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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救人续命

晚膳后,莘夫人问小久愿不愿意跟莘文、莘武一样也去相府的学堂学习。莘霖剑和张氏一听这话,内心里不免对莘夫人生出一丝恼怒。内心里都想着:这小久原来是个什么身份,一个贱奴!虽说现在是你的义子,但又怎能和莘文、莘武相提并论!

这两人的脸色,莘夫人不是没见着。莘夫人心中明白两人就是认为小久身份低微,不会影响莘武过继,才没对自己认义子的事情有意见。莘夫人一直都知道莘霖剑两口子的想法,见自己没有儿子,想把莘武过继到自己名下。可莘夫人的内心是不想过继别人孩子的,即便这个孩子是自己丈夫亲兄弟生的!她想把一切都留给自己的女儿。作为母亲,莘夫人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如今莘夫人就想着能把小久培养出来,让他以后能帮馨怡打点外面的事情。小久十分敏锐地感觉到了莘霖利和张氏的鄙视,对莘夫人说:“义母,您能为小久考虑这是小久的福气,可小久以后并不愿走科举之路,只要能读书认字就心满意足了!”

馨怡此时插了话:“娘,我每日都是上午跟着谢先生学习,可以跟谢先生商量一下,下午能不能让他抽点时间教教小久读书认字。这样小久就可以不去学堂也能念书了。”

听了馨怡的建议,莘夫人觉得很不错,既然小久不愿去学堂,自己也省得再去麻烦娘家了。小久听了也当即表示很愿意跟着谢先生学习。自从上次和馨怡去听了谢先生讲课,小久就对谢先生就很敬佩,正巴不得如此呢!

最后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十分满意。等大家都各自回屋,莘夫人让秋菊去请了谢先生商议此事。谢先生早已听闻那次同馨怡去学堂的男童,就是莘夫人刚认的义子。自己讲课时他听的很认真而且还能跟着一起思考,当时对小久的印象就不错。莘夫人跟谢先生这么一提,谢先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谢先生走后,莘夫人又叫来了陈管家。吩咐他以后出门办事都带着小久,也照着小少爷的规格给小久发月例。陈管家连连应了。此后,小久每日也开始忙碌起来,上午跟着陈管家学习理事,下午跟着谢先生念书,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偷偷练习秘籍上的武功。日子过的充实而丰富。

馨怡也不时的给小久送些书籍,里面包括很多的医药典籍,威胁小久必须认真读完,不然要他好看。馨怡是想着让小久多看看医术方面的书,培养一个男大夫,以后也能当自己的助手。对于馨怡的威胁,小久乐于接受,捧着那些厚重无比的书滋滋有味地读着。

日子过的很快,望月节转眼就到了,莘霖利却没能赶得回来一家团圆。莘霖利遣人送来家书,告诉莘夫人事情还没结束,还要过个几日才能回京,让莘夫人操持好府中事务。尽管莘霖利没回来,将军府里依然张灯结彩的准备过节。

望月节这天学堂都放两日假,谢先生也回自己家去了。谢先生家里还有位年过六旬的母亲罗氏,身体还算硬朗。谢先生在将军府的时候,罗氏就会帮着他照料那些花花草草。团圆之日,谢先生自然是要同自己的母亲一起过了,所以一早就出府了。

大清早,这将军府里就热闹起来。莘文、莘武在正院里玩着蹴鞠,跑来跑去,累的满头大汗也不停下。好不容易才有的假日,两人当然得敞开了劲的玩儿。

小久和陈管家一起,带着仆人们把府里的灯笼都换成了崭新的大红灯笼。这灯笼一挂,将军府里立刻显得喜气洋洋,过节的气氛一下就有了。

馨怡起床的时候,锦凤立刻递上今日要穿的衣裳。明明小姐穿鲜艳的衣服更光彩照人,可就偏偏喜欢素净的衣裳。锦凤早就看不下去了,乘着今天过节,胆儿也大了,自己做主给馨怡拿了件梅花暗纹金丝绣花的衣裳。馨怡看到锦凤递过来的衣裳,知道定是这丫头自作主张。作势要朝锦凤腰间掐去,被锦凤笑着躲开了。也是因为今日过节,馨怡才不情愿的穿上了这身衣裳。

衣裳一穿上,馨怡整个人顿时变得耀眼起来。这么多日的羊奶,药浴倒是没有白费,馨怡的肌肤已经变的白嫩,脸蛋儿还透着健康的红润。馨怡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还不错,确实比平时漂亮多了!看来真是人靠衣装,美靠靓装啊!转头见锦凤和其它几人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仿佛被人念了定身术一般。

天啊,小姐实在是太美了,像仙女一般。这是几个丫头此刻同样的想法。她们自然是没见过仙女,但见小姐如此美丽又不知如何形容,想着仙女应该就长成小姐这模样吧!

