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栽赃陷害,没有的事情,本草可不会承认。
目光睥睨,管家故作有理地笑了笑,径直走到本草的面前,质问他。刘府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贵之家,这谁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可以相安无事,可他们一来,银子就被盗了,而且还是三千两。
“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你们都是有身手的人,谁也逃脱不了干系。”管家一口咬定,盗贼就是他们四个。
听他语气这么嚣张,根本不容别人分说,水碧有些窝火。
“那么,请问,你有真凭实据吗,没有证据就给我闭嘴!”水碧朝他嚷道。
这小姑娘脾气倒是挺冲的,不过,管家在刘府待了这么些年,早练就得老奸巨滑,又怎么会容忍她对自己指手划脚。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他始终认为就是这四个人干的。
“如果我们盗了银两,又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等你们来抓?”水碧再次说道,想要逼退管家,她就是看不惯这种狗仗人势之人。
管家认为不然,说不定他们在外头有接应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东西,然而人却留在这里,造成事不关己的假象,这才是他们真正高明之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碰上这种事,谁也讲不清楚,反正本草一行人是不会就这么乖乖地跟官差走的,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理亏。
三千两,在刘府虽只是个小数目,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那得辛苦奋斗多少年才能赚到这许多的银子。刘员外没怎么说话,他不相信子持等人会做这种事,就算是他们真的做了,自己也不想追究,就当是送给他们的,也没什么不可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思量再三,刘员外对官差说道:“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管家和本草异口同声地回道,坚决不同意。
管家是不想便宜了他们几个,而本草则认为,自己不应该背这样的黑锅,至少得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
本草提议大家去现场看看,管家说去就去。于是,大家同往仓库的方向去了。
放贵重物品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要进去有好几道门。管家让他们先在外面候着,自己取来钥匙一一开了门,才让他们进去。
仓库里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满满的都是,简直琳琅满目。
像这样殷实的人家,遭贼惦记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现场并没有发现过多的翻动痕迹,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可以拿。为什么偏偏少的是三千两银子,其它的丝毫未动,难道贼就只知道银子是宝贝,难道贼做事也用得着这么斯文?本草觉得十分可疑!
“员外,请看,我今天过来清点的时候,发现这个箱子里的白银不翼而飞了。”管家边说着,边打开被撬的箱子,里面确实空空如也。
本草不以为然地道:“银子没了,也不代表是我们偷的,你可以怀疑我们,这合乎情理,但你血口喷人,就是不对!”
“怀疑,用得着怀疑吗?看你们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就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装得这么清高就是真正的清高了。”管家振振有词,还警告刘员外,“您可千万不要被这个骗子给迷惑了,他们肯定是知道您喜欢兰花,所以略施小计,混入府中,以便得手。”
官差认为管家的话很有道理,世上哪有这么碰巧的事,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银子就被盗了,这不是明摆着有情况么?
“你们四个,赶紧跟我们走!”官差眼睛朝出口那边甩甩,示意他们赶紧随自己去衙门,有问题有事情,到了衙门再交待。
本草哪里会怕他们,就是不走。
“你们有什么权利乱抓人?”本草问了句。
这小子如此目中无人,惹得官差有些气愤,今天就算是绑,也得把他们四个给绑到公堂去。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随从便一拥而上,要来扣人。
本草四个背对着围成一圈,不让他们靠近。四人赤手空拳,而他们手上有刀,况且仓库内空间狭小,形势对于本草等人来说相当不利。
见他们这样,官差更加恼了,吼道:“你们竟敢耳目我等执行公务,罪加一等,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便是一片铿锵之声。
片刻之后,管家目瞪口呆,被打倒的竟然不是他们四个,而是官差和随从。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有两下子的吗,不过,谅你们也插翅难飞!”官差扶着被撞疼的手臂,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往外面放了个信号弹。
逃?没有必要。对于本草来说,洗涮名誉才是重点,否则幽幽谷的美名就要遭人唾弃,自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上,就有一大群人马将刘府包围起来,引得街坊竞相围观,众说纷纭。
他们几个虽然身手了得(当然除了水碧),但绝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官差见他们没有异动,看来是被镇住了(其实他们只是觉得一走了之不可取),气势也变得傲慢起来。
不得已,四人只好跟他们去了公堂。
刘府里出了事,在邻里之间传得飞快。公堂外,挤满了人,有来看问审的,也有来看俊男美女的,场面堪比菜市场赶集。
惊堂木一响,刚刚那官差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问道:“老实交待,你们到底有没有刘府银两!”
“绝对没有!”四人齐声回道。
“不可能!”管家厉声地驳道,“清者自清,浊者嘛……哼!”
“你这是污蔑,你根本没有证据!”本草咬牙说道。
证据,好,他要证据,那自己就让他心服口服。管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呈到官差面前。
本草一看,登时呆了。
见他如此神情,肯定认得此物。管家更加嚣张起来,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自己的东西,怎么到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