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众人,嘈杂的讨论着下午的音乐节。晓晓伏在桌子上。
好无聊。脑海里盘旋着自己的不合群。不由有些情绪低落。这样可不行啊!要加油!不能没有了华重他们,自己就这么形单影只的。要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加油,晓晓。
她为自己打气,看着四周的女生。她鼓起勇气,想要去结交。
“那个……”晓晓轻轻的开口。
“啊!真的么?那我们现在去偷看吧!”
“好啊,好啊!”
当事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晓晓。站起来,欢笑着离开了。
晓晓有些气馁。目光不自觉的飘到华重那边。看到他的眸子淡淡的隐含着些许悲悯,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甘心。再一次移动到众人的身边,想要努力融入小团体。
“抱歉,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聊天么?”
“你好,我是晓晓,你说的这个故事我也听过哦!”
“这是你的书么?它……”
“不用你拣。”恶狠狠的语气,裹挟着晓晓不能理解的抗拒。
晓晓停住的手,滞留在空气中。
“吖?”她心中有些不解,抬起头看着陌生而又写满了距离的面孔。
那个女生皱起眉头:“听不懂么?”她拍开晓晓的手,将书捡起来。“不要刻意的接近我们了。我们都不想要和你有什么牵扯。难道,你想要在弄脏了自己的名声之后,将我们的也一并变成你那样么?”
刻薄的话语不经思考,轻易的脱口而出。晓晓抬起头,没有泪水的微笑:“这样啊。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不过……我想还是有人想要和我做朋友的。”
“是么?”女孩的冷笑,在空气中显得尤为尖利:“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而且……一定为她所做出的选择感到后悔的。”
晓晓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将头放在手臂上。
一次又一次的忽视,一次又一次众人默默后退,离开的身影。晓晓终于厌倦了这样没有回报的示好。她冷笑:“不过是,没有友情而已。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快乐的。”
只是心中像是有了什么东西,塞得紧紧的,憋得难受。眼中却是一片干涩,流不出眼泪。
“喂!”后面的安瑞琪发出一声淡淡的招呼。“难道没有了男人,你就这么孤独么?随便找那些无聊的人来排解寂寞?”
“无聊的人?”晓晓冷笑:“起码,她们不会像一些人一样轻易的利用我,然后,毁了我。”
“是么?”安瑞琪趴在桌子上:“对啊。”她喃喃:“我会毁掉你的!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曾经是我的敌人。”她看着手机上那张图片,上面试所谓的证据。按下删除键。
“确认删除否?”看着弹出的对话框。她犹豫着。锁屏。闭上双眼,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么这会是自己最后一次救你了吧!就当做是对于过去的,最后一个句点吧!
华重将小提琴放好,到后面化妆。夏鸢偷偷的溜进来。打开匣子看着里面完整的小提琴,嘴角冷笑。还是不够胆么?年双双,看样子,我是高看你了。
她打量着四周,确认没有别人的注意之后。将琴弦轻易的剪短,轻轻响起的,短暂的哀鸣,让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名叫开心的快感。她将小提琴放好。离开时,看着偌大的舞台:“真是有意思啊!”
晓晓默默的看着一切,没有跳出来阻止。她突然对着门口轻声的说:“怎么不出来么?”
安瑞琪低骂一声,不情愿的出来。
年双双笑的无害:“下一次,不养忘记关掉音效。虽然很轻,我还是听到了。”
安瑞琪眯了眯眼,无所谓的邪邪一笑:“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揭发她么?”
“为什么要揭发她呢?”她有些天真的发问:“有的时候,看看戏也是好的,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有了证据了么?那么,是可以救她的吧!”她微笑,却让人看不清心意。“只是,这样子的照片,只能说明她动过小提琴却不能咬死了呢!真可惜。”
轻轻的把小提琴放好。提在手里:“我要先进去化妆了。证物就先拿走了。”
安瑞琪猜不准她的心思,只觉得现在的年双双越来越让人不知所措了:“你……这么做真的值得么?现在换上一把小提琴,还不至于影响你们的比赛,而且有了这个证物……”
双双不耐烦的打断安瑞琪的话:“抱歉。我总觉得,只有犯下错误之后,最好是不可挽回的错误之后,犯罪嫌疑人才可以受到愤怒的人们更好的招待。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进去了。再会。”
轻快的脚步消失在厚重的幕后。安瑞琪,捏紧了手上的手机。“哎呀。真是烦恼啊。这样子,揭发出来,只会让别人连带着我一起怪罪了,真是……烦恼啊。”
但是她的脸上却是一片笑容,丝毫不见烦恼的样子。
她回过身,离去。看着迎面而来的魏岩。没有躲避的眼神,让安瑞琪心中一阵焦虑。拉住要错身而过的他:“可以和你聊聊么?”
“抱歉,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什么美好的事情。”魏岩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像是染上了重重的鼻音。
“你感冒了?”安瑞琪有些惊异的看着他,记忆中他向来很少生病,即使是生病了,也总是强撑着不愿意去医院,也不愿意吃药的。心中不知道怎么的泛起一阵苦涩的回味。
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去到校医室。
“发烧到了38℃,怎么才来看。要挂瓶。”医生挂完针,啰嗦了几句,将两个人留在房间里。气氛有些难得的安逸。
“真是怀念啊,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呆着了?”安瑞琪像是在悼念以前的种种。
却换来了魏岩没好气的回答:“我不认为,我们是什么可以这样心平气静,没有隔阂,大大方方一起聊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