等馨怡到了莘夫人那里,众人也都闪了一下眼。张氏拉着馨怡的手一直夸到她不好意思的躲到莘夫人怀里。莘夫人也凑热闹,对着锦凤说道:“赶明儿把你们小姐那些不中用的衣裳都给扔了,做些漂亮的衣裳回来,我这里的银子只管拿去用。每日把你们小姐都打扮成这般,我看着才舒心呢!”锦凤听着莘夫人的话更是开心的应着,像是自己得了东西一样高兴。馨怡顿时无语!

馨冉见馨怡满脸无奈却又没有办法的样子感到好笑,也过来打趣:“馨怡妹妹还是这样好看,若是再擦些脂粉,那定是更美了。”馨怡一听此话,脸都白了。她是知道这里的女子擦脂粉的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不是惨白的像鬼就是红的像猴屁股。馨冉知道馨怡不喜这样的装扮,故意一说,看到馨怡的脸色,更是乐不可支。

而小久见到馨怡时,只是愣了一下。在小久心里馨怡原本就是如此美丽。

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馨怡度过了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团圆节。

晚上,馨怡躺到床上的时候,又想起了前世的父母,爷爷。想着想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最后躲到被窝里大哭一场。

第二日,锦凤见馨怡还没起床感到奇怪,平日小姐都是会早起做操的,是不是昨天过节给累着了。锦凤就没去房间喊人,让馨怡多睡会儿。可是等到日头都出的老高了,还不见馨怡起床叫人。锦凤心间突然一紧,立刻跑到屋里,一把拉开帐幔。见馨怡正好好的睡着呢,这才松了口气。

锦凤轻轻地推着馨怡:“小姐,小姐,该起床了!”馨怡没有反应。锦凤以为小姐睡的太熟,就大了点声,可还是不见馨怡醒来。这下锦凤慌了,摸摸馨怡的前额,不烫啊!又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在馨怡鼻前,是有呼吸的!锦凤又继续喊馨怡,可怎么喊就是喊不醒小姐,急的直哭。外面的人听见锦凤的喊声,不知小姐出了什么事,都跑了进来。锦凤见进来了人,一边哭一边说:“快去通知夫人,小姐一直不醒。”锦秀听了这话,扭头就跑。

此时莘夫人正让秋菊给自己捶背,两人正说笑着,就见锦秀闯了进来:“夫人,小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莘夫人见锦秀脸上还挂着泪珠,猛地站起来就往馨怡的住处跑。丫鬟们也都跟了上去。

馨怡房里,众人都在围着床喊她,莘夫人还没跑到门口就已经听见屋里的喊声了。众人见莘夫人过来了,给她让出了空。莘夫人见着馨怡像睡着了一样,就喊着馨怡的名字,喊着喊着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时大夫已经到了。这大夫还是上次给馨怡看病的那一个。莘夫人让人都退了出去,请大夫给馨怡好好的看看。大夫把了一会儿脉,翻了翻馨怡的眼皮,然后又把了一会儿脉。折腾了半天,才开口对莘夫人说道:“老朽无能,小姐脉象异常,老朽从未见过。也许让御医过来看看,或许知道小姐是何症状。”

此时府里的人得了消息,都赶了过来。莘夫人让莘霖剑立即去相府,让老相爷进宫去请御医。小久听到消息,也不敢相信,明明昨天还站在那里笑的那么好看,怎么今天就醒不过来了呢。小久站在馨怡门外,一直静静地看着房门,希望下一刻馨怡能站在门口同往常一样向自己打招呼。

张氏和馨冉也陪着莘夫人守在床边,馨冉哭的泣不成声。突然,莘夫人发了话,让人都不许哭,她的女儿还没死呢,哭什么哭!众人止住了哭声,默默流泪。

晌午的时候相爷带着御医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御医立即进房里给馨怡把脉。众人都在门外焦急等着御医的诊治。过了两个时辰,御医才出来,身后跟着的莘夫人也一脸悲戚。御医用了很多种办法,都不能让馨怡醒过来,她依旧如睡着般的躺在那里。馨冉和馨怡的几个丫头见着莘夫人的表情,都不管不顾地跑到屋里嚎啕大哭。

小久不相信!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那么美丽,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就醒不过来了呢!

莘夫人也不能相信这样的事,好好的人怎么就不醒了,心中痛如绞割,眼睛一黑晕了过去。众人又连忙把莘夫人抬回房间就医。

第二日,莘夫人不听众人的劝阻,依旧要亲自守在馨怡身边。莘夫人摸着女儿美丽的脸庞,仔细的看着馨怡样子,似要把馨怡的模样刻入骨髓。

小久一夜未眠,一直想着如何能让馨怡醒来。

突然门人来报:“有个白衣道人说自己能救小姐。现在正在府外!”莘夫人一听,立即让人去请。白衣道人此时已经自己进来了,径直走进馨怡房里。

莘夫人见到白衣道人立刻行礼。白衣道人看着馨怡道:“你命中注定,日后只能靠行医救人才能续自己的性命。这也是你今生的使命!”莘夫人不明白白衣道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白衣道人交给莘夫人一粒药丸说道:“我只能救她这一次,以后只有她自己才救得了自己。你把我刚才的话说给她听,她自会明白其中含义。”

说完,白衣道人自己就转身出了府,等人再去寻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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