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条娱乐新闻被媒体炒得很火,“新晋女演员被无名导演潜规则,照片为证。”虽然照片比较模糊,但是报纸,电视上的新闻中播出来的当事者的名字却相当清楚,此人正是蒋子帆。
早上,蒋子帆的手机上显示着母亲的来电,她没有想到等待她的不仅是狂风还有暴雨。她心里挣扎着,不安着,还是接了。
“帆子,我看见报纸上的有个新闻,不太好,这人不会是你吧。”蒋妈妈小心翼翼的问道,蒋子帆停顿了一下,从小到大她没和大人撒过谎,但她还是硬生生地把事实咽回肚子里,如果说是,父母将会心里一定是恼羞,他们要面对多大的心理压力,所以这个时候,只能能瞒过一时就瞒过一时,先躲过初一,再尽量避开十五。
“什么新闻?我最近一直忙着拍戏,怎么了吗?”蒋子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死不承认就好了,装傻充愣反问着。
“没什么,没什么”,蒋妈妈没法说出口,蒋爸爸也将耳朵贴过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总是有很多像记者的人,一出去就被一窝蜂的围堵住,他们给我们照相啊,问我你在哪里啊,问我对你的事怎么看的。”
“我...我没事啊,你女儿是演员,总会遇到一些狗仔,对一些有的没的事煽风点火,你和我爸平时少出去,别理他们,也什么都不要说,再有这事就报警。你们放心吧,我挺好的,别听别人瞎说。”
“嗯嗯,知道啦。”妈妈答应着,爸爸也挣着话筒说到,“帆子,这几天天气好冷的,平时多穿点,拍戏也不要太辛苦,注意休息。”
蒋子帆听到这些话,忍着抽噎,“爸妈,我马上得过去了,导演叫我,下次再聊啊。”
放下电话,蒋子帆觉得天都要塌了,狗仔队不仅不放过她,还要将家人牵扯进来,他们究竟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撕扯着,尖叫着,朱孝珉听见动静赶紧进到房间里,“你这是干嘛呀?”掰开她的手腕,他看见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生气的脸又像死过去了一样。
“有狗仔跑到我家,连我爸妈都不放过,是不是我死了他们才甘心啊。”蒋子帆的眼神里真的有一种绝望的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冲动。
“你在说什么啊,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是结束,这还不是世界末日呢,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你现在只要好好的在我家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新闻也不要多看,要是闲就看看电影之类的,过一段时间就会风平浪静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过去了谁还记得谁啊。”朱孝珉将蒋子帆安置在自己家里,可以说这是蒋子帆唯一能呆的地方了。
朱孝珉约了一个人,在高级咖啡馆的角落里,等着这个人的出现。
黄胜翰一身白色西服特别显眼,远远的从门进来,优雅地走到朱孝珉的桌边,坐了下来。
“真没想到,怎么,作为蒋子帆的新男友,你想让我这个前男友办理一下交接手续吗?”黄胜翰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生。
“哈...”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真是打心眼的厌恶,要不是因为蒋子帆的事情,朱孝珉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在圈子里早就臭名远扬的花心萝卜,不屑地将头扭到一边,并不直视黄胜翰,看着窗外马路上的行人,“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黄先生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谈个条件吧。”
黄胜翰一副胜利者的嘴脸笑了几声,点着头,“条件?我要的条件你能给得起吗?再者说了,这只是我的一个乐趣而已,看到自己的猎物被折磨心情特别好。”他把一只手杵着下巴,脸上是邪恶的笑容。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退让了?我本来还想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伤害?噗...”黄胜翰听着这话觉得特别好笑,你一个小小的演员,凭着演技欺骗观众就好了,在我面前还想逞英雄,装大尾巴狼,我在这个圈子混了多少年,你个才从学校毕业的小演员,想吓唬谁呢。
朱孝珉看向黄胜翰,眼睛里射出一道冷光,哼笑了一下,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了两百块钱扔在桌子上,没再和黄胜翰说一句话,迈着帅气的大步走了。
黄胜翰一个人呆坐在那里,服务生端着咖啡,轻轻地放在他的面前,“请慢用。”他这才晃过神来,不禁轻笑了一下,居然被那个三线演员的蹩脚戏给吓到了,心里忐忑不安,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那么烫,却没注意,呛到了,反而把嘴里的咖啡吐出来,溅在了白色的西服裤子上。
朱孝珉坐在驾驶座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孝珉?”对方接通了电话。
“咦?怎么是你呢?大哥呢?”
“我哥出了点事儿,现在没法接你电话,怎么了吗?”
“本来还想让大哥帮我个忙,既然他没空,只能找你了。”
“不是我说,我在心目中是个备胎啊。到底什么事情?你可是很少求我办事啊。”
“我现在不是当演员了嘛,有一个人总是挡在我眼前,我希望你帮我除掉他。”
“你们那个圈子的事我很少掺和的,你完全可以动用你爸爸的权威啊。”
“我起这个假名字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爸爸是谁,现在还不是公布事实的时候,再者说了,这个圈子的事情你没少掺和吧,前几个女伴儿不是模特就是演员,不是歌手就是主持人,你想撇清关系,哪儿那么容易啊。”
“好啦,我帮你就是了,这个人叫什么?干什么的?”
“他叫黄胜翰,星探。”朱孝珉摆弄着后视镜上的虾米的毛绒挂饰。
“这个名字怎么有所耳闻呢?”
“当然,你的女伴儿有一些就是通过他上位的。”
“明白了,理由之后会听你仔细说的,这事交给我吧。”对方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朱孝珉从小就一直关系很要好的朋友,两家的父亲是拜把子兄弟,自己的父母因为工作关系经常不在家,所以小时候是被寄养在那个人的家里的,和亲兄弟差不多,也是为数不多值得信任的。
朱孝珉转动了车钥匙,车子发动起来,他系上安全带,手里的方向盘被死死地捏住,放下手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