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瀚咬着牙齿一字一字道：“王八蛋，今天不教训你，对不起这个国家，对不起苍生百姓。”这家伙赶得不巧，正好让萧瀚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他身上。萧瀚只稍微一用力，喀嚓声响，书生的手掌硬生生被他掰断了骨头，那书生一道石破天惊的惨叫几乎把场中所有客人的耳朵都给震聋，众人纷纷向这边望来，成镜晓和蓝太监更是吓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惊恐地看向萧瀚这一席。
萧瀚放开手来，那早已经痛昏过去的书生软软倒在地上，在最后的关头萧瀚忍住了怒气，力量收了一半，只是让他手掌产生骨折，这种伤休息数月就能恢复过来，对待普通人，萧瀚清醒的时候还是知道分寸的。他拉过刚才吓得不轻的余乐儿，把她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冷冷的目光看向四周畏惧的文人书生们，环视一遍后，萧瀚沉声道：“读圣贤书，各位读得真够好，真够妙，今天算是受教了。萧某虽然不才，乃是一粗鲁卑贱的商人，但也算粗通文墨，听了各位贤者才子们的诗歌后，也作了一首来贻笑大方。虽然念出来后不免受各位的讥笑，但实在是不吐不快，就只能得罪各位的耳朵了。”
萧瀚说到这里，拉着余乐儿缓缓向场外走去，及至快要走到门口，他眼睛有点湿润，忍着心中的悲凉沉沉念道——
“昨日到城市——”
“归来泪满襟——”
“遍身女衣者——”
“尽是读书人——”
“尽是读书人——”
最后一句重复念完时，萧瀚已出了门消失在场中，在失落和怅然下，萧瀚再顾不上礼仪方面的顾忌，没有和蓝太监成镜晓打一声招呼，飘然而去。
……
“爷……您哭了……”
“是啊，成大人的酒太烈了，呛眼……”
“爷，咱们商人不是应该先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吗，您……您今天好冲动……不像您平日谦和的……”
“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民，有民才能做好生意，这才是真正的商人利益……”
“国？朝廷吗？可是爹爹曾经说过朝廷好多官都很坏的，他们会对咱们生意人有好处吗？”女孩不解道。
萧瀚怜爱地握着她的小手道：“不是朝廷，国是咱们中华大地，是咱们美丽的家园。国不属于哪个人，不属于那些贪官污吏，他是所有人的国，所以大家都要来保护它。”
……
萧瀚黯然带着余乐儿回到回春堂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等他刚进了铺子，候着的柜台掌柜明石宏马上报告道，福建的客人已经来了，方是以掌柜正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