条铁链末端都被一物所握住。

是那些头上张角,面目狰狞的石像,他们活了!

刘文身上冷汗直流,他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根本不知道铁链是如何缠上身的,更不知道他的身子为何无法动弹。

是的,就在刚刚,刘文忽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剩下眼睛。

他看着那群面目狰狞的石像,而石像也在看着他。

他们抬起刘文,像个大字一样,把他锁在木板上。当刘文的后背接触到木板上的血液时,冷嗖嗖的感觉使他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他不知道这群恶鬼要做什么。直到他们从木板下面取出大刀,他才将那些被劈成两半的尸体与之结合起来,恐惧也才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身体开始因害怕而哆嗦,他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那只拿着大刀的恶鬼走到了他的身旁,其他鬼则将木板慢慢地竖起。在这一过程中,那只恶鬼舔了舔刀刃上的血块,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一般,看向刘文,眼中充满了欲望,那分明已经是一个看待美味食物的眼光了。

“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刘文再次想起不久前他曾思索过的问题。而这时,那只拿刀恶鬼已然是走到了他的身前,向手中的吐了两口唾沫,准备挥刀砍下。其他恶鬼则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呼的一下,那只鬼已挥出了手中的刀,刀在空中发出呼呼的破空声,刀就要沿着刘文两腿之间劈下。而刘文那原来惊吓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生死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件重要的事情!他闭上眼睛,幻象在须臾之间接踵而至。

……

木桩上,每个人都惊恐地顶着头上的东西,尽量让双臂张开,使自己保持着动态平衡,刘文也不例外,因为下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刀尖,掉下去的结果只有死!一阵风吹来,引得众人摇摇晃晃,但他们都坚持着勉强使自己在风中保持着平衡。下雨了,雨滴砸在他们张开的手臂,一部分人也因此失去了平衡,他们大叫一声,不得不跌入刀尖上死去。也有人坚持了下来,但他们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失去平衡。这时,刘文跳了下去,他脸上并没有出现慌张、惊恐的神情,只是一脸平静,他嘴角微微翘起:“原来如此。”

广场上惨叫声响起,一人的舌头被小鬼抽出,没有丝毫停顿,兔起鹘落之间,那人的舌头便被一整条拽出。看到此幕,排队的人纷纷向后退去,唯有一人,向前走去,看着小鬼将手伸进自己的嘴里,握住了舌头,但他并没有露出恐惧的神情,反倒是一脸平静,嘴角微微翘起:“原来如此。”

人群在原野上向前跑着,每个人都会时不时地向身后望去。他们一直跑着,累了也不敢停歇,因为他们身后是还在奔跑的牛群。停下来的结果只有粉身碎骨!人们惊恐地向前跑着,但仍有人因体力耗尽而落下队伍。在牛脚之下,他们脸上恐惧的表情被永久的定格了下来。刘文停下脚步,转过身,跑向牛群,他一脸平静,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微笑:“原来如此。”

……

广场上,恶鬼劈出的刀已经来到了刘文的脚间,刘文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嘴角微翘,平静地说道:“是,梦!”

眼前的一切瞬间支离破碎,看见的看不见的都随着碎片逝去。

刘文回到了最初的走廊,他继续向前走去,前方尽头不再是那片广场,而是一扇禁闭的大门。

“吱嘎”大门被刘文推开,里面的光向外冒出,强烈的光使得刘文不得不闭上眼睛。

睁开眼时,周围已经变成了集市的样子,吆喝声响起,刘文知道已经醒了。他喝了口水,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子,继续像上午那样吆喝,只当刚才的一切是一场还未做完的梦,殊不知袋里的那块神秘石头已经碎成了粉末……

某地的一座院落。“乱世将至,这便是你的机会。”一位身穿黄袍的老者说道。他花白的胡子同花白的头发连成一片,遮住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不知老师有何教我?”回话的是一女子。她有着十分美丽的面容,倾国又倾城。她戴着金冠,穿着绫罗绸缎,动作举止间透露出贵族的气息。

“‘方舟’要出世了。”老者顿了顿,继续道:“得方舟者,得天下。”

“得方舟者,得天下。”那名女子小声地跟着念了一遍。

……

某草屋中,一白衣青年端坐在草席上,嘴中默念着什么。以他为中心,半径不超过2米的园中,白色的符号在飞舞着。少顷,杂乱无章的符号变得有序起来,像整齐的军队一样,在空中有秩序地飞舞着。青年有些欣慰的看着这一切。忽然他脸色一变,周身的白色符号也尽数变成红色。

“这是?”他唉了一声,“太平的日子真是太少了!”

这时,一门童敲门而入:“先生,那位刘公子又来了,您还是不见吗?”

红色的符号消失,青年叹了口气,“唉,罢了,山中悠闲的日子算是到头了吧。你将他引进客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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