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坐在副驾驶座上,只是默默的垂泪,她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怎么表现才能得到华重的怜惜。
她喃喃低语:“为什么,会这样?”
华重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在自己的耳边,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从自己和晓晓的相遇,到确认晓晓的身份,到将晓晓重新的带回到自己的身边,简直就是太快了。
快的让华重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很显然,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
貌似,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晓晓的那颗心已经被趁虚而入了,他微微皱眉,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晓晓,心头一阵愧疚。
自己珍视的女人,被别人伤害的这样彻底,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何况是巴不得将自己掏心掏肺对晓晓的华重。
“有眼不识珠的人,大有人在,筱莜,你不要太过伤心了。”华重犹豫了一下,才这样说:“我可以照顾你的。像魏瑞雪……不,是比魏瑞雪更加好的照顾你。”
晓晓怔了怔,有些强笑的说:“华先生,你在说些什么?”
“你觉得,你还能回到魏瑞雪的身边么?”华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毕竟魏瑞雪还有一个未婚妻在呢!你在他那里,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晓晓的身子一僵:“你们不是一样的么?”她的声音淡淡的,透着无比的疲惫。
华重没有想到,晓晓会这样直接的就指出了自己的问题,也有些恼然:“但是,现在至少,现在的我不是有家室的人,一切未成定局,我愿意为了你……”
“华先生,对不起,我想你是误会了。”晓晓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那种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我和魏先生是真心相爱才在一起的,请你不要说的我好像是那种随便就能被金钱或是别的东西包养的女人一样。”
晓晓微微带着怒气的话语,让华重不由一怔,至于晓晓则是微微的苦笑,自己不还是屈服在了金钱的诱惑之下了么?可是这样的自己仍旧是这样装模作样,义正言辞的说出这样的话语,对自己来说还真是一种天大的讽刺啊!
华重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好好照顾你。”
晓晓加了一把火:“我们非亲非故,我不希望华先生因为我的关系,和你的未婚妻产生什么误会。”
华重淡淡开口:“我们并不是不认识的,在你忘记我之前,我们曾经有过过去。”
晓晓装出震惊的样子,心里却在鄙视自己的行径:“那么,忘记一切之前的我是怎么样的?”
华重的眸子微微收缩,手一偏,急停在路边。
晓晓惊呼一声,踩得过猛的刹车让她毫无准备之下,头狠狠的磕在了座位上,疼痛一瞬间蔓延上来。
华重抱歉的看着她,在晓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她紧紧的搂紧怀中:“不要提过去的事情了,那些都过去了,既然你忘记了,那就算了,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
晓晓麻木的点点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双目无神的伸出手搂住了华重,但是这个怀抱陌生的让人想要毫不留情的抽离。不能带给自己想象中的温暖啊!原来,我们都已经变了这么多了。
魏瑞雪洗了一个澡,将自己丢在床上,看着依旧是没有人联系的手机,不由握紧了拳头,果然自己还是做不到啊!
他换上衣服,冲出家门,坐上自己的车,急速向着华重的住处赶去,希望自己还来得及吧!
晓晓有些拘谨的站在华重背后,透过华重的身子,可以看到这个家真正的,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穿着一身性感华丽的睡衣,双手抱胸,一脸倨傲的看着自己。
年双双,这只是第一步,我的报复会一点点的蚕食你,让你永远也不敢这样子对着我,让你知道,我的残忍,我的手段的。
晓晓因为激动,兴奋的双眸闪着亮光,她强迫自己垂下眼帘,不让别人察觉,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华重以为晓晓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不由温柔的安抚着晓晓,晓晓摇摇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好让华重更加担心。
果然,华重微微皱眉,回首对着年双双就是一阵讥诮的嘲讽:“年小姐,不知道,你现在穿成这个样子站在我这里是要做什么?”
双双眯起了眼睛,美丽的面容有些僵硬:“华重!你带着她在我的面前,卿卿我我,居然还嫌弃我碍事?”她的眸子有了几分湿润:“我是你的未婚妻。结果你呢?”
双双不甘的咆哮:“你为了她,推迟了我们的婚礼,我忍了,但是为什么要带她回家?这是我们的家,为什么要带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回家?”
双双看着华重,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试探,如果,她挺直了脊背,如果,华重的回答是那样残忍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再恶毒一次。反正自己的手已经不干净了。不介意再多几分肮脏。
华重刚要开口,却被晓晓扯住了袖口,晓晓探出自己的头来,对着双双先是一个鞠躬:“华夫人,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华重却伸手直接揽住了晓晓,晓晓微微挣扎,用力的脸都憋红了还是不能脱离华重的禁锢。华重看着双双:“这里不是你的家,而是我的家,我要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你管不着,不要以为你真是我的谁了。以前,我不过是在戏弄你罢了。现在……”华重看着自己怀中的晓晓:“过往不计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识相的话,就给我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
双双看着华重,没想到真的听到华重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受,她呵呵冷笑着,看着晓晓:“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么?你这样肮脏的人,不知道被几个男人上……”
一个巴掌响亮的落在了双双的脸上,双双咬着牙,硬着脖子对着华重:“你就算是打死我,也不能掩饰,不能抹去这个女人身上的肮脏了。嘿嘿,这到底是我胜利了。”她的脸上呈现病态的潮红,像是兴奋极了:“华重,你记住,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是我年双双不要你华重了,我看不起你,对于这样一个不知道多脏的女人,你也这样珍视,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