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遥的霸道透着阳刚的的气息在她周围翻腾,他不断的索取着她的甘甜,李子桐仅存的一点意识却在他的掠夺中节节败退,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也分不清这来的这么突然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片轻轻的羽毛,在天地间飘飞,找不到方向,她死命的抱住白兮遥的一只手臂,像找到一棵救命稻草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意识。
冷,彻骨的冷从天地间浸透骨髓,狂风肆虐,大雪纷飞,一切都没有停止的迹象,依旧是那个悬崖,他站在悬崖边上凄楚的笑,她不解的看着他,仿佛那是人世间最后的诀别。而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桐儿!”
她转头,看见白兮遥站在她的身后,一袭白衣在风中飘扬,剑眉星目,却冲着她温柔的笑着,依稀之中,他伸出手,等待她走向他。
再回头,悬崖上的他已是仰天大笑,只是那笑声的悲戚却动坼天地。他笑对着她,身影却慢慢的滑向深渊,她跑向他,却被身后的那只手拉住,她无助的哭喊出声:“拓野哥哥……”
她猛的坐起身来,出了一身的冷汗,环顾四周,却发现已经回到了梅苑。
采衣端着一碗药进来,看见李子桐醒了,连忙放下药过来服侍。
“小姐终于醒了,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吓死奴婢了。”
李子桐感觉有些头疼,仿佛上一刻还在马车里,如今却突然回到了梅苑。
“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皇上突然召奴婢去南书房,说您病倒了。奴婢去了以后,您就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您是失血过多,加上最近劳心过度造成的,开了药。”
“哦。皇上没说什么吧?”
采衣犹豫了一会儿,说:“皇上……皇上问您为什么会失血过多,他还发现了您手腕上的伤口。”
李子桐叹了口气,一直以来她都刻意穿长袖衣服注意遮挡,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怎么回答的?”
“小姐说过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说,我哪敢跟皇上说啊,还好您当时一直说胡话,皇上光顾着照顾你,也没往下问?”
“我说胡话了?”李子桐问道。
采衣点点头:“小姐一直在叫什么‘拓野哥哥’,害的皇上气的脸都绿了。”
“你说什么?”
采衣看她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便支支吾吾的说:“小姐是这么叫来着,皇上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怕夜里凉,害怕小姐移来移去会加重病情,还把床让给您睡,自己在椅子上凑合了一夜呢。不过皇上也没怎么睡,都在照顾小姐来着……”
“……”
采衣拿过药碗吹了一下:“小姐趁热赶紧把药喝了吧,咱们这没有火,皇上特意命御医熬好送来的,都三更天了,御医还在外面等着呢。”
李子桐依言喝完药,采衣去打发了御医便回来服侍她睡下。
“小姐……”采衣欲言又止的样子。
“恩?”李子桐心不在焉的回答。
“按说这话轮不到奴婢说,可是看您现在这个样子,奴婢真的是于心不忍。奴婢早前听管家说过您以前在西疆订过一门婚事,可是那个人又偏偏命薄,走的早。现如今人命由天不由人,您进宫这么久,皇上对您的恩宠恐怕整个**都在羡慕,您何苦守着一个不在了的人,苦了自己呢?”采衣一口气说完,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李子桐知道她是个急性子,有什么话不说会憋出病来的,冲她笑了一下:“有些事你不懂的,睡吧。”
李子桐闭上眼睛,很多人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很多时候她都弄不懂,采衣又如何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