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准备晚饭的几人一边等着篱然心情好一边在无聊发呆,篱然不在这里真的是好寂寞啊!正在发呆的几人突然感觉到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在心里蔓延,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大家眼里的疑虑,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想明白,就看到一群飞鸟从他们身后扑棱的飞过来。
“原来只是鸟飞啊。”老三低喃一声,刚放下心来,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急忙向上面看去。这些鸟儿本来就生活在树林里,怎么可能会飞的这么快,被树刮到身体后鸟毛不断掉落。这么看来这些鸟儿不像是在飞翔,更像是被什么吓到了,恐惧的慌忙逃窜,到底是这么东西把它们吓成这样?
它们是从离他们五丈远处飞过来的,难道那里有什么怪兽出没吗?老三压下心里的疑虑,看着萧含风还有山主严肃的神情,就连小绿都是眼冒凶光,这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篱然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山主,我去找找篱然吧,这个树林有点不对劲,恐怕有什么凶兽,篱然没有自保的能力,我害怕她遇到危险。”老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就算萧含风说篱然没危险,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嗯,你去吧,注意安全。找到篱然后赶紧回来,吃过饭我们就走。”破云也感觉到不对了,这个树林现在真的有些不正常,刚才他们还能听到一些兽吼声,还有鸟叫声,可是现在还没有黑天,竟然这么安静,真的有些不对劲。
就在老三刚走出去没到几秒钟,破云几人暗中查看的时候,就听到“噗通”的声音,那是人体因为大力砸到地上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萧含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突然有些困难,后背在不断的紧绷,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他甚至觉得动一下都很困难。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面对不知名的危险时,人的身体总是比脑袋更快的做出反应。
艰难的转过头去,看到身后的景象时,呼吸好像都暂停了,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眼睛死死的瞪着,在他们的身后竟然突然出现十几人面带黑色面巾的黑衣人,而他们脚下踩着的就是出去找篱然的老三。不过现在老三嘴里全都是鲜血,呼吸微弱,眼睛紧闭着,如果不是胸膛轻微起伏,简直就是一个死人了。
最让他骇然就是这十几个黑衣人,不知道他们是使用了什么隐藏玄力的东西,还是没有玄力别的原因,他竟然没从他们的身上觉察到一丝玄力波动。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可是面上还得不动声色。这个时候如果做出任何一点点软弱,就会葬身到不覆之地。
不只是萧含风这么想,就连破云和他的两个手下也是一样,除了小绿。现在的小绿心里可是愤怒到极致,因为他已经看到其中一个人手里扣着的就是他的主人——篱然。而且主人现在昏迷着,不知道是被下药了,还是被打的,不管是那种,都不可原谅。
“呀,你们抓那个小丫头干什么呀。她玄力低微的,就是要打都不够一盘开胃小菜的,你还是放下她吧。而且她老爹可是妖王楚芒,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的。”破云笑的牲畜无害,天真无邪,如果看到他眼睛里的泛着冰冷寒意的杀气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已经感觉到小绿心里的那股暴虐杀气慢慢的渗透出来了,如果篱然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今天可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事了,搞不好他们就得全灭。除了篱然没有人能压制的住菩提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将篱然夺回来。至于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老三,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哈哈,云落山主真是说笑了。”领头的那个人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着。然后指着昏迷的篱然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丫头可是你劫持的吧。怎么现在跟我说她是妖王楚芒的女儿,那又怎么样,既然你能劫持,为什么我就不行呢。再说什么妖王楚芒,女儿都被劫走了,也就那么点本事吧。”
破云的脸色不由有点铁青,自己虽然当日虽然劫持了篱然,完全是因为菩提子。现在菩提子已经认篱然为主,自己的想法也就化为泡影了。再说这两个月以来,自己朝夕的和篱然相处,心里对篱然有些说不明白的情绪,就好像哥哥对妹妹的宠爱一样,所以他一直都放任篱然不管。现在才想起来,就算篱然对自己无所谓,可是妖王楚芒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且,那个小娃娃就是大名鼎鼎的菩提子吧?真是令人羡慕啊,竟然能让菩提子亲自指出古树的位置,我也对古树的位置很好奇,也想借用一下菩提子,怎么办?”那领头的男子指着一旁没有声音的小绿笑着说道,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是眼中的贪婪昭显着对菩提子的势在必得。
