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远晨笑了?根据苑清的理论,疑似庄远晨笑的时候比他平日里的状态要更加的可怖一些。
可是……关她什么事?看庄远晨这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她就知晓了,庄远晨定不是光明正大的出来的,她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庄远晨应该不会特意抽出一份精力来报复她。
思及此,冀雪便不再言语,将头转向另一边,踩着石阶而下。
“别乱走,小心机关。”庄远晨见冀雪这幅鲁莽的样子,不由就伸手拉住冀雪的胳膊道。
机关?冀雪皱眉,就看这地道这样一幅光秃秃的样子……应该大抵不会有机关这么高级的东西存在吧。
不过冀雪也没吭气,就跟在庄远晨的身边慢慢走着。反正有这个见多识广的公子哥挡着……她还是不动脑子了吧。
师爷的地下暗室中其实真的没有机关。
冀雪和庄远晨小心翼翼走了好长的一截路才走到了石阶底。
等走到石阶底,庄远晨就眼尖的看见了墙上放着的火把。那火把就挂在庄远晨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庄远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碰了下,见没有问题,这才将火把拿下来点亮了。
火把点亮后,冀雪终于不用再令人窒息的黑暗中行走了。
冀雪看看面前这个足足有三十多个平方米而且还是用大石头做的石室,不由得惊叹道:“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建造石室,那个师爷可真是厉害。瞒了全镇的人。”
“不是他建的,”庄远晨哼了声道:“没看见这石室至少有几百年了,这里大抵是以前驻扎在盛安镇的军队建造用来屯兵器的地方。”
……她还真的不懂怎么从石头判断一个建筑的寿命。
不过冀雪也就是随口感叹一句。
她现在可没心思理旁的人。
在她的眼里,现在那地上满满的都是钱啊!
这个石室中一共摆了五个箱子,每一个里面都是有好东西。
冀雪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疾步向前走去。
庄远晨也跟在了冀雪的旁边。
两个人就一左一右的将三个箱子全部打开了。
那五个箱子中,有一个箱子内放的全部都是银子,有一个则是存了些古董,地契,银票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个箱子……是满满的金子。
那金光差点晃花了冀雪的眼睛。
冀雪嘴上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口中喃喃道:“我发财了,我真的发财了。”
这么多钱,够她这辈子坐吃山空,顺便养活冀一他们了。
庄远晨随手从自己面前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金叶子,直接就砸了下冀雪的头道:“发什么财?莫不是你想私吞这笔钱?”
“也不啦,”冀雪敏捷的伸出手接住那片金叶子,并讨好的看着身边的庄远晨谄媚的道:“咱们五五分。”
身边可站着一个瘟神呢,而且今天若不是他,她可能早就被那个乡绅逮住了。这个就算是投桃报李吧。
庄远晨眉一敛,将冀雪手中的金叶子夺回去,恨铁不成钢的道:“报官。”
虾米?这个时候庄远晨可真是够大义的啊。冀雪猛地就上前趴在了那个装着金子的箱子上,无赖道:“报官也是便宜了那些贪官,还不如给我呢。”
见庄远晨不说话,又有用脚招呼她的模样。冀雪眼珠子转了转,心生一计。
冀雪将手伸进装着金子的箱子里,才又转过头对庄远晨道:“那师爷就是衙门老爷的人,他们两个肯定是一伙的。报官也只能看他们官官相护的样子。我们留给自己,平日里多行善不就好了。”
庄远晨见冀雪把手插进一堆金叶子,金倮子当中确实有些奇怪,便不由分说的就先将冀雪拽了起来。
冀雪眉头一抽,这丫怪迅捷的啊,……擦擦的,富甲天下系统还没有启动成功,她还没有拿到一分钱呢。
庄远晨将她拉了起来,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金子似乎是在沉思的样子。
可是即使是在沉思,庄远晨却依旧还是紧紧的拽着冀雪的胳膊生怕冀雪跑了似的。
明明眼前有这么多可爱的金子,可是她却不能对他们动手动脚。冀雪觉得自己心里百爪挠心,几乎都快要憋出内伤了,“反正报官是肯定不行的,那你说怎么办啊?”
“要是没有官官相护不就行了?”庄远晨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似乎是终于思索出了良方,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
“那不是你说说就能没了的。”冀雪冷笑,她能说庄远晨这个孩子太单纯了吗?
“我又没说盛安镇。”庄远晨将冀雪又往她身后拽了拽,好像生怕冀雪碰着那些个箱子。“盛安镇旁不远有个县驻扎有军队,我在那军队里有认识的人,到时候就把这些银子上交当做军饷。我认识的那个人极为磊落,断然不会做出贪污这等事情。”
庄远晨说完又斜睨了眼冀雪道:“你就不要想着偷钱了。”
……没有她的话庄远晨根本就没办法发现这里好吧。
冀雪看着那些钱吞了吞口水,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可是你怎么把这笔钱拿出去呢?这么多箱子也不好搬啊。”
“小爷我自有办法。”
庄远晨看着冀雪毫不掩饰的贪婪模样,眼里逐渐起了怀疑:“当初,是你拿走我钱袋里的钱吧?”
“什么钱?”冀雪很茫然的回道。
她在镇上见到苑清的时候,就害怕哪一天遇见庄远晨,庄远晨有此一问,因此早就在心里排练好了各种应对反应,这个时候完全就是完美演出。
庄远晨不语静静的盯着冀雪看。
冀雪看着庄远晨实则却是向着庄远晨身后的箱子撇……她人小式微,斗不过庄远晨。可是这里这么多的金子银子,怎么说她也要给自己顺一些回去。只要能拿几个金银珠宝,那简北的路费也不用愁了。
到时候不管是在盛安镇置办宅子,置办生意还是回乡下种田都不用愁了。或者,直接什么都不干,就拿着这笔钱养老也可以啊。
“算了,”庄远晨见冀雪瞧不出异样来,扬了扬嘴角道:“反正你这丫头嘴里虚虚实实,没有一句可信的话,我就当我的银子是你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