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又开始浮躁
到处吵吵闹闹
我走啊走
忘了在路上作记号
找不到回去的路和那只我养的猫
我坐在人来人往的街角
看着蒲公英飞过城市的发稍
听着风穿过大街小巷的呼啸
迎面走来一只猫
那是我的卡托
它说,我带您回家……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知道,无论是怎样的刻意遗忘,都是悲伤的。
因为你曾经为那些要忘记的东西,或悲或喜,但是呢,现在对你来说又是否还是那么重要的呢。
遗忘的过程都缓慢而悲伤,让你一点点认清曾经的东西多么美好,又多么残酷,然后心甘情愿的忘掉,然后有些东西在你的身体里缓缓地风化成一捧沙,被时光的风吹散在回忆里,不再提起。
就像你小时候你喜欢的玩偶坏掉了,那么你肯定是会难过的,但是再难过你的玩偶还是就那么坏掉了。尽管疼爱你的爷爷说还会再送你一个,但是你还是会很难过,因为你难过的不是这个玩偶本身多么的珍贵,而是与这只玩偶那些朝夕相处的记忆。
所以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不会为了事物本身难过,却会为了一分不值的记忆而痛苦不堪,《夏天日记》。
夏天走在G大的路上,下午三点的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那些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像是抹了一层辣椒油似的,让人不敢把皮肤暴漏在阳光底下。
走在路上的大部分人也都打着各种式样的太阳伞,以防强烈的紫外线灼伤自己娇嫩的皮肤。
夏天并不是自己走在路上,因为身边还跟着三个人,或者夏天并不是自己在走,而是扶着司辰在走,因为他有点醉了,而那两个人的状况也不是很好,看起来半死不活,像是蔫了的茄子。
在馆子里吃饭自然少不了喝酒,这是大中华流传了几千年的不知道好也不知道坏的传统,从它带起来一系列服务业,比如说饭店、酿酒厂等上面来说,可以算的上是增加了不少就业,但是从酒后驾驶、酒后斗殴、过度饮酒对人体健康造成的各种后果上来说,老祖宗这个传统不异于一颗肿瘤,什么时候会恶化全看自己的把持能力。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不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在如今这个猴子都能上天的时代,早已经不适应很久了,所以小孩子还是千万不要信这句酒徒们自我安慰的话比较好。
喝酒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嘛,喝喝酒,吹吹牛什么的纯属正常,但是在酒桌上这些都是严重的失误,也是酒桌老手绝对不会犯的低级失误。
看一个人是不是老手关键是看你在酒桌上的表现,一般具体表现为以下几点:
NO.1一般一个人在酒桌上一直推脱自己不能喝酒的,推脱理由例如要开车、有心脏病、大姨夫来了诸如此类,这类人一般都不是滴酒不能喝的人,而是故意示弱,其实胸藏酒囊,腰有饭袋,往往你会被他纯洁的面孔所欺骗。
NO.2在酒桌上风声水起,看起来一直在说话起哄的人,这类人一般都在不动声色中将对方敬酒的目标转移给别人,一般的人都灌不到他肚子里酒,即便不得不喝,他也会跟你来个一个小时的辩论会,这种人自然就没人敢让他喝了,不然大家什么时才能回家啊!
NO.3在酒席上什么也不干,就是会很豪迈的来两句“来,大家走两个!”、“来,再举一个!”、“多年不见,怎么也得给我喝两盅吧?!”之类然后就狂喝酒的人,这类人最容易醉,也最难缠,因为酒量往往比较大。
但是103这伙人都还没有出茅庐,胸中也没有这些“我不喝酒啊你喝酒,你喝了酒我也不喝酒的”的概念,自然在酒桌这种硝烟弥漫的地方,很容易钻到桌子底下。
于是在大家“来,举一个!”、“来,再走一个!”、“相逢就是缘分,怎么的也得再走俩吧?”的故作豪迈其实苦水往肚子咽的气氛中,除了夏天这歌酒量还算可以的人,其他的三个新室友都华丽丽的差点不省人事。
也幸好他们喝的是三块钱一瓶的“雪花”啤酒,能这么一杯一杯的灌,最后钻到桌子底下,要是喝的是白酒,三个人还不知道是不是要从二楼钻到楼底下。
于是这会除了夏天这个头脑稍微迷糊的人以外,剩下三个人都处在“我要不要昏迷,我该到哪昏迷”的半昏迷状态,勉强能互相搀扶着往学校走。
成思琴,你怎么变苗条了,哈哈······
司辰拉着于良的手,一副醉眼朦胧。
夏天不要闹了,这么多人,影响不好!
于良想把胳膊从司辰的手里抽出来,但是因为太醉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说完之后,嘴里又碎碎地嘟囔了两句。
这都要死不活要活不死的状态了你还能想起我我是该把你扔到路边的花丛里还是把你扔在路边的花丛里呢你是怎么想到影响不好的啊你是用你还在苦苦挣扎的胃想的么能不能让我省心点啊?
在午后零星几个人异样的目光里,夏天捂着脸想装作路人甲就这么把三个人扔在G大里,让他们自生自灭,不再管他们死活,但是他悲哀的发现于良的手死拽着着自己,宛如大力鹰爪,于是他只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低着头在那里举步维艰。
你是不是还记得那朵蒲公英,你看,它早已经找到了家······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的震动着,像是一群蚂蚁爬过肌肤,微痒,将夏天那丝醉意一下子打散了。
夏天掏出手机,幽蓝的屏幕上一个熟悉的号码再不停地闪动着,闪动七次以后屏幕便像是寒风里的蜡焰一样熄灭了。
夏天低头将手机塞到口袋里,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于良,你手机响了。
成思琴肥胖但是并不大的手在司辰的左边口袋掏啊掏,好像真能掏出一部手机出来。
死胖子,你摸哪呢?
司辰一把打开成思琴的右手,将手机从右边口袋里拿出自己的iphone4S,将眼睛按到那个不大的屏幕上半天,才说了一句。
没有来电啊!
夏天没有理会身后三个人在那里讨论究竟是谁的手机响了,也没有理会匆匆而过那些人的目光,也没有在意阳光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红斑。
那个铃声,他知道,他也知道以她的个性不会打过来第二遍,因为他们很像,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但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中二病又犯了?
他抬头看着头顶灿烂的阳光,抑制不住的悲伤泛滥成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