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上心电图有条不紊的跳着,还时不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钻进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鼻孔里。
少女微微不适应的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沉睡已久的双眸。阳光刺进瞳孔里,使她忍不住抬起僵硬麻痹的双手。轻轻放在脸上遮挡,光线还是偷偷照在了脸上。
羽静不适应的看着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动轻轻摇摆。
窗外的樱花树,此刻芬芳绽放。粉色挂满了宣告着春天的来临,微风吹到少女的脸上,还带着丝丝冷意。
羽静呆愣了片刻,无法言语此时内心的感受。
两行热泪,如泻的泉水的般默默流下。
“我……”这是回来了……
羽静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看了看手掌上的针孔,白色的药物还在源源不断地输入着。
“吱~”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静静!”两位憔悴的父母,等女儿醒来的这一刻画面。惊讶道。
“妈……爸!”羽静一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激动的呼出,早已思念了不知多久的亲人名字。
“静静呀!妈妈还以为,你永远就要躺在这张床上了。真是老天保佑,终于没事了。”羽妈激动得潸然泪下,紧紧的握住女儿的左手。
“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羽静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此刻她已经,被泪水盖满了眼眶。
羽爸,高兴归高兴。默默的站在一旁,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女儿醒过来就好,我去叫医生!”羽爸连忙想到医生,便匆匆出了病房。
羽静高兴的接过母亲为自己削的苹果,看着已经骨瘦如柴的手。
已经死过一次的她,立马擦干脸上的泪水。
“妈!抓到那个把我推下去的学生吗?”羽静深知自己在高考中间休息时,正准备去厕所。结果在楼梯口被人推了下去。
羽静疑惑的问。“静静!你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不是,妈。现在我没事,但一定要报警把事情给查清楚!”羽静双眼变得锐利,经过在那个世界的磨练。她已经不再害怕这些。
“对!”羽妈拍大腿,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三个月后,羽静已经慢慢习惯了生活。
虽然错过了高考,又要重新复读一次。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一个人走在林荫小道旁,林子遮挡住了炙热的高温。
羽静只知道自己摔下楼梯的时间是2016年,6月8号。因为那一天是高考的第一天,她记得很清楚。
在医院躺了十个月的她,一下子醒过来。便到了2017年3月份,着实有点难以适应。
不过她很庆幸自己,在那个世界死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活了过来。
整个经历就宛如一场梦,那么的真实和痛苦。又让她想到了月心,那个和自己交好的朋友。
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打算出校门,去附近的咖啡店坐一坐。
结果被门口突然的骚动,吸引着停下的脚步。
硕大的校门口,停着一辆轿车。蓦然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的旁边又从车里钻出一位少女。
“月心!”羽静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手机,给摔到地上。
她又仔细的观察,结果很显然。那个女孩子只是与月心长得相罢了,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月心。
她把目光都聚集在他身旁的那个男人身上,只觉得那个男的眉间透露着冷气。这样的气息让她想到,月心曾经跟她说过,她是在21世纪被一个名叫做“蓝图”的男子所追杀,才迫不得已躲到那个世界。
羽静,悄悄躲到一旁。
看着那两个人进了校园,她只是装作陌生人一般又离开了。
如果那个男的就是蓝图,羽静心里很明白。那个人也不简单,也同样拥有着与月心一样奇怪的法术。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就算这次碰面。
那也只是人生中的一场过客罢了……
3月的春风,向大地柔和的包围着。
什么都没有改变,仿佛什么都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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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宅归属,早已换了牌匾。如今已经成了“雨府”
紫红色的大门,微微敞开直到一个穿着绿衣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儿。
脸上裹着纱巾,却掩盖不住她那笑容的气氛。
一边抱着婴儿一边逗乐,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阳儿,记得早些回家。今天若是再打不听不到消息,就别打听了。”宛香已经三四十岁,却依然操劳着家务。
身旁的小儿子雨雾,搀扶着他的双肩。两人站在门口,目送戴着丝巾的男子上了马车。
“爹爹,阳儿不会放弃的……”雨阳揭开马车的帘子,对着外面的人说这一串话。
马车便毫不留情的开走了,而坐在车里的人。却莫名的渲染着悲伤,怀里笑磕磕的婴儿,因为马车的摇晃,早已坠入了梦乡。
自国家战败一年后,很多事情便也不再像从前。虽然已经成为了男尊国,但雨阳依然坚信着妻主,是爱自己的。
带着怀里唯一属于她的东西,他就算踏遍天涯也一定要找到她。
青衣也同样在四处寻找自己的主人,一年前匆匆忙忙赶回都城。
看见的只是,一场毫无真正的失败。
女皇死去,主人也不见踪影。
就连客栈里的所有人都已不见,什么都找不到了。
他默默一个人四处漂泊,希望能得到一点消息。
含笑今天终于放假,不用跟着组织到处跑路。难得抽空来看一看,那个不待见自己的弟弟。
结果一进院子,便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只好走到后院,正然如他所料。那棵上了百年的古树上,在粗大的枝干上,正躺着一个熟睡的人。
含笑轻功一跤便飞了上去,轻轻落在熟睡人身旁。脱下自己的外套,为他披上。
青衣暮然睁开眼睛,不耐烦的扔掉了怀里的衣服。冷言道。
“你又来做什么。”他自从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感动,和拥有亲人的感悟。
何况这个人还是,害的主人不见踪影的罪魁祸首的手下。
“总是这样,一点都没变。青衣,都一年了。加入我们的门下吧?”含笑虐微担心,看着他穿着单薄的身子。又很严肃的问出自己的问题。
“不去!”要他去那种地方,他宁愿去死。
“唉……”含笑转头也躺在树上。“挺舒服的,难怪你每次都在这上面睡觉。”
青衣懒得搭理那人,跳下树。
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穿上夜行衣。悄悄潜入了夜色当中,寻找消息去了。
含笑跳下树,捡起那件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默默拍掉上面的灰尘,紧紧的拥入怀中。
“就算是……永远这样被你嫌弃。我也愿意……等待。”
含笑早就明白自己的心,对他的不同。
可惜没有勇气,让它面对光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