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云初晓的宝剑就要刺中韩凌绝的胸膛。忽然,大道之上,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至少已经八十余岁了,身材矮小,他身形如电,冲之两人打斗之中,竟一把抓住了云初晓的宝剑,喝道:“女娃娃,忒的无理!老衲到了!”云初晓心中一惊:“我这云天剑可是上古神器,和我认主。这老者竟以手抓剑竟没有伤到自己半分!好生奇怪!”只见老者有对韩凌绝说:“你就是月儿所说的韩凌绝?”
韩凌绝此时更是奇怪,心道:“这老者到底是谁?还有他口中所说的月儿又是谁?”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半分头绪,道:“前辈,你是谁?”那老者瞥了一眼,哼道:“臭小子。我就是你师祖天下隐剑浊万年!”韩凌绝登时明白过来,连忙磕头下拜:“师祖到了。凌绝凡眼不识泰山,请师祖责罚!”浊万年嘿嘿一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师祖不怪你。咱们这就回艺雪君山。你娘以穿飞鸽给我,告诉我你来了。所以,我匆匆忙忙下了山,走了十几里这才看到你与这个女娃打斗……”还没说完,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云初晓,又乐了,道:“我瞧你有小云的功夫,你应该是他的女儿吧!”
云初晓哼了一声,道:“你是谁?”
浊万年也哼了一声,道:“连你父亲见到我也得敬慕三分,你是他的子女,竟如此猖狂!成何体统?”
云初晓也不答话,手挺宝剑,刺向浊风,浊风双眼圆睁,赤手空拳,抓向了云初晓宝剑的剑身,云初晓恐他抓住,忙施了个回剑势,把宝剑收回。浊风嘿嘿一笑,手劲极快,竟又抓住了云初晓的宝剑。云初晓连忙拽剑,但哪能拽动分毫?浊万年回身一侧,道:“女娃娃,随我回忆雪君山修个一年半载的,把武功学好再走吧!哈哈哈哈哈!”说罢探手入怀,一手点中云初晓的穴道抓住其的左臂,另一只手再抓住韩凌绝的左臂,运轻功向艺雪君山奔去。
忆雪君山,大陆第一仙境,这个地方既能叫做山,也能叫做独立岛。因为它在天空上看,实质上隔离了大陆,它是在大陆的中间,而四外隔着一圈镜天湖。但这片镜天湖其实是一片海域,轻功低者绝对过不了此海。但这浊万年有多阔的本事?四十年前,号称“大陆武学第一人”!内外两功皆是出神入化,武林人无不敬仰。他带着两个孩子,竟在海面上如履平地,如在水面上漂泊一般。韩凌绝抬头看看自己的老祖宗,心中更是无比的敬仰。
渐渐的,韩凌绝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忆雪君山了。他毕竟是来过这里,小时候唐琴月带他来过这。虽然有些建筑不他认识了,但这整个地方的大体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心中是充满了幻想和憧憬啊。慢慢的,整个忆雪君山的轮廓他看清晰了,情绪激动之下,竟大叫起来。浊风一捂他的嘴,低声道:“这里可有一些洪荒异兽!有的连我都打不过!你叫喊什么?不怕把怪兽招惹过来再吃了你?”韩凌绝奇怪至极,心想:“洪荒异兽?我怎么没听说过?难道是穷奇、饕餮、应龙那样的上古异兽。可是我听说,千年以前,它们就已经灭绝了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终于到了忆雪君山,韩凌绝心中激动万千,却不敢违背师祖的话。浊风双脚一踏平地,道:“凌儿,抱着这女娃娃,随我回万年洞。”韩凌绝呆了一呆,问道:“抱?”浊风瞪了他一眼,道:“废什么话?要抱赶紧抱!”韩凌绝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几分钟,才道:“师祖,男女授受不亲,岂有近身之理?那我岂不是轻薄人家了吗?”
