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我们一下马车张家原本紧闭着大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
就好像他们一直,从门缝里面窥视我们一样。
从张家走出一位约莫六十多岁,身穿华服,笑容可掬,十分富态的男人。
在他身后跟着两位做仆人打扮的家丁,一看这架势想必这个男人,就是张老爷了。
他笑呵呵地迎了过来,朝着九爷拱手道:
“九爷,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九爷拱手道:“为了请这几位朋友过来相助,所以耽搁了些时日,还望张老爷海涵。”
张老爷扭头看见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吴道长,脸上的笑容一僵。
但很快就覆上笑容,但那笑却假的很:
“吴道长,几日不见你这精气神倒是更好了。”
这话,就算是我听着,都觉着绵里藏针。
更别说吴道长本人了,肯定更不是滋味。
谁知他开怀呵呵一笑:“张老爷说笑了,上次贫道虽然没能降服那邪祟。”
“但贫道回去后,痛定思痛总结了下失败的原因,已经想到必定能把邪祟降服的法子。”
张老爷微微一愣;“没想到吴道长如此,把我家的事挂在心上。有劳了!”
吴道长大手一挥:“除魔卫道,乃是玄道中人之根本!张老爷无须客气。”
张老爷听了,脸上的笑容立即多了几分真诚。
我跟翠花相视抿唇一笑,吴道长忽悠起人,还真是张嘴就来,根本就不带想的。
“这两位小姑娘是?”张老爷问道。
自来熟的翠花,笑着说:“我叫秦翠花,你叫我翠花吧。”
又看了眼我介绍道,“她叫古晓草,你叫她晓草就行”
“我们都是吴道长的徒弟。”
“没想到吴道长的徒弟如此年轻,真是年轻有为!”长老笑呵呵地抚了抚胡须。
我脸上一红,什么年轻有为!
我们其实压根,就没有开始跟吴道长学过道术。
我从父亲那里偷学的那几招皮毛功夫,根本就不够看。
翠花却是笑地脸不红心不跳:“那是自然,名师出高徒嘛。”
“咳咳咳……”
吴道长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几声,随即张老爷说,“贫道离开这几日,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张老爷刚要开口回答,他身后的一位长得尖嘴猴腮地家丁小声道:
“老爷太阳毒的很,不如进去说话吧。”
“看我这记性,几位贵客远道而来,我居然忘了让你们进去。”
张老爷谦笑着邀请我们进府。
我们一行人,跟着他走跨过进张府的大门。
明明刚才在外面还是晃地人眼花的烈日,一走进来光线明显变得昏暗,阵阵森冷的鬼气扑面而来。
翠花边摸了摸手臂上争先恐后冒起来的鸡皮疙瘩,边干笑两声:
“张老爷,你家可真凉快啊。”
“啊!”
翠花脑袋上又被吴道长敲了个爆栗,她揉了揉头,“我不就跟张老爷开个玩笑。”
吴道长斜了她一眼,拱手对吴道长歉声说:
“我这徒儿被我宠坏了,张老爷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怎么会?自从我们张家闹鬼以来,就死气沉沉的。”
“难得有翠花这样爱说笑的丫头。”张老爷边说,边把我们望大厅引。
快到大厅的时候,我赫然看见一个新娘的石相。
石相上面盖的那方红艳艳的喜帕,绣功精美上面的绣线全是金线,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宝石点缀。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