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默默的收拾了桌面上的杯子,放进水中,面上是淡淡的冷笑。
魏瑞雪,你还真是好打算。
当着魏岩的面,将自己送给华重,就能让他自己全身而退。还能断了魏岩的念头,连带着讨好了华重。
晓晓看着眼中奔流不息的水流,眼眸中闪过一丝伤感。
难道,这几天的那些都是为了迷惑自己,做出的假象么?
魏瑞雪,真是辛苦你了。
晓晓把杯子沥干水。呆呆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自己不是什么好姑娘,但是从来没有想要要故意去害人。
但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自己,从来都是被利用的人呢!
真是可悲,虽然自己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因为自己有着利用价值,但是,为什么,自己总是受伤的那个人。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失去一切之后,狼狈收场,还要看着伤害自己的人快乐的生活。
晓晓握紧了手下的沙发,指甲深深的嵌入其中,她的表情却是淡淡的,像是染上了几分理所当然。
既然如此,我也要利用你们,不要怪我。这是你们逼我的。
一切都像晓晓预期的那样完美,而乏味。
安瑞琪表现的很好,掩饰的连躲起来的晓晓也觉得天衣无缝。
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晓晓微笑。
从藏身的地方,缓缓的步出。身上穿着的,却是那件本来已经收了的礼服。晓晓默默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对不起,我好歹也要为自己一次吧!”
她垂眸,拿起自己的手包,关上了门,踩着高跟鞋,脸上带上了墨镜,拦下计程车,“去xxktv。”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魏瑞雪回过头来一定会过来找自己的。
那么,就去他不可能找到的地方。遮住了大半脸庞的晓晓冷漠的笑着。
一个人默默的在ktv里呆了很久,听着一首首自己随便点的歌,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差不多是时候了。她看向屏幕,却像是在看着什么未知的远方。魏瑞雪,你不是想要见我么?
快了。
晓晓以一个决然的姿势,站在门口。身边是络绎不绝的宾客,她用背影对着今天的新人,现在还不是能够见面的时候。
她寻觅着魏瑞雪的身影。
直到过了很久,几乎门外都没有几个人了,晓晓犹豫了一下,虽然事态并不是按照自己安排的那样完美的进行,但是,自己也有办法应对。
本来是准备,在魏瑞雪带着安瑞琪过来的时候,给安瑞琪一个难堪的,但是,貌似不能如愿呢?
如果是高潮的时候来的话,在那么多人面前,年双双一定不会希望有人破坏了她梦寐以求的婚礼的。那么,到时候,自己就能好好欣赏他们这对夫妻的,好笑的表情了!
真是有趣啊!
只是,魏瑞雪居然还没有到。晓晓漫不经心的扫了一下客人,越来越少了呢!
华重揽着年双双,脸上没有过多的喜悦,看着眼前的一道背影,这个女人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如果是自己邀请的人,早就进来了,但是……她却是孤零零的那样站着,像是在难堪的等待着什么人,在往来的人群的若有若无的嘲讽的住视下。
年双双注意到了自己挽着的丈夫的男人的视线,看着那个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要不要找人,让这位小姐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她犹豫着开口,华重漫不经心的慵懒回答:“不必了。”反正是一场无聊的婚姻,自己也不会在乎,有什么不相干的人。
自己的新娘已经被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折磨的离开了自己,而自己居然要和这个罪魁祸首结婚,真是有趣。
华重牵起一抹笑容。年双双,过了今天,就是你的忏悔的日子开始,所以趁着现在好好记住,我们的婚礼吧!这会是你往后的日子,直至你的死亡的这段时间里唯一值得回忆的快乐了。
晓晓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要结束入场了。魏瑞雪居然还没有来,她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
转过身,走向了华重和年晓晓。
真是般配啊!
她的嘴角是凉薄的僵硬的微笑,她以为自己能够做的很好,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困难。
“你好,华先生,年小姐,祝你们百年好合。”她先是公式化的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然后对着两个人欲言又止了一下,“请问,你们可不可以联系一下,魏瑞雪?我担心……”
“你是魏瑞雪的女伴?”年双双看着她,语气微冲:“那么,为什么,没有和他一起过来?”
不等晓晓解释,年双双立即回首对着华重说:“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先是在我们前面晃了那么久,鬼鬼祟祟的不让我们看她的正面,现在还用这样显而易见的谎言企图蒙惑我们两个。真是,愚蠢。”年双双阴阳怪气的对着晓晓说:“你是不知道吧!魏瑞雪早就有了未婚妻了,而且我们很熟。”
晓晓没有说话,一脸通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而不敢言语。扭捏着,凄惶的小声辩解:“我……没有撒谎。”
“那么,谁能给你证明?”周围围观的人,围了一圈,年双双越发得意起来,她觉得这样子很能体现自己的聪敏,还能帮助好友打发了一个第三者,却没有发现身边的华重,已经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
冷哼一声,年双双睨着晓晓:“你倒是说说看。谁能证明,你认识魏瑞雪?”
“请你收回你的话。”人群后面传来一个淡淡的不容抗拒的声音:“她是我的女伴!”
伴随着众人让开的身影,魏瑞雪独自一人出现在在他们的视线中。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他丝毫不在乎别人的视线,走到了晓晓的身边,微微垂首,满是爱怜的对着她低声轻喃。
晓晓微不可查的偏了偏头。
换来的是魏瑞雪突然降温的眸子,他扫了年双双一眼:“请你向我的女伴道歉。她不是可以任你随便侮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