浊风咧嘴一笑,道:“噢。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没事,你抱你的。这女娃娃是我徒侄的女儿。就算你抱了,她们家子的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韩凌绝还想说,但转念一想:“得罪了师祖可没有什么好下场,唉!姑娘啊,恕某唐突!”说着一闭眼,抱起昏迷过去的云初晓,随着师祖向前走去。
来到了师祖的住处——万年洞,韩凌绝像憋了一口粗气似的放下云初晓,平日里轻功卓绝的他,从不汗流浃背。今天他很意外的流汗了……他将她放在师祖的床上,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云初晓轻轻睁开双眼,眨了眨又看了看韩凌绝,猛地坐起身,喊道:“盗剑的贼!这是哪里?”韩凌绝很镇定的说:“姑娘,这里是忆雪君山。”云初晓睁大了她那美丽的大眼睛,道:“什么?你别骗我!这不可能!这里怎么可能是忆雪君山?你骗人!你骗人!”说着,她跳下床,向洞外跑去。韩凌绝紧随其后,只见云初晓面前那一抹一望无际的蓝色,水光潋滟,太阳的光辉照耀在上面显得异常神圣。但云初晓一看,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她慢慢地蹲在岸旁,悄悄地抽泣起来。韩凌绝慢慢的靠近他,心中也是异常懊悔:“师祖的想法可能对这个女孩子异常残忍了。”正想着,云初晓猛地站起身,双眼通红地盯着韩凌绝,道:“你,把剑交出来!”
韩凌绝道:“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盗剑贼是谁。反正此人不是我。”
云初晓慢慢地攥起拳头,恶狠狠地望着韩凌绝,道:“好,好,好!贼人,找死!”说罢,从背后有拽出云天剑,刺向了韩凌绝。韩凌绝的炎黄剑在屋里,再拿与其斗剑已然迟了。所以,韩凌绝只能赤手空拳斗云初晓的云天剑。云初晓毫无保留,情急之下使出了自己的独门绝技——八十一路云天凌音剑。一把云天剑上下翻飞,大有上天入地之势,而这剑势里,夹藏着云初晓对韩凌绝深之入骨的恨意,所以,这九九归一的凌音剑,云初晓是毫不留情,一剑快似一剑。
本来韩凌绝带着炎黄剑就只能与云初晓拼个平平,这一没有了兵刃,二十招过后便落在了下风。全身被云天剑的剑风裹住,不能脱身,只能用炎黄三绝的苍炎九阳掌抵挡半刻。云初晓现在眼睛都红了,被困君山,这是她出世以来中最大的一次吃亏,心中是愤恨交加,恨不得一剑把韩凌绝置于死地。
四十余招时,韩凌绝一个没留神,云初晓的剑向他的左肋刺去。其实,韩凌绝是可以躲过去的,但他的眼眸在余光下看到了云初晓眼瞳中的恨意。心中的一切念想瞬间归零,心想:“既然她很恨,那么就由她恨去吧!”咬紧牙关,一没躲二没闪,任由云初晓刺下。云初晓也是一愣,但她的思绪马上由惊愕转为了愤怒,由愤怒转为了痛恨,这一剑用足了十二分的力量,向韩凌绝的左肋狠狠地刺去。
噗----这下可扎了一个透心凉。从前面直扎到后面。噗噗----韩凌绝的脸上却是凄然的笑容,他的鲜血扬天而洒,血流不止,咕嘟咕嘟直往外面冒。云初晓狠狠地啐了一口,来到了屋中。打开了韩凌绝的剑鞘。忽然,她呆住了,彻底的呆住了。这是炎黄剑,是炎黄剑,并不是自己要寻找的紫殒剑啊!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哪些地方搞错了!不!这不可能!
云初晓瞬间明白了,自己错怪了韩凌绝啊!炎黄剑的气息与紫殒剑十分的相像!可是,那终究是相像啊!这时,浊万年也赶来了,第一眼就看到了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鲜血满地的韩凌绝,他惊叫一声:“凌儿!”忙抱住韩凌绝的躯体。他想去后山采点药材为徒孙强筋壮骨,没想到没去多大一会儿便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悔恨自己没有照顾好韩凌绝,更悔恨自己没有点死云初晓的穴道。但,这一切,都晚了……
这时云初晓也来到了浊风的身边,双手颤抖,两眼含泪地看着韩凌绝。她多么悔恨自己在与韩凌绝斗剑的时候没有仔细地观察此剑,她多么悔恨自己刚刚那个愚蠢至极的冲动,她多么悔恨自己伤了韩凌绝,她多么悔恨……但,这一切,都晚了,彻彻底底的晚了……
只听浊风沉声道:“走。看小云的面子上,我现在不杀你。但你给我记住了,三年之后,我定让你付出三倍的代价偿还你今天的过错。”
浊风又道:“还有,你离开这里吧。西南岸有一只小船,你驾着那艘小船即可到达对岸。给你三个小时,如果你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云初晓默默地点了点头,从此时起,她的心里便记住了这个英俊的少年,即便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早已下定决心,三年后,不但要接受浊风的责罚,还要还韩凌绝一条命。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向西南方向走去。
三年后,云初晓与韩凌绝同时考上了炎黄神学院。三年了,她还没有忘记他。当然,她更没有忘记自己心中的约定,重重的报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