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外门的人前来访问,玄道宗的弟子都会组织一些活动热闹一番,比如招待酒会,弟子之间的功法切磋、交流,有时结束之后,相互赠送礼物,邀请玄道宗的弟子前去访问等。
这一日,聚义广场上空,来往穿梭的内外门弟子比平日里多了许多,这些都是来参加招待的弟子,有十几岁的少年、也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修为高深的大长老,也有年老而修为只有开尘期的弟子。
更有少数的女弟子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和师兄弟们忙着准备布置场地等相关事宜,到了上午九时左右,聚议殿内外场地布置都已完毕。
蓝河一行十人先是被闫浩东和张云海带至聚议殿外广场上,观摩玄道宗弟子的功法表演。
在广场周围围了大约有两三千名玄道宗的弟子,热闹非凡,只要是有点闲工夫的弟子,基本上都参与了这次活动,弟子们很少有机会看到外门的人,所以比凡人过节还要热闹。
赵玉今天起得比赵天正和柏田还要早,她很早就带着肖云峰、孙晓武、钱文、毕建恒等精英组的几人在会场内外帮忙做一些准备工作。
聚议殿内外都设置了几个场地,是为弟子们表演和切磋交流用的,真极门来的都是精英弟子,所以玄道宗派出的也将是精英弟子参加切磋,年纪也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蓝河十人还未到聚议广场之时,玄道宗的弟子们自行组织的切磋表演,便已展开,广场上已有两三个场地上,有大片光华闪耀,有几名弟子正在比试,各种法器飞舞在半空之中,各色光华四射,金铁交加声不断响起,更有弟子们发力的喝声和周围弟子的鼓掌叫喊声。
柏田正在紧张地更换新衣裳,想要搞得光亮一点,免得丢了玄道宗的脸面,特别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了,需要注意一下形象。
“柏师兄,宗主他老人家正在大堂等着你,让你赶快去和他一起出发去聚议殿。”小红的催促声已从门口处的走廊上传来。
“我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到!”柏田大声应了一声。
随后柏田飞快地系好腰带,穿上鞋袜,绑腿,最后对着铜镜照了一眼,随后便大跨步朝门外走去,很快便穿过走廊到了大堂之上,见到赵天正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义父,我们出发吧!”柏田上前说了一声。
赵天正打量了一下柏田的装束,见他从头到脚都搞得油光水亮,顿时笑道:“田儿,你今天可真是精心准备了一番啦,平日里我可没见你如此用心打扮过,今天花去的时间竟然比玉儿还要久,真是难为你了。”
“呵呵,这是事关玄道宗脸面的事情,我这也是为义父增颜面,不得不繁琐一点才出门。”柏田伸手挠了挠头,有几分尴尬地轻笑道。
“走吧,蓝河那个老怪物肯定等得不耐烦了。”赵天正神色恢复如常道:“这个老家伙,昨天就叫喊着要让我亲自去见他一面,我有事没有去,他还有些不开心,今天去了可要好生招呼他,他们都知道你是我新收的义子,一定会对你首当其冲地关注,你要准备好应付这个老怪物,说不定他会刁难你也不一定。”
随后赵天正和柏田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浮云阁,然后化为两道流光飞到了天上,朝聚议广场飞去,他们飞得又不快,一路上赵天正还在交代柏田一些礼仪和注意事项,教他如何对付蓝河。
“义父,照您所言,蓝河是个炼宝奇才,就是脾气古怪了一点,您和他的关系也一般,他为何突然前来玄道宗访问?”柏田听赵天正描述了一下蓝河其人,顿时便疑惑道。
赵天正和蓝河认识已经四百年,早在他们都是开尘期修者时,便已经相识,两人随后打过不少次交道,还曾经在一次友好交流的比试之中,赵天正险胜了蓝河,蓝河一直耿耿于怀,说要找赵天正报仇雪耻,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个蓝河大长老该不会是来找义父比试,一雪前耻的吧?”柏田又问道。
赵天正点头道:“这个很难讲,这个老怪物脾气古怪,有时像孩童一般计较,上次输给我之后,一直不服气,回去还一个劲地研究法器的炼制,说是要搞出几件厉害的法宝出来对付我,近些年倒是传闻他在炼宝一途的造诣颇深,还真的搞出几件像样的法宝出来了,这次来莫非是真的针对我而来?”
赵天正凝神回忆着往事,他们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江湖,见过的事情太多,像蓝河这样的怪人也并不觉得奇怪,不过赵天正却对蓝河的突然来访感到几分诧异,蓝河是闫浩东引线介绍来的,他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名堂,心中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
“义父,蓝河为何突然提出访问玄道宗,又为何是闫浩东所引荐,难道这两人关系一直不错?”柏田听了赵天正的介绍,心中也有些疑惑:“义父对闫浩东此人怎么看?”
“你不知道闫浩东这个人非常喜欢拉关系,无论是门内的或是门外的人,只有有机会结识,他都不放过机会,这次估计也是想和蓝河搞好关系,日后有什么需要,好请蓝河帮忙,不过蓝河这次访问的确有些唐突,我们对这个老怪还需提防一些。”
“义父见过的世面多,修真界的水很深,水也很浑浊,凡事还是要多留几个心眼,以免吃亏。”
“待会儿你随我进聚议殿之后,要看我的眼色从事,不可鲁莽。”
“是,义父,孩儿谨记在心!”
此时,蓝河带着真极门的九名年轻弟子正飞往聚议广场上,当他们出现时,有十几名玄道宗的弟子迎接了上去,然后将他们引导下来,落到了聚议殿之前的广场上,随后由一名青年引着他们朝聚议殿门口的石阶上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