破云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玄力凝聚,对着萧含风使了个眼色,待看到萧含风眼睛里暗沉的眸光,笑着说道:“这位兄台可能高抬我了,我们虽然与菩提子同行,可是他只听他主人的话,而现在他的主人就在你的手里,何不将他主人叫醒,大家好好商量,以免伤了和气。”
那人想是听进去破云的话,看了看菩提子,又看了看打晕的那个丫头,又看到菩提子对那个丫头毫不掩饰担忧和对自己的愤慨和仇恨,心里终于下了决心。一手扣着篱然的脖子,一边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一边踩着老三的身体谨慎的向前迈进,眼睛不时的看着周围,实在是云落山主的模样太有自信了,让他的心里没有底。
破云摆出一脸自信的模样一方面是强装镇定,吓唬人而已,另一方面则是前些日子老三已经通知云落山的几大巫魂师派系前来支援,算算日子这几天就能到,所以就算现在有点危险,也没关系。而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破云阴狠的想着。
可能是那个领头人觉察到周围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有些放心大胆起来。得意洋洋的迈开步子毫无防备的就来到离破云三米开外处站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对准篱然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刺向篱然的脖子。
就在那一刻,一黑一白两道玄力以左右之势突然暴起击向那个领头人。那人显然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的向后面一跃而起,蹬蹬蹬的后退几步,惊魂未定的看着萧含风与破云二人,在看到自己毫发无伤时,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笑的有些委屈的说道:
“啊,啊”抑扬顿挫的两个“啊”显示了领头人心里的不满,又接着说道:“云落山主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小人对你可是信任的很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小人呢。再说萧公子可是名门正派,怎么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呢,这是给万峰丢人啊。”领头人一边将篱然递给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一边指责两个人的偷袭行为。
“你是在说笑吗?”破云抱着胸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别忘记了我是云落山的巫魂师,是这世间最不讲信用的人,要想跟我讲信用,除非把我塞到娘胎里在重生一会,或许我还会和你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破云说完,萧含风紧接着说道:“名门正派又怎么了,是你不先讲道义在前,以一个女人为要挟,这根本不是大丈夫所为吧。既然你出手都这么不要脸,我干嘛还跟你讲什么道义,我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哦,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是不准备和我好好地谈了,”领头人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的点点头,然后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对着同样戒备他们的两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只要你们在一个时辰之内赢过我,我就把这个丫头还给你们吗,我立马就走怎么样。”
萧含风与破云同时看着了对方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睛里的诧异,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他们两个虽不说玄力是天下第一,可也是上等中的佼佼者,他就这么有自信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什么阴谋。可是篱然还在他们的手里,就算是阴谋也得拼了。
“那如果我们输了呢。”萧含风接着问道,既然他把赢得结果说了,那他就得问问输了以后会怎样。
领头人支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那好办,输了的话你们连同这个丫头还有菩提子就和我们走,仅此而已。我们主人可是对云落山主好奇的很啊,再说最诱人的可不就是菩提子吗,还是孕育出灵智的,更是个稀罕物。”
和他们走?这就是变相的囚禁,可是现在他们不能不答应,再说他们也有绝对的把握输不了,可是领头人将话说的太绝对了,好像他们肯定会输一样,反而让他们有些不安,心里突然出现一些危险,不知道为什么。
转过头看着小绿一声未发,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二早就躲在一旁时刻准备逃走,只有老大一个人跟在他们的后面,眼睛里是猩红色的光芒,那是极度的嗜血才造成的,看来老大对于这些人也很生气啊。
“那好,我们答应了。”